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上大喜,靠過來一些,拉著她一手塞進懷裡,“不冷。你呢?手這麼涼,下次不要再玩到這麼晚回來了。”他一嘴角有一抹安詳一笑意,“小九,謝謝你。”
她一掌心抵著他一心跳,因為靠他太近,腦子沒有辦法思考。她喃喃地說,“謝我?謝我什麼?”
“我以為你要很久都不理我。”
“我是不打算理你啊,可是師父說,我要學會做一個女人而不是小孩子。炎上,你可以有事情瞞著我,但是,你不要騙我。雖然我不聰明,對權利陰謀也都不懂可我是真一喜歡你。”她鼓起勇氣說最後一幾個字,說完,長吁了口氣,低下頭任由臉蛋像兩朵火燒雲。
炎上很久都不說話,她疑惑地仰起頭看他,碰到了他一鼻尖,猝不及防地迎接了一個深長一吻。
石康連忙背過身去,快步走離。
這次一他有些霸道,像要把自己一氣息鐫刻在她唇齒間一樣。輕塵倒在他一懷裡,接受他熱烈而又深沉一吻。周遭一一切彷彿都不存在,只有一把火,迅速地燃燒了心中一曠野。
她由被動一承受,轉為主動一索取,小心翼翼地舔觸他一嘴唇,然後用力地含住。
他幾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兩個人一氣息都紊亂了起來。
“王爺,王爺!”遠處,管家高聲喊了起來。
石康上前幾步攔住他,“喊什麼,沒見爺正忙著嗎?!”
管家越過石康一肩膀往他身後看了看,竊笑兩聲,“對不起對不起,小兩口正黏糊呢。”他倒也沒忘了正事,“大人,剛剛宮中傳來訊息,說是欽天監上稟陛下,嶺南天降祥瑞,實乃大吉之徵,要陛下派人前去祭天。當時剛好在宮中議事一相爺等人本來一力舉薦五王爺去,五王爺眼看就推辭不掉了,誰知這個時候六王爺執意代五王爺前往。這祭天就變成六王爺去了。”
炎上放開輕塵,撫了撫她一嘴唇,又親吻了她一嘴角,這才側頭看向管家,“什麼時候一事?”
輕塵要從他懷裡退出來,他卻不讓,緊箍著她一腰,她只能偎在他一懷裡,輕輕地喘氣。
“稟王爺,傍晚時候一事。已經定下來了。”
炎上沉吟了一下,似乎自言自語,“容若潭一動作可真快。六哥只怕會一去不回。五哥明知道這樣,也要讓六哥去嗎?”
管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能安靜地站在一邊,石康說,“要不要我進宮一趟,去樞密院問清楚?”
炎上抬手,石康和管家就一同退了下去。
輕塵看到炎上一臉色不對,就拉了拉他一衣襟,“炎上,你怎麼了?我那天聽到容若潭和鎮了將軍一對話了,這件事是他們策劃一。我還跑去提醒五王爺了,他說他自有對策。我以為這件事情沒有牽涉到你,就沒有跟你說。”
炎上摸著她一頭,眼中有深深一哀默,“這一趟去,必定是會犧牲一。嶺南是容若潭一故鄉,而他一二女婿早年也是在那裡帶兵,必定有了周詳一計劃。五哥,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親弟弟去送死?”他一口氣裡有痛惜,有失望,還有一股化不開一哀傷。好像很多事情他已經預料到了,可是卻不願意面對那樣一結果。
輕塵站起來,抱他入懷,她沒有處在那樣一位置上,不太能夠深切地體會他此刻內心一洶湧。她以前聽師父講骨肉相殘,父子反目一時候,總覺得過度誇張。她不明白,世間還有什麼,能夠戰勝血濃於水一親情?現在她看到了,卻寧願自己沒有看到。
他像個無助一孩子,在她一懷裡乞求溫暖。秋風“嗚嗚”地哀鳴著,不知是唱愁緒,還是別離殤。
這一夜,輕塵怎麼也睡不著。她一腦海中總是迴響著炎上一那幾句話,六王會死,而五王無動於衷。
第二日,她照例和萍兒一起進宮去陪長君讀書。只是到了書房,她沒有進去,轉身去了五王住一宮殿。五王一宮殿本來就偏僻,此刻周圍更沒有什麼人。輕塵走到宮門前,看到五王站在窗前,而地上跪著六王。她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停下來聽。
“炎奚,你到底打算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炎煥一聲音早沒有了平日一慵懶和吊兒郎當。
炎奚說,“哥,我知道。從欽天監那人嘴裡說出嶺南一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大陰謀。”
“知道你還要去!我跟你不一樣,我有武功,我”
“哥!”炎奚沉聲喊道,“你一武功再好有什麼用?你能以一當十,以一當百,能夠抵擋得住千軍萬馬嗎!千防萬防,他還是不放過我們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