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勸。”
來人指了指正前方一座坊市上的幡問道。
這個問題,陳風曾在一本古書之上看到過。有人說是旗在動,這是唯物思想。而有人說是心在動,則是佛家的唯心主意。也就是說這個問題乃是圍繞著道佛兩家的根本問題提出的疑問。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說提出此問題的人乃是儒家之人的話,那麼便是三家爭論了。
來人必不簡單,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在知道自己剛來聖州便問出這樣為難的問題。
“旗沒有動,因為我沒有看到它動。旗在動,因為你說它動了。”
用這種模糊的回答,陳風回道。
來人聽了,口中反覆重複似是在思考陳風話語之中的含義。
過了半會兒方才看到他眉頭舒展開來,笑道:“謝道友指教了,在下明瞭。不是旗動,也不是心動。唯吾之道而已!”
陳風也不知他明白了什麼,便看到他欣喜若狂的向著來路狂奔而去。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一道柔和的金光自虛空來,聖潔的氣息頓時遍佈整片大地。
陳風發現,就在這股氣息傳達到此處時。街道上的行人紛紛拜倒下去。可見來人的身份定當不凡,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來人是何種身份。若是佛家,必不為道儒兩家弟子所容,若是道家其他兩家自然也不會給面子。可是現在,這些人卻全部拜服下去。而站立著的陳風卻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十分顯眼。
之前的修士迴轉過身來,見陳風仍然站立,不禁著急。
而陳風發現,就是因為自己是站著的,周圍拜服在地的諸多修士眼中紛紛露出憤怒之色。
天空之中,金光四溢,一座蓮臺法器懸於半空若明若暗散發著一股蓮臺清香。
坐於蓮臺之上的乃是一名佛者,半閉著眼,正面朝向的方向正對著陳風。
與他人不同,這位修道之士似乎看出了陳風的不凡。
“道友是從中州來?”
良久,從天空蓮座之上的佛修者口中發出這樣的聲音。
普通的一句話卻如同經佛門獅吼無限擴大一般,振人發聵。
即然對方以如此高姿態現身相見,陳風也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氣息。
倏爾,人影便出現在半空之中。
與佛修者不同的是,陳風並未騎坐任何法器之類。而是站立半空之中。可是四周金光流轉,道紋萬千,一看便知乃是道境大圓滿的修士。
“大帝,竟然是大帝!”
果然還是有識相之人,見陳風四周旋轉著的金光以及這股無上威壓,立馬驚叫出聲。
聽聞乃是此人乃是大帝,周圍的人瞬間從之前的憤怒轉變為驚懼。
大帝強者,萬年才出一位。他們這些小修士更是難得一見,自然對大帝強者十分畏懼。
之前向陳風請教道理之人聽聞陳風竟是帝境修士,臉上露出無限自豪之感。更是在心中暗下決定,定要好好參祥陳風的話。
見群情激動,端坐於蓮臺之上的佛修者臉上短瞬間流過一絲慎怒。然後收斂了光華,露出真身。只見他背後長有三頭六臂,更為奇特的是這些手上各執各色寶劍,刀斧之類。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只是如此形態,讓人結舌。
只聽他道:“帝境修士光臨聖州,佛宗千手佛代宗門特意前往迎接。”
語氣虔誠沒有一絲倨傲。
可是,之前的細微動作卻早已被陳風捕捉到。雖然表面上只是尋常對答,可是心中卻已掀起一絲波瀾。
佛修者道貌岸然,果然已經腐敗。難怪提及至聖原鄉時,明心空見眼神中會流露出一絲失望。而聖州之上的修士也並非潛心修道,尋常人所有的惡習種種,在他們身上並未完全消失。
想通這些,陳風反倒輕鬆了些。
至聖原鄉,如此聖潔之名。陳風還真怕到了這裡之後,真的發現隨處都是聖人,那麼自己這位擁有數妻,於修道之途常有分心的帝境修士可是會感到汗顏的。
“原來是佛宗的接引使者,不錯,在下正是來自中州。乃是代替明心空見大師,即鬼佛大師前來參加三教聖典。”
說完,從他手心冒出一個引鑑。正是明心空見交給他的憑信!
千手佛接過陳風手中的引鑑,似是有什麼秘術一般,將其置於他的眉心。便看到引鑑之中射出一道金光返回千手佛的眉心。隨後,玉質的引鑑便化為灰勁消失不見。
“不過,的確是明心空見的引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