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莊見卻又扭頭對著已經站了起來的李密道:“那啥,我說魏公啊,不是喔借你個地方耍耍都不行吧。咱就是玩玩,你放心,我自己小心著呢,死不了。”
李密眼見莊見雖然說得笑嘻嘻的,但眼中分明沒有半分笑意,冷冷的甚至有些寒意,不由的心中一凜。愈發不願讓二人再打,剛要說話,卻聽莊見又道:“若是魏公不願意,那也無妨,咱們客隨主便,只不過,今天我的承諾既然出了,而沒能兌現,那麼,咱們就會一直在外面遊蕩一陣子,我想,總能找到機會的兌現的。要知道,咱可是真爺們,對承諾這事兒,看的可是很重的啊。”
李密聞聽這話,頓時呆住。這廝明明就是說,自己如果不肯答應的話,他就要準備抽冷子偷襲了。要真是如此,只怕裴行儼一條小命可就不好說了,還不如就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解了,想來總要看著自己麵皮上,不至於下死手的。至於方才,自己在羅世信和裴行儼比武之前說的話,對這位爺,那明顯是不管用的,李密倒也明白。
他正自心中思量,裴行儼卻是早聽的怒火沖天了。這姓莊的,話裡言外的,倒像是自己這邊,人人都在給自己乞命似的,不由的心中憋屈。當下上前一步,大聲道:“密公,末將願和莊公爺討教討教,還請密公恩准。”
李密聞言,面上一窒,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見莊見仍是嘴角帶笑的模樣,那副樣子卻也是毫無放過的意思,不由的暗暗嘆息一聲,揮揮手示意他們開始,自己不再多言了。
裴行儼見李密應了,這才轉頭對著莊見道:“仁公,如此,請指教。”
莊見樂呵呵的看著他,點點頭,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衣服,看著他嘿嘿一笑道:“開始嗎?你準備好了?”
裴行儼看他嘴角那絲嘲弄,愈發惱怒,沉聲道:“末將好了,這”話還未說完,夢見眼前的莊見忽的一呲牙,接著身形一動,已是突兀的出現在自己左側,手中紫銅棍已是挾著一股惡風,直直的對著自己的臉頰抽來。
這種說打就打的作風,正是莊大少一貫的手法,一邊王伯當看的眸子猛的一縮,目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裴行儼卻是首次遇上,哪裡料到莊見身為國公,竟是絲毫不顧及身份。一驚之下,不由的手忙腳亂,慌不迭的往一旁閃去。只是身子尚未站穩,眼角餘光卻捕捉到了一絲紫影,已是隨即出現在右側,對著自己腰肋處又打了過來。
裴行儼心中惱怒,不避不讓,將雙錘提起,猛然轉身對著那紫影就迎了上去。只是手中雙錘剛剛遞出,卻猛見那紫影又是一變,毫無徵兆的又轉向了自己身後,後腦勺處隨即一陣寒意襲來。霸烈的氣息,吹得他後脊樑上一陣的毛髮悚然。
裴行儼大驚失色,只覺此人的身法簡直如鬼如魅,毫無軌跡可尋這般忽焉在前,忽焉在後的身法,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完全處於捱打的位置上。只得連連躲避,只不過三招過後,腦門上已是泌出細細的汗珠來。
二人在場中毫無半分剛才羅世信和裴行儼打鬥時的氣勢,但那股子險惡,卻讓眾武將看的心旌搖動,齊齊色變。裴仁基面色慘然,眼中已是露出絕望的神色。旁邊程咬金卻是看的興高采烈,大呼小叫。看著莊小子那神奇的身法,心中暗打主意,怎麼才能將這門身法,求得莊小子傳了自己才好。
秦瓊眼見自家兄弟喊得地動山搖的,毫不在乎這麼做是多麼惹人厭,不由的大是搖頭。偷眼見裴仁基眼中洩露出的一絲恨意,不由上前輕輕拉拉程咬金,阻止他再繼續叫喊。程咬金大不樂意,只是攝於秦瓊的威嚴,只得悻悻閉嘴,只是一雙牛眼,卻是睜得如同銅鈴,不停的手舞足蹈,滿面的興奮之色。秦瓊看的一陣無語,只得無奈苦笑。心中知道,此番算是把裴家父子往死裡得罪了,這以後行事倒要多加小心了。
場下眾人各有心思,場中裴行儼卻是心中苦澀。這多時候了,自己竟然遞不出一招,就只是繞著場子狼狽躲閃,想著旁人不知要怎麼笑話自己,一時間不由的又氣又羞,心神愈發不能集中。
正自心神恍惚之際,忽然見莊見似乎身法慢了下來,不由的精神一振,只道莊見體力不支,後勁不足了。忙不迭的雙錘猛然遞出,一前一後直往莊見面門上砸去。眼見莊見這一招無論如何也要躲避了,自己就能搶回先機,不由的心中大喜。
只是就在那大錘將要臨近之際,裴行儼卻見莊見對著自己忽然詭異一笑,心頭沒來由的猛地一跳,一陣不祥的預感,霎時間傳遍全身。
但見莊見忽的站定,手中紫金熟銅棍猛然抬起,對著自己的雙錘猛然硬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