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行，但誰是能給悟幸福的人，他們卻都不能相互認同。

所以東方鬱極盡嘲諷：“龍宮的繼承人制度雖然很殘酷，但並不是沒有出發點的，就是為了預防出現你們現在的這種情況才設定的。”

夜無塵惱怒地揭過這一頁，吼：“你別管我們兄弟會如何處理這件事，你的態度如何？”

“我的態度這麼重要的話，那就不該來問我。夜少爺，我們做對手已經快九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東方鬱不跟他們耍太極了，冷酷地說：“龍宮只有一個主子，不管這個主子是什麼血統。”

“東方鬱！”夜無塵咬牙切齒地咬著這個名字出來，氣恨到極點。

“夜瀾龍主為什麼會犯這種錯，我不想追究下去，但既然錯已鑄就那就讓它一直錯下去。與權勢、財富之類的都沒有關係，只是悟為了這一切付出了太多，懷著一個夢想才能堅持到現在的，你們卻要理所當然地剝奪她的一切，對她不公平，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東方鬱有自己的原則，也是看著夜無靈一直堅持著某個目標而走到現在的見證人，為她心疼、為她悲痛，所以他半毫都不會退讓，“你們想回龍宮嗎？不是不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能踩過我的屍體，就能回龍宮。”

“只要我有機會回龍宮，絕對不會放過你！”夜無塵恨恨地低吼。

東方鬱豁然而笑，懶得辯解。

“不能說服你合作，那就只能殺了你……”夜無塵狠話只放了一半，眼角餘光看到門被推開來，夜無靈走了進來，不由得震鄂地收了話尾。

眾人的表情差不多，東方鬱同樣很震驚，這次談判式的約會沒有第三者知道，他又是一個人出來的，悟是從哪裡知道訊息的？他也被監視了？悟針對他的陷阱已經開始在運轉了嗎？

誰在幫悟完成陰謀？

除了擺在檯面上的力量，悟還控制著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如果真的還存在著他不知道的力量，那會藏在哪裡？龍宮的世襲大家族嗎？

既然生出來了這樣的疑問，東方鬱就絕不會放過。

東方鬱暫不理會場面中的事態，思緒卻繞著夜無靈這次不合理的出場轉過了千百圈，努力尋找其中的可能性——悟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無塵，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總是這麼衝動，如何成其大事？”夜無靈緩行而入，言語也輕慢，話雖是對夜無塵說的，她卻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其他人，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在尋找什麼，卻又始終都對不準焦距的感覺。

“小悟，你的眼睛……”都看出了反常，但藍迪斯最先開言。

“出來得匆忙，忘帶眼鏡了，剛剛上樓的時候又掉了隱形眼鏡，視線有點模糊。”三米以內有個模糊的輪廓，三米以外只有影子，所以她看不清任何人的表情。

見此，東方鬱上前牽了夜無靈，帶到自己的座位前，安頓她坐好。

“在談什麼？”夜無靈緩慢地輕啟朱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手

剛才還能針鋒相對的兩拔人此時都噤若寒蟬。

哪些事實不能讓夜無靈知道，他們都很有默契。

反正也是看不清東西，夜無靈乾脆閉起了眼睛，揚唇而笑，道：“都談得喊打喊殺的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給我聽的？”

“小悟，”藍迪斯一邊斟酌用詞，一邊遲疑地問：“能放棄龍宮嗎？”

“能放棄的事情很多，唯此不能。”夜無靈冷聲作答。

“小悟，你在堅持什麼？與你的那個堅持相比，你自己的人生都無關緊要嗎？”藍迪斯沉痛地說。

困頓無法衝破，他想吼叫，他會發狂。

“也許我的人生早就已經註定，十二歲生日那天只是一個轉折點。誰知道呢？這個問題忽略吧。”夜無靈無奈地苦笑說完，停了一下，繼續說：“也不知道你們會生出什麼事來，趕得急，晚上的藥也沒來得及吃。現在就把事情早點解決了我也回宮去吃了藥好休息。”

“沒有什麼事，現狀不會發生任何改變。”東方鬱搶言說。

“嗯。”夜無靈也不打算計較東方鬱的言不由衷，只說：“你們要沒話說，那就讓我說一點吧。不管你們是要拯救我的人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大家的衝動就到此為止吧，好嗎？我不想改變現狀，自然也就不會允許你們擅入我的勢力圈謀奪我手裡的東西，就算你們有足夠的理由。”

“不能理解我們的心情嗎？”藍迪斯猛然間生出怨恨來，怨恨夜無靈的冷漠，“我們都是在全心全意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