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之間。蒲宇樓想要用手推開對方,發現自己的雙手正被牢牢地綁在床頭,根本無法動彈。
不顧蒲宇樓的強烈掙扎,男人笑著親吻著他的身體,手指來回的進出某一個地方。嚇得他不停的大聲尖叫,緊張的情緒,快要讓他發瘋了。噁心,好惡心!蒲宇樓感到自己胃酸上湧,嗆得淚水都出來了。
“放開!不要,你快放開!!”
那人似乎並沒有聽見蒲宇樓的叫喊,依舊繼續著他的動作。恐懼,蒲宇樓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了。他瞪大眼睛,轉頭像要求救,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放棄了所有了掙扎。
暮遙站在戈顯的身後,身上還沾染著血跡,臉色很蒼白。離他最近的戈顯,卻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面無表情,彷彿正在發生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
“不要……好痛……”
蒲宇樓無力的掙扎著,想要大聲地叫喊,他朝戈顯伸出手,而對方卻沒有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直到自己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大爺,大爺,你醒醒,你醒醒啊!”
他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為了看清對方是誰,他逼迫自己睜開已經非常疲倦的雙眼。然後,他看見了自己眼前這個哭得眼睛紅腫,五官全部皺到一起的小焦。
“小……焦……”
如同破罐子發出的沙啞聲,蒲宇樓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極度難聽的聲音是從他口中發出的。
小焦真是梨花帶雨也挺可愛的,這會兒哭著撲到蒲宇樓身邊,“大爺,你總算醒了。我和許大夫都怕你不會醒了,你可嚇死我了。大爺啊……大爺……”
躺在床上的人可是非常想讓小焦閉嘴的,不過無奈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也就只能讓對方趴在自己床邊,沒完沒了地哭天喊地的。
“行了,小焦,讓你們家大爺安靜會兒,你也哭了一天了,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走進門的人,蒲宇樓並不認識,他看了看房間內的擺設,可以確定不是在自己的府邸中。
“你個死麻子,反正不是你家的爺,你當然無所謂了。”
這人朝蒲宇樓走近了些,蒲宇樓果然看見了對方臉上誇張的麻斑。但蒲宇樓不是瞎了,這人五官十分清秀,如果不是臉上的麻子,應該也算得上俊俏。
“蒲老闆,你躺著別動,傷口的癒合狀況不錯,可肩胛骨確實有些碎裂。加上你身上大小的劃傷,還是多躺著的好。忘了說了,你現在在靈隱堂療傷,我是許大夫的徒弟,你可以叫我趙選。有事吩咐就行。”
“死麻子就是死麻子,誰管你叫什麼名字。”
小焦似乎很討厭這個人,看見這個人一點都不高興,紅著眼睛,還要噘嘴。蒲宇樓很想讓他別這麼做,依舊無奈自己開口也沒聲音,只好任他丟蒲家的臉。
趙選似乎是懶得跟小焦一般見識,俯身察看蒲宇樓肩膀上的傷口。
“傷口沒有化膿,這是個好兆頭。但因為創口過大,許大夫也不知道它以後會為這條手臂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他想說,能夠死裡逃生,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了。唯一值得他慶幸的,就是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兩個弟弟都不在家,危及不到他們。
“阿……顯……”
“顯哥和李哥回去料理蒲家的事情了。許大夫說在你傷勢尚未穩定之前,不宜隨便移動你的身體。所以這些日子委屈你在這裡將就將就了。”
“嗯。”
蒲宇樓點點頭,只要戈顯還在留在這裡就行了。瓊樓齋交給他代管,他本來也就放心。唯獨他只想知道那個暮遙現在怎樣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明擺著就是衝著暮遙來的。
當初看到他被人追殺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收留這樣的人,總有一天也會傷到自己的。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因為自己內心中堅信戈顯,現在他也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和傷害。
“大爺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燉一些利喉的東西,潤潤嗓子。”
說著小焦臉孔帶著淚痕,笑得十分燦爛,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房間。現在房間內只留下了一動不動的蒲宇樓和帶著微笑的趙選。
之前來過幾次靈隱堂並沒有看到過這個人,也許當時自己並沒有注意而已。聽他說,這幾天小焦和他兩人一步不離的照顧他,許大夫也忙進忙出的,為了蒲宇樓的傷勢也好些天沒有休息。
“蒲老闆,小焦對你很敬重,不過他這種沒頭腦的傢伙,實在讓人不省心。你剛醒,還不能喝水,溼溼嘴唇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