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想不到那麼跋扈的她也會恭恭敬敬的請安。”如萱把點心拿到羽鳶面前,一邊說道。
“是啊,真怪。”說著羽鳶順手拿起一塊甜餅,咬了一小口。今天的點心做得倒是很合心意,並不甜膩,就連不喜甜食的她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這點心還不錯,賞吧。”
“是。”
放下那疊紙,羽鳶剛要起身,卻覺得五臟九腑一陣劇痛,像是針扎一樣,忍不住用手扶著柱子。
一旁的如萱見狀連忙扶住她:“娘娘,怎麼了?”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覺得喉嚨處湧過一陣暖流,還沒來得及用手掩住,就一口吐了出來,可是吐出的竟然是一口血!
“娘娘!”如萱驚呼。
“我沒事。”就在剛剛那一陣劇痛後,身體似乎又沒有什麼感覺了,只是有些乏力。“先回寢殿,不要聲張,你去請御醫,就說我頭暈。”
“是。”
……
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張御醫會心的點點頭。
他是宮中的老人,也是進宮前父親囑咐的,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他如今已經是兩鬢斑了,後宮的把戲他早就見怪不怪,放下藥箱後便拿出一塊小小的軟墊,示意羽鳶把手放在上面。他仔細的的診著脈,原本皺著的眉頭展平了,可他又再度擰眉。
“本宮怎麼了嗎?張大人的表情看起來不樂觀啊。”
“回娘娘的話,從您的描述上來看,應該是中毒了。依臣看,您的脈象確實呈現出中毒後的紊亂,可是臣行醫多年,卻從未見過您這樣的脈象,臣無能,診不出這是何毒。”
“還有這種事?”羽鳶聽了也微微的皺眉。“不過娘娘您不必擔心,您吐出來的是鮮紅的血,說明中毒並不深,臣立刻開一副祛毒的方子,應該能清除身體裡的餘毒。”
“恩。有人問起,你只管說說本宮是休息欠佳,才會偶感眩暈。”
“是。”
……
張御醫說是中毒,可是自己的吃食、茶水,全部都是專人試過後才呈上來的啊。還有剛才的點心,如萱也吃了一塊,為什麼她沒事?若說毒是如萱下的,她是絕對不相信的,自己死了,對如萱根本沒有半點的好處,況且如萱和她親如姐妹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心思。
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結果來,下chuang來到書案前,翻開那本有些老舊的《鬼谷子》。夏侯家本是武將世家,只是到了父親這一輩已經是天下太平,再加上迎娶了母親後帶來的安樂生活,恐怕沒多少人記得那些烽火連城的歲月了吧。
依稀記得很多年前,年幼的羽鳶和小如萱偷偷的跑進父親的書房裡玩耍,在那些高大的書架間來回奔跑。羽鳶妃快的跑著,不想讓如萱抓到自己。
眼看著如萱就要追上來,羽鳶一個閃身,卻不小心撞到了架子,上面便掉下一本蒙著灰塵的書來,興許是父親看了之後沒有放回原位,試試順手放在了其他幾本書上,所以很容易便掉下來了。
年幼的她雖然不識字,卻被書中千奇百怪的圖案給吸引了,悄悄地帶回了房間,正是這本《鬼谷子》。而那些吸引羽鳶的圖案,就是兵書裡的陣法,看似美麗的圖案,都是精妙的殺人手法,不是一人,而是數千。
“娘娘,藥煎好了。”如萱的聲音吧羽鳶從回憶來回了現實,她輕輕放下托盤,白瓷碗中乘著烏黑的藥汁,上面還有些許熱氣。想到這苦澀的味道,羽鳶便是一陣顫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這苦澀的藥。
“我準備了蜜茶,娘娘服藥後喝上一口,就不會覺得苦了。”
“恩。”羽鳶一咬牙,大口的嚥下藥,果然是想象中的苦澀,不對,是更加的苦。嚥下最後一口藥,她連忙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盞。因為太急了,手竟然一滑,茶盞便掉落在了案上,淺黃的茶水立刻蔓延開來,浸溼了兵書,也一併浸溼了案上的一疊紙。
這時,奇異的景象發生了!
給讀者的話:
昨天和今天都很忙,一直要上課,所以更新不定,抱歉了。待會兒還有更,謝謝支援。
端倪
遇到了水,紙上的墨立刻暈開來。如萱手忙腳亂的抓起那些上好的宣紙,用手絹去擦拭,羽鳶則接過上面那些沒有被浸溼的,拿在手裡。
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她打量四周,發現正是自己手中的幾張紙。她將這些宣紙拿到燭光下仔細的看,發現上面的每一個字都閃著星星點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