地剛要揭下來,商秋雲用手給擋住了,“媽,別動,讓刑警出現場!”商秋雲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話中透著不屈和堅強,母親難以想像秋云何以會在忽然之間從軟弱裡拔出來,連說話的語聲和臉色都是鐵鐵的……
葉千山拿著那張淫穢畫和師永正來到肖坤副局長的辦公室。 “從這幅畫上來看,似乎告訴我們,商秋雲和三個警察有三角戀愛的關係,如果真是罪犯貼上去的,那麼我們情殺的定性可能是錯誤的!”師永正看著肖坤盯著那幅淫穢畫神情散淡,好像並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
“唉,也不能排除小流氓搗亂的可能嗎!”肖坤說。
“可是,這麼大的案子,哪個小流氓肯往自己身上攬這個膩歪?我也覺得罪犯貼上去的可能性大,罪犯似乎是在極力把我們往情殺這條線上引,如果真是情殺,罪犯肯定要回避的,我們越往情殺這條線上摸,可能就離真正作案的人越遠,這也有可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罪犯沒在我們偵查範圍之內!”葉千山顯然對肖坤的觀點不敢苟同,他本不想這樣發生思想上的正面衝撞,可是他更不想再毫無意義地走彎路,像一隻瞎貓一樣東撞西撞。 “慎重起見,先跟前一段劃定的嫌疑人對對筆跡,另外,摸一下都是什麼人最近在林天歌那個現場轉悠過……”肖坤有些不悅,他採取了折衷的意見。
叢明返回學校的時候,一進宿舍,刁水就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他說咋啦,哥們,你幹嘛這樣看我?
刁水說哥們,你最近沒幹什麼壞事吧?
叢明說我能幹什麼事,我什麼事都沒幹呀,你什麼意思?
“我可告訴你,你們古城公安局的來了兩個便衣,到學校瞭解你去年11月和12月那段時間的行蹤,還找我了,問的挺細……”
叢###下就明白咋回事了,他也沒做解釋只哦哦了幾聲,就抱起書看起來……
他不得不暫時放棄正在著手的偵查推理,大家都在忙著寫畢業論文複習功課迎接畢業考試,他也必須渡過這一關。
6月底,叢明終於拿到了畢業文憑。他回到古城被重新分到警校教課,他去學校報了到,又跟幾個熟人說了會話,就推車子準備回家,在學校大門口,他碰見了一直當班主任的烏日升,烏日升陰陽怪氣地說:“嚯,咱這小廟來了大和尚啦?”烏日升窪鬥臉,看人時眼睛總是用餘光掃你,走路有些扭捏像,他是從中學調過來的,叢明挺煩這個人,他胡亂寒暄兩句,就騎上車子出了校門……
他現在急於想證明的就是他的推理有沒有錯誤。推理得有依據,要依據從現場掌握和了解的大量情況。可是他掌握的現場情況簡直是太有限了:簡單的案情,那案情也是盡人皆知的,他和刑偵處的小夥子雖然很熟悉,但當時給他一個很深的感覺就是好像人人都陷在被查的自危裡,所以每個人說話都很小心謹慎,雖然也給他提供了一些情況,但涉及到案件實質的情況嘴封的很死。他跟夏小琦應該是最好的,可是他記得他有一次找夏小琦聊案子,夏小琦說:“這案子按說應該有點眉目,你說那個目擊者記憶力多好呵,身高、年齡、衣著,都記住了!刻畫的這麼準確,咱們摸不出來,你說這不是咱們的失誤?”
危機四伏第六章(9)
叢明趕緊問:“穿的什麼衣服呀?”
“嗨,就那衣服吧!”夏小琦明顯的產生警覺。
當他又問:“沒說什麼步態嗎?”夏小琦就裝作沒聽見,哼著“我的中國心”一邊轉悠去了。
除了夏小琦、秦一真、王長安他們給他提供的有限的那點案件資訊,他還受到了崗川正行的《兇殺案的指揮與偵破》中《關於研究犯罪人的職業特徵》,公安大學學報上的《關於研究犯罪分子的心理痕跡》的理論成果的理論啟示。是的,他把它們作為自己偵查推論的理論依據,然後他模擬犯罪人的行為揣摸犯罪人的心理進行了偵查實驗,他在做偵查實驗的時候甚至不知道現場確切的位置在哪裡,他就憑藉這些給這麼浩大的三件案子進行了如此單薄的推斷,他不得不懷疑自己……
他抬頭看看已到了新華書店,他就把車子存上,踱到店裡,直奔標有“法律”字樣的書區。
他一本本翻看著,那翻看很是盲目,很是隨意,他順手又抽出一本《法律邏輯》,那是1982年版的,他翻了翻剛想放回去,目光卻盯在正要合上的那張紙頁上:《回溯推理》。他學過的,就是當完成一個推理以後,一定要再反推回去,用反推來驗證推理中的不科學不合理的成份,把這些不科學不合理的成份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