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連公爺也是不認識的。公爺又怎能一出馬就搞定?況且,如今公爺隻身在外,無憑無據的,那郭太守只要裝傻,只怕公爺也是無奈的。”
單雄信愕然,看向莊見,卻見莊見賊賊一笑,道:“單二哥,我來這兒的訊息,你可是傳給青、丐二幫了嗎?”
單雄信點頭道:“前日公爺剛來之時,我便已經讓人去通報了,估計再有個幾日,定會有訊息的。”
莊見笑道:“那就好,秦二哥這事兒,我先不出面,等我的人手到了再說。左右這事兒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吧。”
秦瓊微微蹙眉,搖頭道:“也不是這麼說。眼前已是二月了,只怕再有一月,天氣轉暖,便要展開攻擊了。屆時,要是軍需不到,那十萬大軍就動彈不得。而且,這大軍雲集,每日裡人吃馬喂的,多耽擱一天,那就要空耗錢糧無數。一旦糧秣不足,軍心士氣都將大大動搖,若是賊趁勢來襲,則大事不妙矣。”
單雄信聞言,慨然道:“既是如此,單某便先出面試試看,料想那個郭太守怎麼也要賣三分面子給我的。即便不成,過個幾日,仁公的人手一到,想必仁公必有手段讓那郭太守就範的。秦二哥不必苦惱,只安心在這住著就是。”
莊見和徐世績都是點頭,秦瓊眉頭一軒,對單雄信抱抱拳道:“如此,就有勞單二哥了。只是十日後,不論籌不籌的到糧草,某都要趕回軍中。”說罷,又轉頭對莊見施禮道:“仁公,卑職此番若不能籌到軍實,還望仁公回朝後,能繼續為此事多費些心思。如此,職等在前方也必不辱國家之所命。”
莊見聞言忽的嘿嘿一笑,擺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我的人十天內能到,我擔保你肯定能籌集到糧草。”說著,又轉頭對單雄通道:“單二哥,你對這個什麼太守的可瞭解嗎?這人是個貪官呢還是個清官啊?”
單雄信微一沉吟道:“這位郭太守即算不得清官,不過要說他是貪官兒,只怕也是稍稍過了些。如今天下,又有幾個真正的清官可言?只要對本縣百姓大面兒上過的去,就算是個好官兒了。”言下,頗有些唏噓之意。旁邊徐世績和秦瓊都是嘆氣點頭。
莊見嘿嘿一笑道:“那就好辦了。這人即便說不上是貪官兒,可也定是個庸官兒,估計不知道是抱著朝中那個人物的大腿,這才坐到這個位子上的。那,單二哥,你先幫我做幾件事兒行不?”
單雄信一抱拳,慨然道:“仁公有何吩咐,但請直言。通必全力以赴,定不使仁公失望就是。”
莊見呵呵一笑,搖頭道:“哪有那麼誇張。不用這麼嚴肅,我只要你把這位郭太守的所有情況,好好摸清楚。包括他有多少財產、家裡有多少妻妾、共有多少子女,都在什麼地方。還有,這廝有何隱秘的事兒沒有,平日裡的喜好等等,全都給我細細打探一番。回頭,一旦你也要不來秦二哥所需的話,那我就好好和他談談。我想郭太守定然會樂善好施的。嘿嘿。”
他風輕雲淡的隨口吩咐著,旁邊秦瓊聽的一驚,單雄信卻已是聽的有些頭暈了。話說這位爺真是國公嗎?咋聽這道道兒,貌似跟綠林中的踩盤子差不多啊。而且,這打探的也忒詳細了吧,搞得這麼細緻,怕是這位爺所謀不小。一旦他真要出手的話,單雄信相信,這潞州府的府庫之中,只怕很快就連老鼠都不去光顧了。
抬手擦擦額頭微微沁出的汗珠,單雄信連連點頭應了。徐世績卻是雙目閃過一絲異彩,看向莊見的目光大有深意。
幾人計議已定,便紛紛起身往外行去。只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見程咬金提溜著大斧子,興沖沖的直直衝了過來。莊見眼見這廝一雙牛眼踅摸過來,不由面色一變,抬腿就要走,卻早被程咬金一把拽住,扯著就往外面練武場走去。邊走邊哈哈大笑道:“莊小子,我剛剛又琢磨出了幾招,你來看看,想必定然能陰死他們,哇哈哈哈……”
幾人眼看著莊見滿頭黑線的被他拽走,聽著那漸去漸遠的壞笑,不由的都是激靈靈打個冷戰。單雄信和徐世績轉頭看著秦瓊,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位叔寶兄,究竟是怎麼能跟這位大爺朝夕相處的。
秦瓊滿面羞愧,與二人抱抱拳,轉身而去。心中已是把程咬金罵了個狗血淋頭。只是回頭想想,自家這位兄弟以往雖是整日搞些古怪,但也沒像如今這般赤裸裸的無恥啊。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想想那位莊公爺的一言一行,不由的大是喟嘆,也只得為自己兄弟暗暗報一聲不平了。
隨後幾日,莊見便是被程咬金拉著,整日的在演武場中,研究諸般陰損招數。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