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聰唇角一勾,禮貌地淺笑:“四少太客氣了!”
“必須的。”薄野忍笑意涼薄,掌心沿著清流的肩膀一搭,把她稍微地往前推了半步,言辭淡淡:“給霍總介紹一個,這是我的新歡鬱清流,最近好上的。”
“是嗎?”霍聰聲音冷沉有力,眼角眉梢不見一絲波瀾:“那我也得恭喜四少抱得美人歸了!”
“霍總太客氣了!”薄野忍學著他剛才的禮貌語調回了相當的話語。
“霍某還有公事在身,先告辭,多謝四少專程送禮過來。”霍聰唇線彎了一下,眸子瞥向旁邊的保鏢。
那保鏢立即便為他拉開車門。
霍聰對著薄野忍微微點頭,也不看清流一眼,彎身鑽進了車子裡。
看著那扇車門把男人的身影隔絕,清流才從恍然中回過神來。她一甩肩膀,衝過去便拍打著霍聰的車門:“霍聰,你為什麼不認我?我是清流——”
“走!”換來的,是男人對著那剛上車的保鏢發出的一個冷漠單音節。
保鏢立即便啟動了車輛,“呼嘯”一聲把車子疾速驅離。
清流的掌心原本搭在車身上,車子一離開,她整個人便慣…xing地往著地面倒下去——
聲唇聲身。“霍聰——”她尖銳的聲音宛若穿透了時空的叫喚,淒涼迷離。
身子失衡,雙膝“啪”的一聲跪倒在水泥路上,她卻不覺疼痛,只死盯著那車子已經消失了的方向,心如刀割。
她以為,重新看到她,他會開心的,可是事與願違,那個男人竟然對她視而不見……
“怎麼會這樣?”掌心按在一陣陣抽痛的胸…膛位置,她只覺呼吸困難,聲音嘶啞而絕望:“霍聰,你是把我給忘了嗎?你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掌心握成拳頭拼命地拍打在地面上,她只覺眼前迷影重重,一陣的天昏地暗——
酸澀的痛楚主宰了她,眼前,只剩下一片灰色!
看著女子不斷砸打在地面上的小手沁出了鮮血,薄野忍漂亮的眼睛眯起,瞳仁裡折射出一抹幽冷的暗光。
如若不是親眼氣見,他斷然不會料想得到,這個倔強的小女子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就因為一個把她拋棄了的男人,值得嗎?
他眸底迸射出惱怒的光芒,身子往前一跨,彎下腰…身便用力攥住了清流的臂膊,同時冷冷地開口:“鬱清流,你給我起來!”
“你誰啊?管我!”清流正處於傷心時,被男人用蠻力攥了起來,手肘便往後一撞。
“……”其實她撞在他胸…膛的力量並不大,但薄野忍幾曾試過被人這樣無視?他唇瓣一撇,冷冷地笑了聲,手臂猛地壓制住女子的纖…腰,把她直攥自己的懷抱。
“放開我!”清流反射…xing地伸手往著男人的胸…膛拍打過去,試圖擺脫他的控制。
“鬱清流,給我清醒一點!”薄野忍冷然開口,看著周遭已經散去的人群察覺到這邊的狀態想圍堵上來之前,對著白鷺使了個眼色。
白鷺會意,快捷後退幾步,拉開了那豪華的商務轎車大門,好讓薄野忍領著鬱清流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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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疾在公路,那不斷往後倒退的風景秀麗如畫,卻無法讓清流的心情舒爽。
她雙手環抱著肩膀,蜷縮在車子的角落位置,小小的臉埋入那屈起的雙膝間,沾了殷紅血色的雙手把褲管也染了個通紅!
“Shit!”薄野忍有些狂躁地低咒一聲,對著白鷺冷聲開口:“去醫院!”
“是!”白鷺立即應答,眸光透過後視鏡瞥了清流一眼。
薄野忍長臂往前一探,把清流整個身子都往著懷裡攥去。
清流唇色有些蒼白,小小的腦袋偏著歪了些許,抬起頭看著男人,喃喃低語:“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認我嗎?”
“不知道!”薄野忍冷哼一聲,神色陰沉。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對吧?”清流身子微顫,指尖揪住了男人的衣襟,自言自語:“沒錯,一定是那樣的!他剛才有保鏢我是誰,可能是一因為飛機失事,他把我忘記了,電視上都是那樣演的……”
“鬱清流,你別做夢了,他根本沒有忘記你,只是鑑於你們的身份懸殊,怕丟了霍氏的臉面,不想認你而已!”薄野忍撇著薄唇冷笑,那深邃的瞳仁裡,碧光瑩瑩,好似是夾帶了濃郁的譏誚神采。
清流搖晃著頭顱,握緊拳頭便往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