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喜歡!”三人又猛點頭。
“虞先生還會木工的?”他們出門了之後,傅晏主動和虞楠裳搭話。
虞楠裳驕傲地一揚頭:“是呀,爹爹會的東西多著呢。”
“嗯嗯!”蘇子跟著驕傲地揚頭。
“就比如這女子的妝容爹爹也會畫!”虞楠裳看著傅晏臉,這忍了一早上的笑終於忍不住了:“就是總喜歡用大把的胭脂水粉。”
她想起自己悲慘的童年。。。。。。等八歲上她就堅決不肯聽爹爹擺佈了。那時候爹爹還很失落來著。嗯,現如今,他終於找到了別的人禍害。嘖嘖,燕娘肯如此容讓爹爹,可見對爹爹也是一片真心。
她忽然又想起燕娘臉皮薄,昨天自己還把人惹生氣來的,趕忙收了笑,自己給自己找補:“不過燕娘生的大氣,這妝容就是要豔麗些才配你。”
傅晏笑笑:“煩請打盆水來,讓我洗了吧。”
水端來了,虞楠裳問:“可要我幫你洗?”
傅晏點點頭。光明正大問心無愧嘛,就把她當成自己妹妹嘛——可是想撲倒她的欲/望還是那麼強烈啊……
虞楠裳小手捧著他臉細細擦拭的時候,只見傅晏面無表情,又豈知他心裡轉了多少奇怪念頭。她雖察覺傅晏的態度比昨天隨和多了,還以為是他和自己熟悉了的緣故,心下倒是歡喜。
不過燕孃的臉上,摸著怪怪的,沒有他耳朵那種觸感呢。虞楠裳發現這麼個奇怪的事兒。
一時又有人敲門:“小的是仁和當鋪的夥計,又給您府上送當票來了。”
來的還是昨日那小夥計——到底他的機靈勁兒比不得其他資歷深夥計的,還是給抓住了跑這破差事。今兒個蘇子的應對之策又不同:“啊呀,今兒個老爺又帶姑娘去親戚家了,也得晚上才回來。”
“啊?”小夥計不由得心生疑慮:這不是敷衍我吧?
“不過姑娘臨走之前說了,若是當票送來就讓我接下好了。拿來吧。”好在蘇子下一句話讓他疑慮盡消。他趕忙從袖口摸出當票遞過去:“您請收好。”說完扭頭就想溜。
“喂,你簽字畫押不要啦!”蘇子喊住他。
小夥計一拍腦袋:哎呀,這一著急,這不還得把客人簽字按手印的那一聯票據帶回去嘛。他訕笑著轉身:“要的,要的……”
“要的也不給你。”蘇子眨巴著眼說:“這不也得等著老爺姑娘回來簽字畫押嘛。讓你跑了兩趟也難為情的,明兒個我會送到你們櫃上去的。”
這不合當鋪的規矩。不過小夥計剛來半月,規矩並沒學到心裡去——再說他們路掌櫃的就是個不規矩慣了的。當下喏喏應承,迴轉鋪裡去了。正好這日路掌櫃並不在櫃上,其他大朝奉才不肯過問這破事,一時這不妥竟無人察覺。
傅晏本來是對這事兒很好奇,想著問問虞家的應對之策的。不過昨兒個晚上他把這事兒忘了。今兒個小夥計來的時候他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後來他給再次響起的敲門聲並大汪的吠叫聲吵醒了。
大汪這次叫的格外大聲,撲到門邊,四肢做出躍起撲人的準備動作。
虞楠裳和蘇子一看它這樣兒就笑了:“是雲裳樓的錢大叔來了。”
許是前世有仇,平時乖順的大汪一見雲裳樓的夥計錢貴,就要往人身上撲。
蘇子拉住大汪,虞楠裳迎人。錢夥計得知虞老爺不在家中,並不肯久留,只帶著小夥計把手中東西放下就走:“掌櫃的遣小的給府上送年禮來了。這是四套衣服並四匹綢緞。若是衣服有什麼不合適的,儘管吩咐樓裡去改。”
其實遠還沒到送年禮的時候,不過老相識的各家掌櫃的都知道,虞楠裳那顯赫的外祖母明日壽辰,大姑娘得好好打點一番,故而每年都是這個時候提前把節禮送來。
他們剛走,蘇子迫不及待地跑回屋子裡拆那禮盒:“新衣服新衣服,明天穿的新衣服!”
蘇子知道,那件兔皮內裡的粉色折枝薔薇紋妝花緞出鋒小襖並青色百褶裙是自己的,可並不去管,隻眼睛亮閃閃地先看虞楠裳那一套。
虞楠裳這一套是藍衣灰裳,外配灰底藍花長褙子,用料上佳,款式普通,不出格也不出錯,這原是虞楠裳交代過的,與預想中並沒有什麼出入,偏在她交代之外,雲裳樓還給她添了一件白色毛絨寬袖大披風。斗篷邊上沿了一圈長長的狐毛柔柔招展。斗篷尾端,像裙裾一般長長曳地。蘇子和虞楠裳不得不拿到炕上展開來看,以防落到地上髒汙了。
“好漂亮的披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