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把我的立身之本交給一個存在潛在威脅的人。那麼,上下級的關係是不可能成立的。所以我倒是覺得,咱們兩個人有時間了相互切磋切磋,遠比你到我的商會來要好得多。而並不是懷疑你的人品。”
聽了張雷的話,仇崖這才算是釋懷了,他歸根到底還是讀書人,信譽看得比較重要一些。
“那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提這事情就是了。只是我對院中機械依舊十分好奇,若是張老闆能夠為我講解一二,我相信定會對我今後的研究助益匪淺。”仇崖請求道。
對於仇崖的這個請求,張雷欣然同意,說道:“只不過小打小鬧,能入你法眼,那都算是我的榮幸了,既然你要看,那我就講解一二也無妨。只是獲益匪淺,那可不好說。”
“多謝張老闆了。”
兩人到了院子裡,張雷便將這些機械的功能說給仇崖聽,仇崖面對這些書本上都學不到的只是那聽得也是十分認真,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傍晚十分,而張雷也將院子裡的這些機械簡單地說給仇崖聽。
他是不怕仇崖出去自己仿製的,因為他只是將一些機械零件的構造和作用說了一下而已,要想研究透徹並且成功製造出來,要做的工作還有許多。而如果等到他將所有的都研究出來並且上報給蘇家製作成成品的話,他早已經將這些產品推向了市場。到時候就算是蘇家造了出來也沒用。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張老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對於你的這些奇思妙想,我只能說,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仇崖一點兒也不覺得累,神采奕奕的,更像是剛剛吃飽喝足了一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仇崖向張雷告辭,轉過了幾條街道,鑽進蘇家宅子裡面去了。
蘇倫早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向蘇彤報告了自己的計劃,現在正等著仇崖回來報告,一聽到下人說他來了,趕緊將他召喚了過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蘇倫迫不及待地問道。
仇崖依舊沉浸在那些張雷的那些機械中,聽蘇倫問起,便將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說給兩人聽。
聽到張雷輕易就點破了仇崖的身份和目的,蘇彤和蘇倫都稍微有些尷尬,蘇倫說道:“他既然知曉了你的身份,那便怎麼還會答應幫你講解那些機械?難不成就不怕你抄襲了?”
“蘇少爺是有所不知,那些機械的設計和製造都jīng妙絕倫,各個構件的拼接都恰到好處。我也看過切割機床和鑽床,不過和他現在未完工的這些東西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就算是他給我講解了,我也很用心地記下來了,不過要想比他先製造出來,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仇崖說起這個來就有些沮喪,似乎是一天之間,便從高高的神壇上跌落凡間成為一粒細沙。
將仇崖遣退了,蘇彤說道:“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張雷這人實在是深不可測,就算是我動用了所有的情報網,查出來的資料也是有限,現在他竟然已經在製作如此複雜的機械了,看來在松江府,已經完全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唉,真是時運不濟啊。而且我還查到,他曾經和當朝禮部尚書有過多次會面,恐怕要想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況且現在看行情,水師提督也對他頗為欣賞,相比之下,我們立馬就顯得渺小了。”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蠶食我們的市場,然後將我們趕出松江府不成?”蘇倫一下子站起來,說道。每次一提到張雷,他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第六十一章 蘇家族會
蘇彤說道:“我只不過是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āo數百年,蘇家與張雷並存松江府,對我們來說,便是時運不濟。”
“姐姐你是示弱了?他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哪比得上蘇家深厚的底蘊?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一定能夠將他狠狠踩在腳下。”蘇倫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怎麼還是這樣,在生意場上,是不可能有一家獨大的機會的,先前在松江府咱們也不是一家獨大,頂多就算是比別家要強那麼一點,現在張雷弄出來的那個商會能夠有和我們相抗衡的實力,要想繼續保住我們的地位也只能是在生意上面將他們比下去,你怎麼能想那麼卑劣的手段。現在同知大人對我們已經有不喜,若是你弄出了人命來,恐怕都要驚動知府大人,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你別以為你是蘇家的獨苗苗就可以為所yù為了。士農工商,咱們商人比那泥腿子還要低上一個等級,若是官府真的要拿我們開刀的話,是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的。”蘇彤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