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剛剛的舉動,是想殺了越卿……
不是因為越卿做的事情,天邪剛才,根本都沒發現風無的存在。
他也不清楚那個是替身,他只是想讓越卿死而已。
可是,殺了越卿,那焰赤爐怎麼辦……
無數個問題一下子把腦子都填滿了,風無一時間竟是不知要問什麼,不過那妖物反應倒是迅速,也是異常的激烈……
看到衣衫不整,近乎赤裸的風無,天邪只覺得,那腦子嗡的一聲……
餘音尚在,他卻是撲了過去。
風無是赤膊著的,他沒地方可抓,天邪就捏著他的肩膀,幾乎是咆哮出的,“那傢伙做了什麼?!”
在天邪過於激動的反應中,風無倒是一下子平靜下來了……
“沒做什麼,”風無如實回答,“至少是想做什麼,但沒做成。”
聞言,天邪連緩氣的時間都沒有,抓著風無的力氣,也沒有絲毫減輕,不過音量倒是低了一些,其中帶著隱隱的憤怒……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邪的手指,幾乎嵌進了風無的身體裡,不過後者並沒感覺到疼,只是看著那情緒幾乎失控的妖物,像在思索什麼,須臾,風無問他,“為什麼,要殺越卿?”
風無的聲音,低沉,也很平靜,那語氣感染了天邪,已然升至頂峰的怒火,在一瞬間降下……
看著風無的眼睛,天邪搖了頭,“我後悔了。”
雖然遲了些,但沒有晚,天邪在大錯釀成之前,及時回頭了……
他沒有按照越卿的要求,與那若瑤,真正的成為夫妻,洞房花燭,看著床榻上含羞帶臊的若瑤,天邪只是覺得不對……
這個人,不該是若瑤。
然後,猶如醍醐灌頂,天邪猛的驚醒。
他離開了新房,他受夠了這一切,他準備殺掉越卿,去找風無……
他要挽回。
可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風無,他以為他走了,但卻是這副模樣的在離他不遠的位置……
天邪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沒有來,會發生什麼。
他心驚,他差一點,就真正的失去了。
天邪覺得,他額頭髮涼,那僅存的怒火也隨之殆盡,看著風無,他只想狠狠的抱他一下……
“越卿死了,這世間,就沒人知道焰赤爐的下落,你的修煉,成功的機率,就微乎其微了。”那修煉對天邪來說,是那樣的重要,他為此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已經接近了成功,為何要在最後關頭,選擇放棄。
“沒關係,大不了,就放棄永生。”比起那個,風無才更重要,“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仙者,那壽命,也是有極限的。”
大不了同聲同死。
“會死的。”這一句話,撼動心靈,風無看著天邪,胸腔裡沒由來的,刺痛了下,聲音裡也是夾雜了不易察覺的顫抖……
天邪的修煉充滿危險,即便得到了焰赤爐,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成功,若是沒有,天邪的性命堪憂……
風無接受不了,但是也沒有怪罪他……
他不可能,看著天邪去死。
“本座是妖皇,就算是死,也不會用這種方法,沒事,我熬得住,最多也就變成以前那樣,都一樣,反正有你養著,”天邪說的灑脫,他已經想好了,也分清楚了輕重。拍拍風無的臉,天邪突然笑了出來,“如果我真的變成那樣了,你這傢伙,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欺負我。”
天邪沒有忘記,那時候的風無,有多麼的惡劣。
風無沒笑,且不說性命受到威脅,若是天邪真的退化成了那一切都趨於原始的妖物的樣子,並永遠不會改變……
風無的心情,相當的沉重……
“別想的太多,越卿未必把焰赤爐藏的那麼隱秘,萬一找的到呢,而且那傢伙又沒死,總會有辦法的。”見風無一臉擔憂,天邪忍不住親了他一口,然後天邪用腦袋抵住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在很近的距離,看著風無,然後說,“對不起。”
他錯了,但這一次,也就夠了。
他不是水痕……
在理想與感情面前,妖皇亦然衝動……
“和我道什麼歉,又不關我的事。”回望著天邪,風無說。
“你知道的。”天邪沒有直接回答。
“莫名其妙。”風無錯開眼睛,將視線定格在天邪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他腰上的手上。
“比起那個,還有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