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人跡罕至。
因為難走,所以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沒人會選這裡。
天邪沒僱馬車,這路連馬都走不了,更謬論馬車,以他和風無的腳程,步行也會比馬匹的速度要快上許多,所以他們只帶了足夠的糧食。
天邪還是比較挑嘴的,有好的他向來不碰略遜一點的,風無也不管他,他有銀子,他愛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他也樂得從旁享受。
不過這次,他帶的東西,倒是讓風無有點疑惑。
因為走的遠,帶熟的東西,時間一久就不能保證新鮮,所以他們只帶了幾天的口糧,其它的,就是單純的糧食,一小袋米,還有作料。
米裝在帶子裡,放在盤子大小的鐵鍋中,鍋外面還有袋子,所以拿起來,倒不是很費力,這就是一般商隊或是出遠門時很常見的裝備,再正常不過,可這事情但發生在天邪身上,風無就難免疑惑。
這一路,那妖物是能買則買,買不到也會想其它辦法,若是路程短,他寧可餓著肚子也不自己動手,可現在倒好,時辰一到天邪就逼著他去做飯,風無也挺佩服他的肚子的,餓的時辰,真是分毫不差。
他們還是分工合作,天邪去狩獵,風無負責把東西弄熟,一個人生活得久了,就什麼東西都會弄一點,對自己的烹製技巧,風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美味算不上,但尚能果腹,不至於難以下嚥罷了。
可最近,看到天邪吃東西的樣子,風無幾次忍不住細細的品嚐了下嘴裡的東西,然後一臉困惑,他懷疑是不是他的廚藝高超了許多……
不然天邪幹什麼每天都催著他去做飯。
還那麼熱衷。
這晚,他們在投宿在一間破廟,兩人吃了只烤兔子,又喝了一鍋野菜粥,野菜是風無挖的,這些天一直吃肉,他有些膩歪,就挖了些能吃的野菜根,他沒指望天邪會碰這東西,蔬菜在他眼裡是草,那這些野菜根,也就成了飼料,可他沒想到,天邪真的和他分食了一鍋粥。
沒有碗,兩人就直接在鍋子裡喝的,你一口我一口的,熱火朝天,等這頓飯吃完了,風無的鼻尖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這頓飯,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飯後的工作向來是風無的,天邪重新迴歸到他大爺的身份,用剩下的水刷了鍋子,風無一回頭,正巧看到天邪追隨著他的視線……
那妖物,還是標準的大爺樣,翹著二郎腿,靠在滿是塵土的供桌上,那雙眼睛半睜半閉,栗色的眼瞳折射著篝火的光芒,顯得熠熠生輝……
風無回頭繼續擺弄他的鍋子,但很快他就站了起來,把沒幹完的活放在一旁,走到了天邪旁邊。
“你有沒有,哪不舒服?”風無總覺得,天邪這幾天不太對勁,可具體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清楚。用布巾擦了擦手,風無試探著摸了摸天邪的額頭,可那妖物體溫正常,看起來,也不像有什麼毛病……
他看不出。
風無能給人治病,但對妖物,卻是愛莫能助。
他只會治一些皮外傷而已。
風無的手,冰涼且帶著質感,當它覆蓋到自己的額頭上時,天邪忍不住,滿足的輕嘆一聲,等風無把手抽回去的時候,天邪的視線便一直跟著那手……
“我沒事。”天邪的目光緊緊鎖住風無的手,再抬頭時,看到的卻是風無在篝火映襯下的臉,溫柔的光芒,也讓風無的表情,跟著柔和些許,天邪不由自主的,就拉住了剛剛碰觸自己的手。
天邪的樣子,果真不太對勁。
看慣了他蠻橫霸道的樣子,他突然這樣安靜,風無有些不習慣……
天邪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該是一本正經的,說著下作的話,大膽也放…浪的……
風無並沒抽回自己的手,反而突然有種衝動,想要摸摸天邪的腦袋……
他知道他是妖皇,可見到他失去人性的樣子,風無總覺得,眼前的傢伙,更像是一隻脾氣惡劣的狗……
或是寵物。
他實在沒辦法,把他當成過去的那個,冷酷無情,與他即便是有了交集,也是平淡如水的妖皇……
“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你有什麼不敢說的?”天冷,又用冷水刷的鍋子,所以風無的手很涼,不過這會兒,卻是被天邪握的暖洋洋的,相比起來,另外那隻手,便覺得更是冷了……
風無對他,態度素來不好,不是接連挑釁,再就是差使命令,要麼就像現在這樣,板起臉孔,一副教訓人的樣子……
可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