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微微眯眼，走了過去。

老師的旁邊正好有一個空座位，白夜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狗子趴在他的腳邊。

所有同學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看不清臉，白夜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表情。

老師和林娜都是面無表情。

白夜正打算探探口風，卻見原本空空的桌面上突然出現了各種美食，還有飲料和酒。

一個同學站了起來。

“白夜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

白夜有一點點無語，他都看不清他的臉，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

緊接著，又一個同學站了起來。

他問出了和前面同學問的一樣的問題。

白夜再次無語。

隨著第二個同學的發問，其餘同學也一個個站了起來，無一例外都是詢問白夜還記不記得他們。

他特地數了一下，加上他在內有五十九個人。

一個班有五十個學生，除去老師和他，這裡面有七個人並不是他的同學。

如果他們有臉，白夜當然可以說出他們的名字。

可他們沒有臉。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就在這時，一陣嘟嘟的訊息提示音響起。

他用衣袖擋住手機螢幕，低頭大概掃了一眼。

是老師發來的訊息。

“不要吃東西。”

白夜沒有回覆她，只是點了點頭。

其他同學見白夜遲遲不回覆他們，也沒有其他反應，重新坐了下來。

與白夜一座之隔的林娜，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很快，有同學開始動筷了。

老師沒有動，白夜也沒有動。

一旁的林娜突然開口道：“白夜同學，吃點？”

白夜想拒絕，卻感覺腿有點癢癢的，低頭一看腳邊的狗子正蠢蠢欲動，顯然是饞了。

他遲疑了幾秒鐘，在老師震驚的目光中夾起了一塊大骨肉。

大骨肉夾起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有些迷糊，筷子上夾著的肉變得無比誘人。

好想，咬一口！

突然，胸口處傳來了熟悉的發燙感，白夜瞬間清醒。

他的眼神也漸漸清澈。

白夜將大骨肉送到了狗子的嘴裡，再抬頭時看到了老師擔憂的臉色。

果然，老師還是之前的老師。

這樣他就放心了。

一旁的林娜卻是面帶遺憾，又恢復了之前冷漠的表情。

有了這次的教訓，白夜也不再動筷了。

他和老師靜靜地看著同學們狼吞虎嚥，把桌子上的菜品席捲一空。

很快，穿著服務員衣服的人上來撤走了桌子上的空盤子。

下一秒，大廳內響起了悅耳的音樂聲，所有同學都站了起來。

他們兩兩一對，開始跳舞。

身旁的老師和林娜同時對他伸出了手。

白夜自然是選擇了老師，只留下林娜在原地發愣。

事實上，白夜並不會跳舞。

他只是學著其他人的模樣轉來轉去，好幾次踩到老師。

老師並沒有生氣，附耳對他說著什麼。

可不知為何，白夜聽不見。

一舞結束，陸陸續續有同學回到了座位。

白夜和老師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同學們開始交流討論，說起了曾經在學校的事情。

白夜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和現實世界一樣，他們聊的都是充滿了攀比氣息的內容。

白夜的心也飄到了他的高中時期。

同學們也很愛攀比，不過比得都是誰打架更厲害。

白夜是個三好學生，從來不打架。

再看看周圍的同學，比誰過得好，比誰更漂亮。

其實在白夜看來，他們都一樣。

同是無臉人，有啥好比的。

就在他這麼想時，身體突然有種下墜的感覺。

白夜猛地一驚，睜開了眼睛。

夢，醒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他選中者們也睜開了雙眼。

外界看直播的水友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啥情況？

怎麼還集體醒了呢？

然而觀看直播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