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我看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吧,張老闆想必是起了玩心。到哪裡逍遙去了也說不定,要不再等等,或者咱也出去玩玩?”有水手笑著說道。
蔡仲和道:“我看是你想去玩吧,張老闆可不是那樣的人。他成熟穩重,比那四五十歲的人還要世故一些,怎麼會出去玩?再說了。他先前已經和我約定了早上就到這裡來的,他可是個守信用的人。之前他告訴我說這裡民風彪悍,他出去又是一個人也沒有帶,我是擔心他出了什麼狀況啊。好了不說了,聽我的,你們幾個從這條街道去找,你們幾個去那邊,一有張老闆去向的訊息就馬上向我彙報。”
既然他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現場的氣氛也凝重了起來,蔡仲和見沒人反對了,便說:“樂秋,徐波,你們各自帶領一些人去吧,我也帶人去找,我走左邊。”
徐波說:“那我順著前面這條道走吧。”
樂秋無奈地說:“那看來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當下蔡仲和便將這裡的事情交代清楚,和他們一起兵分三路,在這一片地方展開了搜尋。
“既然是晚上出去的,那咱們不妨去夜市上面看看,說不定能夠在這兒找到一點線索。”蔡仲和分析道。
他旁邊那人說道:“這話說的有道理,這廣州的夜市可是出了名氣的,我敢打賭張老闆肯定來過。”
蔡仲和走了過去,到一家飯館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一家晝夜都營業的鋪子,現在就有好多悠閒的人在裡面吃早點喝早茶。
“哎喲,各位軍爺裡邊請,要吃點什麼?咱們這各地的吃食一應俱全,我看各位不像是本地人,要不要常常咱這特sè的早茶?”見到這麼多客人過來,小二殷勤地說道。
蔡仲和丟給他一小塊碎銀子,說道:“你給我好好招待我這幫兄弟,看到沒,他們身上可都是帶傢伙的,要是沒伺候好,咱就把你這鋪子給拆了,聽到沒有?”
那店小二看了看手中的銀子,說道:“得嘞,你就放心好了,來來來,各位進來隨便點隨便吃。”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那蔡仲和便將這店小二找了過來,問道:“你是一直在這裡當班的?”
“是是是,我在這都幹了十年了,幾歲的時候就到這兒來當學徒。”那店小二不知道蔡仲和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看在他是大主顧的份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蔡仲和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你在這幹多久了關我什麼事?我是問你,昨天晚上你在這當班不?”
“在的在的,昨兒晚上宵禁了咱們這才打烊,在之前可都是我在伺候著。”店小二恍然大悟,然後說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高個兒,大約二十歲,穿著一身天藍sè綢子,很俊俏的小夥子,昨天晚上。”蔡仲和想了想,問道。
“沒……啊哈,有了,昨天晚上對門那綢緞莊好像鬧出了動靜,老闆想訛一外地公子哥兒的錢,那公子哥兒好像就是你說的那模樣。”店小二原本想說沒有,結果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話鋒一轉便說道。
果然是出問題了,蔡仲和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其他的人見了,也站起身來跟著出門,連東西也顧不得吃了。那店小二顛了顛手中的碎銀子,然後將它收進了自己的腰包,喜不自勝地自言自語道:“這群外地人果然有錢,什麼東西都沒點,這錢就我自己一個人賺了,唉,要是多來幾個這樣的可能多好……”
一群人直接來到了對面的綢緞莊,往那門口一站。整個大門都給堵了。
“各位爺,這是怎麼了這是?”一個身材消瘦穿著暗sè長衫活像是一具殭屍的掌櫃一看到這情景,趕緊就迎了上來。
蔡仲和往那正中間一站,說道:“昨天晚上可有一個穿著藍sè綢緞的公子哥兒來過了?”
掌櫃的心中一驚,這群人凶神惡煞的,到底是什麼來路?昨天晚上那公子哥兒,難不成是個狠角sè?
“問你話呢。裝聾作啞?信不信我把你這鋪子給砸了?”蔡仲和見那掌櫃的不說話,頓時惡狠狠地威脅道。
看到這幾個人,身上穿著怪異的衣服,又是北方口音,再看手上的傢伙,比昨天晚上那公子哥兒使的傢伙還大,要砸自己鋪子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如果昨天晚上自己若是訛了那公子哥兒的錢,今天他們來複仇,那自己這鋪子也就不用開了。這個時候。他居然在心中慶幸昨天晚上沒有成功了。
“那公子是來過小店,但是什麼東西都沒買就被人給帶走了。”掌櫃的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