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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穆遠的講述; 清泱越發感到驚奇起來,兩隻水靈的大眼睛圓睜著,好奇地盯著穆遠。
穆遠被清泱盯得失笑,問道:“那殿下的玉佩又是從何而來?”
穆遠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勾起了清泱前世的回憶。說起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契機,還是因為得了這塊玉的緣故呢。那個道士同她說的話; 她當時記得模糊; 後來經歷的時間越久; 居然越發清晰起來:去吧,還有人在一千年前等著你去赴約呢!
現在回想起來; 難道那道士所說之人便是穆遠嗎?不然為何他得了這玉玦便大病痊癒; 而她剛好因為另一半玉玦穿越而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而穆遠就是命中註定等待她的那個人。
穆遠見清泱久久不回答,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清泱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自己紛亂的思緒裡走出來,接著開始回答穆遠的問題。
“這玉玦我也是打小兒就有的,它是我抓周之禮上抓來的。”清泱說著又想起當時的情形來; 她生來自帶前世的記憶,當時在琳琅滿目的一大堆東西里,一眼看到了這個害得自己殞命的玉佩,便蠕動著小小的身軀,爬過去一把抓住了,誰知道後來會有這樣一番際遇呢?
清泱說罷望向穆遠,二人相視一笑,會心不語。穆遠在心裡暗暗為這樣的奇緣感到不可思議,清泱卻慶幸自己生在了皇家,不然僅憑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穆遠呢?
時間如流水淌過,轉眼間春去夏來,凋落了百花,繁茂了樹蔭。
蕭瑾瑜出身於書香世家,學識廣博,又兼之其生性溫婉,眼界闊達,所以倒是極為得穆遠相重。叫一向懶於與深閨男子打交道的穆遠也時常來往。
這一日穆遠帶著晉興前去宮裡請安之後,順道轉去東宮去見蕭瑾瑜,方走過長長的穿花廊,過了瑾思苑的月亮門,卻聽一個清朗的男聲語調哀傷地吟道: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穆遠循聲走去,果然見了身著月白色宮裝,裝飾極為簡單素淨的蕭瑾瑜。
他聽蕭瑾瑜吟誦那闕傷感的《相見歡》,便出言道:“前人有詩道:“惜春常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然而詩人們惜春憐春,可春卻從不理會。可知春本就是無知無曉的,若是因為如此怨春,未免無理,而且徒勞傷神。”
蕭瑾瑜聞言馬上拿帕子拭去了眼角晶瑩的淚水,笑道:“是你來了,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讓你見笑了。”說著便迎了過來,將穆遠拉進了屋子裡。
坐下之後穆遠才道:“穆遠是武人,不懂你們惜花憐春的文人情懷,哪裡敢笑你呢?”
蕭瑾瑜聞言道:“恐怕不只是這個原因,只是得意圓滿之人,不懂傷春悲秋而已。人若是歡喜,見四時之景,皆有欣喜之趣,也便不會感傷了。”
“哦?”穆遠反問,“這樣說,莫非你是失意之人不成,你一向曠達,這次是什麼事情叫你傷感了?”
蕭瑾瑜聞言,只覺滿口苦澀,卻又不想將心事宣之於口,自己的苦水只得自己嚥下罷了。更何況穆遠不是尋常男子,與他說起這些瑣事,總覺得有些不妥,於是當下瑾瑜只得搖頭道:“不提也罷。”
他這樣說了,穆遠卻更加好奇,因為他了解的蕭瑾瑜,實在是個大氣的男兒,並不沉迷日常瑣事,此番必然不是宮門裡郎侍之間的爭風吃醋了。
一旁的錦書為蕭瑾瑜抱屈,便小聲道:“是元君要為太女殿下選取太女君了。”
蕭瑾瑜見錦書嘴快,便轉頭瞪了他一眼,接著又觀察起穆遠的神色來。
卻見穆遠皺眉思索了片刻道:“果真如此,我倒是不知。”
事已至此,蕭瑾瑜卻是悲上心頭,便又朝著穆遠湊近了一些,顯然是要與他細話了。錦書見狀知趣地朝著晉興使了個眼色,兩人並一眾侍奉在內的宮人都退了下去。
“說來不怕你見笑,父君其實早就有意了,從一開始他就對我的出身不滿,如今不過是終於等不及了而已。”蕭瑾瑜說著,語調中滿是無奈。
“太女殿下對你一往情深,只是元君這……”
“殿下對我自然是無可挑剔,雖然我只是側君的位份,但她平日裡卻待我如正君一般,只是沒有真正的名分,總是差了些什麼。”蕭瑾瑜說著嘆了一口氣,強笑道:“說到底還是你最有福氣,老祖宗疼愛你無人可比,家裡又是有背景的,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