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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瞅著那兩粒綠豆,在手心裡滾來滾去,芍藥的小眉頭都扭的沒邊了。
姑娘是因為想他,她才幫忙表示一下思戀,他送綠豆回來是什麼意思?
紅豆戴了綠帽子,所以是綠豆?
芍藥覺得自己真相了,肯定是這個意思,趙成大哥日日守護侯府,不可能沒發現姑娘和蕭表少爺的事。
不管怎麼樣,到底是孤男寡女啊。而且幾次姑娘都衣冠不整的出來,難保他不會想歪。
芍藥不會說,她都往歪了想過。
荀止生氣的事,芍藥不敢不告訴安容。
她疾步走到書桌前。正要張口喚姑娘,海棠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芍藥眨巴眨巴眼睛,挨著海棠站著,低聲問道,“姑娘這是在寫什麼呢,明明是在寫字。怎麼瞧著像是在畫梅花?”
海棠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姑娘說這是什麼《美人揉碎梅花迴文圖》。”
芍藥站在一旁瞧著,見安容不斷的挪位置寫字,神情端凝,就知道這圖很重要了。
兩刻鐘後,安容才寫完。
期間,還寫壞了一次。
看著自己寫完的圖,安容甚是滿意,一時太過專注,她額頭上都有了些汗珠,像極了清晨荷葉上的露水。
安容小心翼翼的吹乾墨跡,然後疊好,交給芍藥,讓她給沈安北送去。
芍藥忙接了圖紙,然後伸手將捂著手裡險些捂熟的綠豆放在桌子上。
安容看著綠豆,不解的問,“給我兩粒綠豆做什麼?”
芍藥搖頭,指了指小七道,“是它帶回來的。”
安容愈加不解了,荀止給她送綠豆做什麼?
讓她吃綠豆?
安容轉頭吩咐海棠道,“晚上的糕點讓廚房準備綠豆糕。”
芍藥,“……。”
半個時辰後,芍藥回來了。
安容正接過海棠端過來的茶,漫不經心的問道,“我大哥說什麼了?”
芍藥搖了搖頭,輕咬了下唇瓣,道,“世子爺什麼都沒說,奴婢去的時候,侯爺正和世子爺說話,好像是明兒要去拜訪周老太傅,好像福總管準備的禮不大合適,正商議呢。”
安容聽得一愣,她沒想到侯爺也在沈安北的書房,不應該在他自己的書房嗎?
芍藥繼續道,“姑娘給世子爺的東西,侯爺拿走了,說是好好研究一下。”
安容奔潰。
“你就那樣讓我爹把迴文圖拿走了?”安容覺得腦殼有點疼。
芍藥站在那裡,頭低低的,她只是一個小丫鬟,侯爺說要,她能不給麼?
安容知道芍藥不敢不給,可是那是她寫出來給大哥追周婉兒用的啊,父親,你湊哪門子熱鬧啊。
安容嘴撅的高高的,明兒大哥會去周太傅府上,那回文圖還得裝裱呢。
安容望著芍藥,眉頭皺了一皺,讓她附耳過來,安容小聲吩咐了幾句。
芍藥望了眼自己的腿,考驗它速度的時候到了。
芍藥一路狂奔到沈安北書房,將門敲的砰砰響。
小廝出來開門,瞧見芍藥回來,小廝瞬間臉色綻開一朵笑,“世子爺猜的真準,你果然又回來了。那圖呢?”
小廝伸了手,芍藥白了他好幾眼,“你想太多了,你可知道四姑娘畫那麼一幅圖畫了多久。前前後後用了大半個時辰呢,姑娘說了,讓世子爺務必去侯爺那兒將圖拿回來,明兒送去給周老太傅。”
沈安北走了過來,眉頭皺的緊緊的。心底微嘆,有些犯難,從父親見到那圖的第一眼,那眸底流出的光,他就知道,父親是極喜歡迴文圖的,要回來,難度不小啊。
不過安容這樣說,他不敢去也得去啊,得罪四妹妹比得罪父親更可怕。
沈安北去敲侯爺的門。屋內,侯爺正研究迴文圖。
越研究越驚歎。
正在興頭上,沈安北跑去找他要回文圖,侯爺發飆了。
“就不能等你爹我看完再要嗎?”侯爺很生氣。
沈安北被吼的脖子一縮,他還沒被自己的父親這麼吼過,他很鬱悶。
那明明是四妹妹送給我的迴文圖啊,爹,你仗著自己是長輩,都沒問過我就拿走了,還不許我要了。
沈安北是有話不敢說。只能望著侯爺,很委屈的道,“四妹妹說這圖是送給周老太傅的,他讓我來拿。”
侯爺眉頭一皺。覺得心有些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