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露出的欣慰笑容瞬間被驚悚取代,拿著那張紙的手抖啊抖。
“什麼叫在學校不合群?進入菲拉是走的後門?!這個偷拿養父的稀有植物出去賣錢又是怎麼回事啊?你你你……你腦子壞了嗎?”
方懷淡淡看他一眼,敲了敲桌子:“這些都是最近傳出來的關於安林的負面訊息,你只需要模凌兩可的坐實一下就好,有人想鬧大我就鬧大給他看,你不必管。”
宗元條件反射的就想接著怒吼,可想想自己這個老朋友的人品,又硬生生逼自己冷靜下來,皺眉想了想,然後猛的瞪大眼看向他:“你你你……你不會是想……可這事安林知道嗎?他聽到這些謠言會很難受吧?”
方懷低頭喝口茶,神態是這些天來難得的輕鬆:“他知道,這裡的有些東西還是他提供給我的。不得不說,在這種事情上,你的智商連個未成年獸人都不如。”
宗元被噎,怒瞪著他說不出話來。方懷很少有跟他抬槓嗆聲的時候,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回去。
而方懷卻沒有看他,只自顧自的放下茶杯低頭將隨身帶來的資料收起,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溫室的東西我會收拾一下帶走,你記得跟學院說一下。”
“啊……你真的不回來了?”宗元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他一直以為方懷在解決完安林的事情之後還會再回來的。
方懷回頭看他一眼,目光落在辦公室牆上的一副植物圖鑑上,目光幽幽:“也許吧,有些東西比起這個更重要。”說完他頓了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宗元倒回椅子裡煩躁的耙耙頭髮,突然頹喪的趴倒在辦公桌上,哀嚎:“啊啊啊,該死的方懷,真是有了兒子忘了朋友啊,我詛咒你一輩子打光棍!”
就在安林的負面訊息傳得滿天飛時,安唯帶著蕭小晴高調返回了菲拉,彷彿之前他被菲拉機甲總院退學的事情壓根不存在一樣。
他回來了,那麼第二次開庭時安家的證人自然又多了一位。
安林窩在休息室裡看著安唯唱作俱佳的表演,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梅家到底給他許諾了什麼東西,瞧這假話說得多溜。”
小七微笑,抓過他的手指把玩起來:“大概是什麼修復精神力之類的東西吧,安安,你準備看戲看多久?”
“看看吧,總要把這些人的嘴臉全部看清楚……”他任由小七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撐頭表情平靜的看著直播螢幕,眼睛眨也不眨。
“也就是說你哥哥在十一歲之前跟你關係最是親密了?據我所知,你和安林曾經一同在菲拉機甲總院學習,你還曾經擔任過安林期末實測時的搭檔,作為關係最為親密的親生兄弟,你在那時候認出他沒有?”
安唯表情憂傷眼神黯然,嘆息一聲道:“哥哥雖然當時髮色變了,但他是我哥哥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我當時主動申請成為他的搭檔也是心裡疑惑所以想要接近他好確認一下,誰知當時哥哥的反應很激烈,一再強調自己早已不是安家人,讓我不要再找他。”
律師眯眼,問題直戳重心:“那你當時有告訴你父母親這件事嗎?”
“有。”安唯低頭,很是難過的樣子:“我父母當時怕嚇到他,就只偷偷的關注著,還囑咐我在學校裡要好好的照顧他,準備等哪天找個時間去正式的和方家談一下監護權的問題……可是,可是沒想到後來他們在去金秋歲月談生意的時候看到哥哥和……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還很是親密的樣子,一怒之後就衝上前去質問了,卻沒成想當場就和那個陌生男人吵了起來,然後哥哥就被帶走了。之後我父母想盡辦法想要知道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份,卻無奈根本沒有線索,什麼都查不出來。再之後我家的生意就打壓,為了讓哥哥回來後能過上好日子,我們全家回了奇拉苦熬了一段時間,現在生意好了才重新回來菲拉。”說到這裡他抬起頭,看向攝像頭的方向,“哥哥,我知道你在看,求你回來好嗎,爸媽不會在意你的過去的,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
旁聽的群眾們譁然一片,頓時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這安林的親弟弟都這麼說,那之前的傳聞難道都是真的?那個安林人品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還是說……這方家真的在虐待孩子,才逼得人家孩子不得不這樣?
法官皺眉要求肅靜,心中的天平也不禁有些傾斜起來。
方懷平靜的看著,壓抑著的精神力刺得他腦袋有些疼痛起來。這安家看來不止想要安林的監護權,還想徹底搞臭他!
安家多了一個證人,方懷這邊也多了一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