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他見紅拂從不說起,知道是紅拂對自己體貼,但自己這個做丈夫的,可也不能全當什麼不知道。為老婆了結心願,那是義不容辭的。這會兒碰上這麼個機會,心中已是暗暗盤算,裴家父子的命運便因為他這一念,而就此註定了。
眼見諸事了結,莊見這才回身喚來費青,讓他將各軍全部帶回城外安置,又囑咐他安置好後,再到城中尋自己一起慶祝就是。費青眼見自己一個看不住,險險搞出大事來,哪裡還肯輕易再離開,只是搖頭推脫,打死也是不肯離了軍營半步了。莊見見他模樣,心知肚明,暗笑不已,倒也不再勉強,遂點頭應了。
等到諸軍紛紛施禮離開,莊樂生也覺得有些乏了,不肯隨他們去鬧,便與眾人相辭,自帶著小棒槌和彩荷,領著丁健等人回府去了。莊見這才回身和張仲堅等人敘話。張仲堅早在和莊樂生說話之際問明事情經過,又聽了雄大海在旁的補充說明,心下已是瞭然。見莊見不知那道士的高明,便暗暗扯過他來,讓他趕緊去將那大衍神步學了來。
莊見聞聽大哥甚是推崇那個步法,問起來才知,那道士的門派大有來歷,那步法更大是不凡,又因施展這個步法不需內力相助,自己也可練習,實是多了一項保命的技能,大喜之下趕忙應了。張仲堅又囑咐他當以禮相待那道士,莊見點頭應下。
當下,讓李靖將那道士提來,自己便向道士索要那步法之秘。道士哪知其中機關,雖覺得自己最後輸的實在詭異,但也知道單以體力來說,亦不過是能多拖延點時間而已。此際既是打賭輸了,只得垂頭喪氣的應了。只是千叮嚀萬囑咐,又讓莊見發下重誓,絕不外傳第三人,這才尋了處揹人的地方,將那大衍神步細細傳了莊見。
莊見天資極高,不過三兩遍,就已經全數掌握,只是那步法奧妙無方,繁複無比,若要熟練應用,卻不知要到何時了。莊見倒也不急,知道但凡是奇功絕藝,要沒個長時間的練習應用,要想一蹴而就那是絕無可能的,這廝性子又是能偷懶就偷懶的,雖然知道這個什麼步法是門絕藝,可要他整日勤奮去練那也絕無可能。如此心性,倒也暗合道家無為的心法,反倒讓他大是得益。這種情形落入那道士眼中,直讓他心中嘆息,這大衍神步竟是如同為此人量身定做一般。
莊見既是得了好處,心中歡喜,拉著那道士,直接就稱兄道弟了。自說自話的說二人不打不相識,這會兒既是又得了他師門的不傳之秘,咋也算半個同門了,言語之中,倒是拿自個兒不當外人了,讓道士又是憋悶又是無奈。
他二人這邊忙活的時候,李世民那兒已經安排好了酒宴,便差人來請他過去赴宴。莊見欣然答應了,想起張仲堅囑咐的話,遂邀請道士一同前往,道士本待不去,但聽了這半個同門之說,也自有一番感慨。他修為有成,常能感應別人感應不到之事,隱隱覺得天道迴圈,眼前這些事冥冥中似是早有定數,自己還是順其自然才是,這才應了。二人相伴,一同到了這澤湖居。
等到眾人齊聚,李世民提起酒杯,起身對著眾人敬道:“諸位英雄,小弟今日也算添為這太原城的地主了,此番莊賢弟尊翁遭遇此事,本是惡事,不想卻也給了咱們兄弟一個歡聚之機,這其中機緣委實不小,兄弟這心中也是大為歡喜的。今日便藉著這薄酒一盞,相敬諸位,以表心意,飲勝!”說罷,已是仰頭飲下,將空盞對眾人一亮。
莊見自是笑嘻嘻舉杯相和,李靖性情沉穩,亦不多言,只是默默舉杯,一飲而盡。張仲堅卻是眸中閃過一道寒光,緩緩探手舉杯,面上暗藏殺氣。
旁邊那道士眼光在二人面上轉來轉去的看著,卻是越看越驚。此時,對張仲堅心生殺機忽的隱有所覺,不由的手一顫,輕輕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眾人一愣,盡皆注目看向他。張仲堅眸中光芒一現,忽的道:“某知崑崙宗有一項秘法,堪稱神術!向來不為人知,但其中天機之測,大是不凡。道長既是能得了大衍神步之輩,此法當是已獲傳授。既如此,可能為某一測,事可能為乎?”
他問的極是突兀,眾人都是一愣,但偏偏道士卻是面色一變,驚呼道:“原來方才在我耳邊說話之人是你。”
張仲堅傲然一笑道:“自然是我,你當是哪個。”
道士面色陰晴不定,半響問道:“你如何知我宗派之名?又怎麼知我派中秘法?”
張仲堅面上淡然一笑道:“我本揚州人,因出生時貌醜,險被殺之。後被吾師收留授我武藝學問。吾師自號崑崙奴,於你崑崙宗大有淵源,知道你們崑崙宗之事有何稀奇。”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