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胡鬧,發而暗中推波助瀾,讓風浪更大了起來。
想那墨涅勞斯再不願意放棄對手,也被人硬架著逃回到了駐紮的高地上,功虧一簣。芙洛拉趁機偷偷混在人群中,溜進了伊利昂城。
把自己包裹嚴密的芙洛拉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見四下無人,彈彈手指:“水印——破!”簡短的咒文剛剛念出,外界的水災就更大了。水神巧笑:反正也不害人命,當作一個頗具觀賞性的專案來看也不錯啊。不過恐怕只有她這樣想——特洛伊雖然沒有受到洪水的波及,可仍是人人自危;而他們的敵人希臘盟軍正忙著救災呢!哪裡有時間打仗?
嘿嘿嘿,上次想要的普里阿摩斯的寶藏還沒看到呢!還有那個第一美人海倫,都要拜謁一下麼,不是說了麼——禮多人不怪!
——可惜我們的芙洛拉小姐的禮數,可是能把人家弄瘋的。
天平傾斜
芙洛拉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在王宮裡溜來溜去,順便給自己換了個新造型:從上到下一身雪白,帶了個單片眼鏡,還順便從海倫的花園裡揪了一枝玫瑰——活脫脫的古希臘版本怪盜基德。
怪盜芙洛拉悄悄避開侍衛,用食指輕輕點了點門,快速的溜了進去。忍不住嘆口氣——分不清東西南北,是她永遠的痛啊。
本來打算照著雅典娜畫的地圖去參觀參觀可以媲美大英博物館的普里阿摩斯的寶庫,可沒想到……到了個富麗堂皇但絕對不是倉庫的地方。
看看周圍的環境,路痴女神拍了拍額頭——搞什麼!怎麼又走回來了?也罷,也罷,直接看看那傳說中的美女也好。想著便把剛剛摘下來的玫瑰插了回去,順便把一襲白衣換成了正常的衣飾。
她沒那麼無聊,到處觀賞風景美人,只是她想知道兩個問題。
“海倫殿下好興致啊。”芙洛拉琢磨了半天,決定開門見山比較好——就用以前的身份吧。
正在泡茶的海倫一驚,並沒有當初特洛伊公主克瑞烏薩見到芙洛拉時那麼激動。她挑高秀眉,微微眯起鳳眸,不失禮節的問:“請問……您是?”
芙洛拉微微一笑,拉下臉上遮擋容貌的面紗:“我記得是日赫克托爾王子受傷,海倫殿下雖未親至,但也派了侍女,也應有所耳聞吧?”
海倫驚詫的站起身,碧玉茶杯掉落到地上,骨碌碌滾出好遠。可她並不在意,只是期期艾艾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你……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希臘公主芙洛拉?!”芙洛拉淺笑:“沒想到海倫殿下的反應這麼激烈,不知道是我留下了惡名還是好名呢。”說著拾起腳下的杯子,遞了回去。雖然沒有第一美女的名號,但面對這位大名鼎鼎的海倫殿下,清麗的笑容不讓毫分,甚至更勝一籌。
太嫵太媚便是妖,太冷太傲便是神。兩種女子哪種也親近不得。倒是面前的希臘公主,明明是同樣的尊貴,可是笑容不帶尋常公主得體到似乎是計算過後才露出精確,很是調皮隨性,又沒有高貴祭司的冷傲。
海倫方才的驚詫業已褪去,現在巧笑盈盈的深深施禮:“當日海倫便立下誓言,定重謝醫好赫克托爾哥哥的神醫。只是——”說著笑容變得羞澀起來,“——恐怕芙洛拉殿下也不甚在意我微薄的謝禮吧?”芙洛拉一怔,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海倫你倒是這樣聰明可愛,超出我的想象。”
海倫神色一黯:“……我明白。”外界的傳聞她不是不知道——而且有很多都可以想象出來。什麼不知廉恥的女人,始亂終棄的王后……要多難聽就會有多難聽,這一切,她看著母后經歷過。
芙洛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海倫猜對了。雖然剛見到她的時候這念頭已經打消,可是被說中還是很尷尬的。清清嗓子,柔聲問:“那個……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麼?”海倫點點頭:“請問。”
芙洛拉艱難的問出:“你……為什麼會與帕里斯一起來到特洛伊?”如果僅僅是從血統上來看,阿爾忒彌斯姐姐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還可以理解,可是……
她的直覺告訴她,並非這麼簡單。
海倫笑得苦澀:“墨涅勞斯……是我繼父看中的繼任者,是我的丈夫,可從不是我的愛人。”芙洛拉驚異的瞪圓了眼睛,自覺不妥便恢復常態。
“把我當作鞏固斯巴達的籌碼……他有什麼資格?!而且居然要把我母后的兩個女兒全都獻出,他是何意?”海倫冷笑兩聲,繼續說:“不過是害怕我們兄妹擁有天神的血統、推翻他的統治麼?幸虧當初早早氣走了特娜亞,不然現在……恐怕也是像我一樣了吧?”芙洛拉嘴唇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