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之一,乃神道中性子最怪僻的一位神道,除非是她想見的人,否則誰也進不了她的瑤池宮,連大門都進不了,你怎麼能求得到金風玉露?”
“那怎麼辦?”雪槐大急。
“所以我說你別趕我走啊。”碧青蓮笑:“但西王母卻和我師父投緣,曾請我師父去她宮中賞過兩回蓮花,如果我求我師父修書一封給你送去,西王母或許會賣我師父一個面子,賜你一滴玉露。”
“太好了。”雪槐大喜,叫道:“青蓮,請你一定跟尊師求求情,請他修書一封。”
“我真恨不得那個受傷的人是我啊。”碧青蓮輕嘆一聲,看了雪槐道:“槐哥,是你的事,我不會不盡心的,你帶了她去王母雪山吧,我自會請師父修書替你送上山去。”
她的深情,雪槐如何不知,這時也不知說什麼好,道一聲多謝,轉身奔向王母雪山。
王母雪山遠在萬里之遙,雪槐遁術雖快,也用了近三天時間才到雪山之下,中間夕舞醒來了兩次,卻只是略略睜一睜眼,便又昏睡過去,途中雪槐始終以靈力緩緩注入她體內,卻也只是穩住夕舞傷勢,並不見有半點好轉,而雪槐一直感應不到神劍靈力,實是百思不得其解。
雪槐這時也不知荷葉道人的信送上山了沒有,心中焦急,只管闖上山去,西王母瑤池宮在王母雪山最高的王母峰上,便以遁術也要爬小半個時辰,雪槐爬到一半,山上忽有冰雹打下,雪槐立知是守山神道不許他上山,心中焦急,暗想:“難道荷葉道人的書信還未送到?”不甘就此退回,猛地跪下,對著山上抱拳道:“小子雪槐,冒昧上山,只因舍妹身受重傷,懇請西王母娘娘賜一滴金風玉露,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盡。”說著連連叩頭。
他說話之時,山上冰雹不再打下,但他叩過頭爬起來再往上走,冰雹卻又打將下來,看來叩頭全然無用,雪槐沒有辦法,想:“青蓮說得不錯,看來只有等荷葉道人的書信到了,該不要多久了吧。”這麼想著,便後退一段,找一個避風處坐下,將夕舞抱在懷裡。
這三天來,直到這會兒,他才有空好好的看夕舞,眼見她小小的臉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心中愛憐無盡,低叫道:“夕舞,夕舞,你一定要好轉來,只要你能好轉來,不論要我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先前的冰雹卻震醒了夕舞,睡了三天,也多少有了點精神,這時聽了雪槐的話,卻就睜開眼來,看了雪槐道:“槐哥,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夕舞,你醒了,好點了沒有?”見夕舞醒來,雪槐大喜。
夕舞卻只是看著他,道:“你還沒答我的話呢。”
“是。”雪槐用力點頭,一臉莊嚴道:“只要你能好轉來,不論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
“啊呀,不要扳著個臉,難看死了。”夕舞皺了皺眉頭,眼光去雪槐臉上一轉,忽地頑皮的一笑,道:“那我現在就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重睹她那種俏皮的帶點惡作劇的笑,雪槐心中充滿溫馨,從小到大,每當夕舞想到了捉弄他的主意的時候,總會有這樣的笑,這笑容,正是他睡裡夢裡,千百次的陪伴啊,他曾以為永遠不會回來了,但今天又看到了。一時激情翻湧,道:“好,你要我做什麼?”
夕舞一時間卻不開口,只在他臉上看著,眼中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槐哥,你先老實答我,你親過碧青蓮沒有。”
雪槐沒想到她竟會在這會兒問起這個問題,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為難,他知道夕舞小性兒,若老實答她,只怕她要生氣,但騙她,卻又不願,左思右想,終於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但是………………。”但是什麼卻又說不下去,他總不能說是碧青蓮硬要吻他吧,雖然是事實,但碧青蓮真情一片,他可不忍說這樣的話。
第一章 吞天雲獬(3)
夕舞只是幽幽的看著雪槐。那天碧青蓮撲到雪槐懷裡親他,她是親眼看到的,這時只是試試雪槐,這時眼見雪槐一臉為難,心中暗暗搖頭:“唉,傻傻的槐哥,為什麼你永遠是這樣,有時是極度的聰明,有時卻又是莫名的傻蛋呢。”低低哼了一聲,道:“我要一個雪球。”
雪槐不知她要雪球做什麼,也不知她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只得抓一個雪球,夕舞接了,卻突地去他唇上擦起來,雪槐莫名其妙,要躲,夕舞卻喝道:“不許動。”
雪槐只有不動。夕舞永遠有那麼多他不明白的花樣,但不明白不要緊,只要她高興就好。
夕舞用雪球將他的嘴唇細細的擦了兩遍,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