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這件事交給祖母來辦。”柳老夫人拍拍她,“玉蓉的事和你無關,她這樣你也無需自責。”
柳青蕪點點頭,柳老夫人讓秋霜送她回嬙嫵閣,隨即命人去找家中的車伕,把七月十日前後許氏出府去了哪裡,在哪兒停留做過什麼都細細的問了回來。
許氏是七月十一這天一早出的門,去了許家,之後回來車伕載著她在珍寶閣停留了一趟,車伕看著跟隨著許氏的丫鬟抱了四個錦盒上了馬車,隨後就直接回柳府了。
在這之前除了塗家山莊那一回,剛來漯城沒多久,許氏也沒有單獨出府過,柳老夫人又讓人把這些幾件首飾拿去珍寶閣辨認是否從他們那裡所買,等到了夜裡柳尚義回來,柳老夫人這邊直接把他在大門口攔住,請來了綴錦院。。。
含芳院這邊許氏左等右等都沒有見丈夫回來,派人去前院打聽才知道半個時辰前丈夫就已經回來了,只是進門直接被請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下午姑奶奶忽然到來,進了綴錦院後就沒出來過,如今老夫人那邊又把丈夫請過去,許氏心頭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去綴錦院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許氏派了人出去。
沒多久珍兒回來了,許氏看著她,“可有打聽到什麼。”珍兒搖搖頭,老夫人的院子平日裡就打聽不到什麼,剛剛她過去,門口守著的婆子嘴巴跟縫了線似的,任她怎麼問都不肯說,塞了銀子都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夫人,我從別的婆子那裡打聽到了些別的,說是下午的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嚴媽媽去請過大小姐,前院的王婆子說姑奶奶一家到了沒多久秋霜就出去了,還請了大夫回來。”
老夫人肯定沒生病,上午她還帶著孩子去請安過,珍兒這些話讓許氏更加的坐立難安了起來,姑奶奶一家到的時候孫姑爺似乎是抱著誰,老夫人為誰請的大夫,又是誰病了。
許氏心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整個人霍的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方媽媽。”
在外屋的方媽媽趕忙進來,“小姐。”
“童姨娘那兒可弄乾淨了。”方媽媽扶住她坐回去,“乾淨了,處理乾淨了。”
許氏伸手想去拿杯子,方媽媽替她拿來放在她手中,許氏顫抖的猛喝了兩口,“乾淨了就好,我娘那邊怎麼說。”
“老夫人那邊早就替小姐辦妥了。”方媽媽替她順著背,許氏嘴角上揚,笑了,“那查到我頭上也沒證據了。”
許氏連著叨唸這句話三四遍,像是要給自己吃定心丸,方媽媽坐下來陪著她,慢慢的替她順著背,許氏捏緊著手中的杯子,眸子裡的神情閃爍不定。
這邊綴錦院內,屋子裡已經陷入死寂有很長的時間,柳尚義難以置信的看著盒子裡的首飾,對剛剛柳老夫人說的話還處在震撼中。
妻子從珍寶閣買了面飾回來送給青蕪,青蕪未曾佩戴,被外甥女拿去之後時常佩戴,最後戴出了問題,首飾裡面添了藥粉,佩戴的日子久了,藥粉會至人不孕。
“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還沒查清楚的。”柳尚義還沒消化完這些話。
“唯一沒有查清楚的就是做這面飾的工匠不知去了哪裡,時間過去這麼久,若是直接責問,大可以說這東西是青蕪動的手腳。”柳老夫人派人去查,查到了珍寶閣那邊要找打造這一副面飾的師傅時候卻得知那師傅好幾個月前就已經離開珍寶閣了,再派人去那工匠師傅家中尋找,好麼,連家都搬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師傅中午時才打出那幾套面飾,下午掌櫃的擺出來沒多久就如此湊巧讓她都買走了,之後工匠師傅離開了珍寶閣,也不知躲什麼,舉家離開了漯城。”柳老夫人說的很緩,“那藥粉下的狠,若是青蕪沒有送人,日後那孩子苦了都不知道為何,若是玉蓉這次沒發現,那今後苦了的就是你外甥女。”
要怎麼解釋,要讓柳老夫人解釋給他聽,在這漯城是有別人和她的孫女有仇,所以要害她?
線索就是到了珍寶閣斷了,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若是去問,大可以說什麼都不知情,畢竟東西不是上午送了下午就出事,在孫女那邊放的又是最久,可對於柳老夫人來說,這些確鑿的證據是給別人看的,她心中早就有了論斷。
其實柳尚義也信了。
可就是信了這件事,他才更難以置信。
“尚義,家宅難安,仕途不順,你才剛到漯城,隨便傳出一些什麼都對你沒好處,家中有如此惡婦,豈能安穩。”
“尚義,如今青蕪和思煜還小,等他們長大,可容的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