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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的錢財時,不由的瞠目結舌。這位哪是什麼當朝公爺啊,整個就一個綠林中剪徑分贓的大盜嘛。如此假公濟私的,殺敵之餘,還要給自己往家裡劃拉的,只怕這大隋朝真個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大軍此時合兵一處,已是兩萬多人。等到接到李淵的回令,已是數日之後了。李淵得知他們進展順利,大是歡喜,回信中大大褒獎眾人一番,傳令眾軍一齊向前,往河東城下匯合。

大隋大業十三年,公元617年九月初十,大將軍李淵率十萬大軍,團團圍住河東城。擋在李淵進攻大興的最後一個硬茬兒,屈突通,已是如同一隻困獸了。別人是不是這麼想,李淵不知道,但他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

兩路大軍在河東城下匯合,將河東圍得水洩不通,只是屈突通似乎並不著急。只是每天登上城頭觀看,將諸般守城物事準備妥當,似是打定主意固守了。

李淵心中恚怒,下令眾軍四面攻城。自十日起,一隻持續到十一日傍晚,河東城下,不知添了多少亡魂。兩日來,無時無刻不是漫天的箭雨飛石,城上城下,血流成河,殘肢遍野。河東城的城牆上,坑坑窪窪,隨處可見暗紅的血跡,和燒的開裂的城牆大石。這番攻城戰,隋軍以兩千餘人的傷亡為代價,成功的扼守住了河東城。而唐軍在這兩日的大戰中,也是上網累累,人數直達數千人。這是自李淵起事以來,首次遭到如此慘重的損失。

唐軍大營中,李淵面色鐵青,揹著手在中間走來走去,緊蹙著眉頭。旁邊眾人都是屏氣凝息,不敢多說。唯有莊見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左瞧瞧又看看的,沒半分安寧。只是,這會兒,大家都是對眼前的戰事憂慮,自沒人去理會他。

李淵來回走了幾圈,這才停下。目光掃視眾人一圈兒,緩緩問道:“如今,河東城高而堅,屈突通又極擅守城,並不肯出戰。各位可有什麼建議給出嗎?”

眾人聽得李淵問話,這才都長長出了一口氣兒。相互看了看,李世民當先站起道:“父親,兒以為此刻我等不應在這浪費時間。河東雖固,然不過一孤城耳。屈突通龜縮不出,我等若是一力與他周旋,不論是江都方面,還是洛陽李密那裡,一旦騰出手來,昔日玄感公之事,必將重演。以兒之見,當繞開河東,早過黃河,直趨大興才是。大興定,挾天子以令諸侯,號令天下。此大義先佔,眾義軍必然紛紛來投。以大興為根基,立足關中,招降納叛,積聚實力,大業何愁不興?”

李淵聽的眉頭軒動,大是意動。眾將中,多有贊同者,紛紛出言相勸。旁邊裴寂忽的站起身來,大聲道:“不可,萬萬不可!我等孤軍遠來,勝便勝在一個穩字上。今屈突通乃大隋上將,極擅用兵。我等若是繞開他,一旦其自後而隨,等到了大興城下,與城內裡應外合,我等豈不俱為齏粉矣?眾公但知速進,豈不聞欲速則不達嗎?何以紛紛說繞乎?此事絕不可為!”

李淵眉頭大皺,拿不定主意。裴寂與李世民所言俱皆說的有理,一時間左右為難。李世民聞聽裴寂所言,不由冷笑。不屑道:“裴長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屈突通雖勇,然其目光短淺,只知自守,不敢冒進。何況我等一路行來,所過郡縣俱已安定,分派人手把持。再向前去,大義之下,從者雲集,何來孤軍一說?目下大興城中,僅楊侑一孩童而已,兵部尚書衛文升年老多病,早已在家靜養,不能理事。城中將無大將,兵無精兵,有何憑持來前後夾擊?此刻,時不我待,便當速發雷霆以攝天下。何以竟在此空耗時光?今我不取,必為他人取之,徒為他人做嫁衣裳。裴長史此言,大謬也!”

裴寂滿面通紅,據理力爭。雙方各有道理,也各有一些持相同看法的同僚,一時間,除了部分暗中窺探神色的人外,大帳中已是吵作一團。

李淵雙手揉揉太陽穴,眉頭愈發皺的緊了。目光望著爭得面紅耳赤的兩邊,不由的一陣無力。只是眼光掃過眾人時,忽的目光一亮,這小子今天咋這麼老實?靠,原來這丫的在看熱鬧呢。看看這廝滿面的興奮,那副賤樣,當真可恨。

李淵看的誰啊?自然是莊公爺了!莊見眼見雙方爭得熱火朝天,大覺有趣。只覺這幫人簡直要把他笑死了,難道古人都是這樣嗎?腦子就一根筋,就不知道轉圜一下,兩邊結合一下?非得要說服對方才罷休?這些人,哈,可當真傻得可愛。嗯嗯,使勁吵,奶奶的,實在吵不過,直接上去揍他丫的。

莊大少看的興高采烈,雙拳握緊了放開,放開了再握緊,滿面紅光。看那架勢竟是比正在爭吵的人還要緊張。只是這廝一雙賊眼,不時的瞟著這些人屁股下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