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強烈的痛楚,讓蒲宇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男人不想要就這樣放開這個讓他興奮的男人,所以他選擇漠視對方的勸阻。
“滾開!”
高壯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盯著九爺身後的不遠處看去,慢慢開口道,“正因為如此,你永遠也及不上連易韶一分一毫。”
“你說什麼?!”
被稱之為九爺的妖冶男人在聽見那人這麼說之後,竟真的放下了蒲宇樓的雙腿。用力拔掉了蒲宇樓肩膀上的長劍,朝那人走去,劍尖在地上拖行,發出“琤琤”的聲響。然後是兩人刀劍相碰的聲音。
連易韶?易韶?就是暮遙公子口中的那個易韶?
蒲宇樓覺得自己腦袋正在嗡嗡作響,他艱難的爬起身,想要去夠地上的衣褲,明明那些東西就在他的眼前,可隨便他怎麼伸手,卻都無法拿到。
突然,一條健壯的手臂將他抱進懷中,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口。蒲宇樓一陣驚訝,吃力的轉過頭,隨即愣在了原地。
戈顯的臉上沾染著血跡。他受傷了?蒲宇樓伸出顫抖著的手,還沒有摸到對方的臉頰,就被戈顯牢牢地拽住了。
男人看到光裸的他,眼中憤怒的火焰在不斷的燃燒,低沉帶著些喘息的聲音在蒲宇樓的耳邊,輕輕地響起。
“是我,別出聲。我帶你走。”
蒲宇樓搖搖頭,微微地抬了抬下巴,“還有……小焦……”
低頭在他的唇上飛快的一啄,戈顯帶著認真的表情回答到,“不礙事,有李子在他們不會有事。”
此時,蒲宇樓還無法理解戈顯話中的意思,只感到對方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你受的一切,他日我會要他十倍還來。”
下一秒,蒲宇樓看到閃身進入人群中的身影,輕鬆地制伏了那三人中的一人。那個兩個還在內訌的人見情況不妙,也立刻收手離開。
“阿顯……”
“別說話了,我找大夫給你止血。”
戈顯伸手封住了蒲宇樓身上的幾個穴位,見出血的地方稍微有了些好轉之後,才將蒲宇樓整個人抱了起來。
“阿顯……”
“我在這兒,你省著點力氣,暫時別說話了。”
“幸好黔樓他已經走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蒲宇樓整個人的意識早就模糊了個徹底。完全是癱倒在了戈顯的懷中。
蒲宇樓肩頭上流淌著的血,更像從戈顯心頭上流下的。他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在這一刻爆發。那個人竟然敢對蒲宇樓下手,他就要讓那個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遠處的李子已經解開了小焦和一個下人身上的繩子,吩咐那個下人解救剩下被綁著的人。他低聲警告所有人,不得將今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那些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裡還敢多嘴。
雖然剛才點了蒲宇樓的穴道,暫時止住了血。可如此深的傷口,畢竟還是需要傷藥的處理。戈顯在這個城內唯一認識的大夫也只有許大夫而已。
想到這裡,他抱著蒲宇樓消失在了夜色之後。李子見到戈顯和蒲宇樓從亭子裡消失,迅速拉過一旁木訥的小焦,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李子提了起來,跟著從花園的湖邊不見了。
“叩叩叩叩叩叩……”
藥鋪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那聲音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急事。離他們有些近的一條黃狗聞見了血腥味,顯得有些興奮,突然開始狂吠。
不久之後,藥鋪內出現了一道微弱的燭光。
“我家先生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請早。”
“麻煩你跟你許大夫通報一聲,就說蒲家大老闆有急事相求。”
如果不是出於對這位醫者的敬重,這道破陋的門對他來說,不過是爛木一塊。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幫他們的大夫也只有這個人了。
門內的小廝一驚,微弱的燭光消失了一會兒,直到對方點燈為他們開啟了門。蒲宇樓肩頭上的傷口駭人,止不住地紅色血液順著他的手臂,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而受傷者,已經全無知覺。
“快請進!我家先生在廂房等候。”
跟著小廝走到南面的一間廂房,推開門之後,許大夫已經在裡面等候了。如果不是看到蒲宇樓慘白的臉孔和不斷溢位的鮮血,他還真不相信蒲宇樓會半夜三更來找他看病。
“許大夫!”
“等下再說,先把讓他躺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