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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射箭不行,沒關係,咱也有遠端打擊裝備。話說莊大少後世時,沒少玩這種玩具,那準頭絕對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的。只不過,那時候,這種百發百中一般都是針對樹上的鳥雀,或者是誰家的玻璃而已。
此刻,惦著手裡的彈弓,莊大少心中猶然有些不爽。太陽的!居然浪費了老子兩顆子彈和一塊板磚,唉,心疼啊心疼。那彈丸可以用石子代替,但那板磚卻是用一塊少一塊的,此次來草原,身上也不過只裝備了幾塊而已,用完了,就只能等到回去後才能補充的。
眼見那大祭師仰躺在那兒,胸前汨汨的冒出血來,莊見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怕是這倒黴催的,時運不濟,落下來時被啥東西插死了。
驅馬近前,探頭看去,果然見一截木樁子尖露在胸前。冒邪此刻猶自雙目圓睜,滿面的不甘之色。莊見搖搖頭,嘆息道:“唉,你說你哈,年紀一大把了,沒事玩啥跳高啊,這上躥下跳的運動那是年輕人的專利,下輩子記住哈,安息吧安息吧。”
這般又是勸慰又是感嘆的祭文說罷,莊大少才心滿意足的撥轉馬頭,往回走去。此番半路伏擊,目標就是這個大祭師,至於那個什麼鐵勒人,他才懶得去多管呢。要死要活的,自有突厥人自己去解決吧。
一路哼著小曲兒而回,到了林邊,只見滿地狼藉,屍橫遍野。突厥人深恨薛延陀部的偷襲,下手狠辣兇殘,屍體幾乎沒有完整的,最讓莊見受不了的是,這幫野蠻人,總是割下屍體的腦袋,要不繫在馬脖子下,要不就找根繩子穿成一串兒掛在馬屁股上。血淋淋的,呲牙瞪眼的首級堆在一塊兒,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是以,在領頭的百夫長滿面敬服的前來彙報戰況時,莊大少看看他腰間滴瀝啷噹的,繫著的那一串人頭,就實在沒什麼心情了,只是擺擺手,讓他收拾部眾,準備回去就是。
等那百夫長走後,卻見雄大海面上又是憂慮又是歡喜的過來,身後尚拖著一匹高大的戰馬。
莊見一愣,問道:“大海,啥表情啊?嗯,這馬不錯,不用擔心,只不過拉稀而已,灌幾碗綠豆湯,稍微調理下就好。”
雄大海微微搖頭道:“老大,這馬是那鐵勒人頭子的。屬下倒不用,是獻給你的。不過,我剛才逮了個活口,聽他說,那王庭裡有內應,只要他們這邊發動後,那邊也在王庭內動手,要將可敦和一干王公大臣盡數抓住,等著和始畢談判呢。屬下擔心可敦那邊,不知內情下,此時怕是有些危險啊。”
啥?媽的!內奸!莊大少霎時瞪大了眼珠子。雖說他知道那俟利弗設跟這個大祭師之間很有些不對,但想來總不會胳膊肘往外拐,聯合外人圖謀自己族人的。但此刻聞聽雄大海如此一說,頓時心頭湧起一片不詳。
面色瞬息幾變後,沉聲吩咐道:“讓所有人立即啟程,趕回去看看再說。哼!他們想玩,咱們不妨就玩的大點!”
雄大海應了一聲,將手中那匹烏雲蓋雪要遞給莊見,莊見擺擺手,淡然道:“你自個兒留著用吧。”說罷,不再言語,只是蹙眉計算著後面的事兒。
雄大海一愣,隨即大喜,愛惜的撫了撫這匹寶馬,這才轉身而去。不多時,眾突厥士卒全部集齊,一聲令下,齊齊打馬往王庭奔去。
老薩摩此刻這個高興啊,如此困境,自己一方以兩千兵力,力克對方五千之眾,方才查驗,竟是隻有七死三十八傷的戰果,而鐵勒大軍卻是全線而潰,此戰可謂前所未有之大勝。草原上的征戰,並沒有小說中描述的,動輒就是幾十萬人的大戰,一般上萬人的規模,就是滅族之戰了。像始畢此次糾集的三十萬大軍,乃是整合了無數個小部落合成的,才有那般規模,也是知道中原大隋軍力的強大,才有此舉動的。故而,對於老薩摩老說,能擊潰對方五千鐵騎,實在是了不得的一場戰役了。
此時,王帳內,請著廖通等數位漢商同坐,滿面春風的頻頻感謝不已。廖通謙遜道:“長老太客氣了,我等行走於草原上,多蒙各位長老照應,此分所當為之事。更何況此事既是莊公爺吩咐,又牽扯到我大隋安義公主,也就是可敦的安危。我等更是義不容辭的。長老無須言謝。”
薩摩鬍子眉毛俱動,連連點頭,心中對莊見的能量卻更是驚凜。此人不但在大隋朝中身居高位,不想在一群商人中竟也有這般高的威望,想想其剛來時,自己等人險些就把他得罪死了,心中不由暗暗擦汗。
耳中又聽的這些商人對自己國家公主仍是記掛不已,心中對大汗此次的偷襲大隋更是大為不滿。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