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果然,沈愛華聽到柳安的回答,沒意思的撇了撇嘴,“你都不帶害羞的啊。”
“我就只有看到數學題會害羞。你還有好多題都沒弄明白呢,可得趕緊了。”
一提到數學,沈愛華哀嚎一聲,也沒心思開玩笑了。看得柳安在一旁暗笑。
其實沈愛華對於學習也沒抱多大的熱情,不過是柳安帶動的,也沒真的下狠勁去鑽研。也就是柳安哄著她說,高考是一定會開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沈愛華也就是因為相信柳安的話,才跟著一起學習。
第二天兩人上班的時候,柳安就在幫沈愛華講解數學題,幫她挨個分析公式。
正講的起勁的時候,錢麗忽然就湊過來問道:“你們在幹嘛呀?我看你們這樣嘀嘀咕咕好久了。”說著就湊過來看,結果就看到一大頁紙的各種式子,錢麗就是小學文憑,看到這些東西就眼花,也沒看出個究竟來。
“我弟有題不會回家問我,我也不會就拿來問柳安了,結果我弟就盯上了柳安了。”沈愛華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將那些東西給錢麗看。
這時候把高中各種課本湊齊就不容易了,那些東西自然就有損毀,有的外殼早就不在了,就用報紙包起來的,就看表面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現在雖然有高中,但是都不怎麼樣,有些去上高中的人也就會些自己的名字,但是大部分的都是家裡成分好的,學識怎樣都是不管的。現在的高中上課也不會講什麼東西,基本上的都是政治,還就上半天的課,剩下的半天不是去學農就是去學軍,課本什麼都也和多年前的不一樣了,全部都是政治色彩濃厚。
“你弟可真愛學習,哪像我弟天天人嫌狗厭的到處跑。”錢麗也就是好奇,看到沒什麼也就不再追問了。
沈愛華本來題就做的腦子疼,看到錢麗過來,自然就放鬆下來,跟她聊了起來。不過沈愛華每次都想問問錢麗物件的事,不過都給忍住了,憋得沈愛華直抽抽,讓柳安在一邊看熱鬧看的開心。
沈愛華把那些書都囫圇看了一遍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份了,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那一天正好就是週末,柳安大早上的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外面的廣播忽然就傳來了高考的訊息,“高考將於……”
一聽到這個訊息的柳安,騰的一下就從床上翻了起來,仔細聽了起來。等真的確定高考重開的訊息,柳安也興奮的在床上滾了兩圈。柳安雖然知道就是今年會有高考,但是其中的變數又有誰知道,萬一要是不成,不就白費功夫了嗎。
就在柳安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時候,外面忽然就想起了歡呼聲,隨後整座城都活了起來,倒處都是大家歡慶的聲音。
各個單位的廣播就是用來宣佈各種重要通知的,現在所有的廣播都在播放同一個內容,訊息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一些老學者一聽到這個訊息,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雖然流著淚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掩都掩不住。
“這一天終於來了。”
許多人一聽到這個訊息都跑到外面來看情況,就連柳安也不例外,全部都跑到外面來熱鬧了。廣播還在迴圈播放著高考的事情,但是大家都還是認真得聽了一遍又一遍。
在南山大隊的張孝正也聽到了大隊廣播裡的訊息,為了再確定一遍,他把柳安送給他的收音機也拿了出來。等到大隊裡的廣播和收音機裡的訊息重合時,張孝正才真正確定高考重開了。
就連張孝正這種冷靜自持的的人,聽到這種訊息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淚光。作為鄉下的知青生活遠比城裡的人過得苦,聽到這種訊息的反應也是最大的。
“張哥,你聽見了嗎?那是真的嗎?”門外衝進來兩個小夥子,還沒進門就開始問道。
“將重開高考……”
這兩人一進屋就聽見張孝正擺在桌子上的收音機的聲音,再聽著外面大隊的廣播,兩人立馬就開始嚎啕大哭。
隨後趕來的一個女知青,也跟這兩人一樣,哭的不能自己。
反而是當地的農民對這個沒有多大的反應,該幹嘛就幹嘛。
高考的時間定的是十二月十號,距離現在已經只有四十天了。在鄉下的知青大部分早就放下了書本,和當地的農民都已經差不多了,每天都參加勞作,用來看書的時間並不多。
得知距離高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之後,大部分的人激動過後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十月正是鄉下秋收的季節,但是大部分知青全部都不管不顧的投入到學習中去了,因為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