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憶茶自己承認,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個性,也許表面有點逆來順受,但是骨子裡透著倔強。她把自己隱藏得很深,溫順是她的保護色。
張宇說她單純,她只是笑。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單純,儘管她原來在鍾逸面前常常敗走,但是這不代表夏憶茶並不是沒有頭腦。她只是不想去傷人。
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夏憶茶一邊敲字一邊感慨,突然經理叫了她進去。
“小夏,這是今年上半年的財務報表,你送去給鍾總吧。”
夏憶茶疑惑,這種事一向有專門的人代勞,叫她來是幹什麼?
經理有些試探地問道:“小夏,你和鍾總是不是認識?”
夏憶茶愣了下,反射性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經理笑哈哈地:“那天你們都下班後,我陪鍾總逛了下辦公區,他問我哪裡是你的辦公桌,過去還拿起你桌上的咖啡皺皺眉,然後把它們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夏憶茶一驚,他的這種動作不讓經理想入非非就怪了。夏憶茶心裡腹誹,鍾逸這個人就是不散的陰魂。
她估計經理把她看成了鍾逸的某位前女友。
真是欲哭無淚,夏憶茶有種撕東西的衝動。
她笑得比贗品還贗品,牙縫裡蹦出一個字:“好。”
她去總部的路上,心裡想著把報表摔過去的痛快場景。
去了那才被告知,今天鍾總身體不舒服,沒有來上班。
夏憶茶考慮了半天,終於問:“他怎麼了?”
“不清楚。”
“那什麼時候來上班?”
“這個,鍾總也沒有說。”
夏憶茶真想無語。
鍾逸的秘書曹清明很正經地告訴她:“夏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你怎麼知道我姓夏?”
他笑笑,不說話。
夏憶茶明白過來,鍾逸這一年對她的情況盡在掌握,未免會透過他的調查。
她覺得一瞬間的憋悶,也不回話,扭頭便走去了電梯。
走出大樓的時候,天氣悶熱,夏憶茶坐進計程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去怡菁小區。”
夏憶茶自我安慰說,不過是怕他病到糊塗了。
這個地方夏憶茶以前常常來,休學後在這裡待了一年。她熟門熟路地走到鍾逸那家別墅前,手放在門鈴上,卻怎麼也摁不下去。
花圃依舊是修剪得宜,早夏的花開出小苞,晚春的殘花也已經被剪去。這個地方還如原來一樣美麗寧靜。
可是夏憶茶的手還是沒有落下來。
最後,她無聲嘆了口氣,走下臺階,打電話叫了輛計程車,又離開。
夏憶茶午飯後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顧言菲走過來,敲敲她的桌子說:“聽說你今天去見鍾逸了?”
夏憶茶掩去個呵欠,懶懶道:“嗯,去送報表給那邊。”
顧言菲把夏憶茶從椅子上擠過去一半,也坐下來,說:“怎麼樣?怎麼樣?長得是不是比報紙上還帥?”
夏憶茶重新趴回桌子上,說:“我沒看見他。”
“怎麼說?”
“他的秘書說他身體不舒服,今天沒來上班。”
顧言菲說,“他不舒服?”然後衝夏憶茶眨眨眼,說,“你說他是哪裡不舒服?”
夏憶茶閉上眼睛:“我不知道。”
顧言菲捅捅她,說:“你猜猜看啊。我在昨天的報紙上還看到他出席某個頒獎晚會呢,臂彎裡還掛著個極品美女,登對得很,怎麼今天就病了。”
夏憶茶聲音越來越低:“也許是趕上風寒了……”
顧言菲非常無奈地看著夏憶茶趴著睡著。
其實夏憶茶沒有睡著,她只是眯著眼不想說話。顧言菲是鍾逸黨,她說一句鍾逸她可以補上十句。這種白費口舌還浪費精神的事,她還是不做為好。
剛剛顧言菲話說得曖昧,其實夏憶茶也想知道鍾逸怎麼了。她剛剛站在臺階上,想起了很多的事,腦子裡一團亂麻,最後連敲門的勇氣也給消磨掉了。
於是就很狗血地跑了回來。
顧言菲剛走,張宇的電話打了過來:“憶茶,我明天去貴州那邊出差,要帶給你什麼東西嗎?”
夏憶茶說:“不用,你平安就好。”
張宇輕輕嘆氣,說:“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句話。”
夏憶茶笑:“你買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