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腎上腺素因為激動的情緒井噴式的湧出,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他知道邢崢嶸馬上就會用最為羞辱的方式擊倒都寶寶!
“啊!蕭援朝,趕快吃藥!”侯曉蘭發出驚呼聲,看到蕭援朝的一張臉呈現出蒼白蒼白的顏色。
心臟負荷過大,快要到達崩潰的邊緣!
“夏教官……夏教官……”蕭援朝發出微弱的聲音。
夏教官,夏鬚眉,蕭援朝的教官,都寶寶唯一害怕的教官。因為夏鬚眉因為蕭援朝的事,不止一次狠狠收拾了都寶寶。
“先吃藥!”侯曉蘭扶住蕭援朝。
就在此時,都寶寶發出一聲慘叫。看到眼前的一幕,蕭援朝的身體瞬間繃得直直的,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幾乎要把眼角撐破。他已經停止了呼吸,蒼白的臉頰隱隱浮現出一層死灰色。
邢崢嶸揪住了都寶寶的馬尾辮,用力向下拽,迫使都寶寶身體使勁向後仰,面孔朝天。
慘叫聲就是從都寶寶被拽住辮子時發出來的,她的臉上充滿了不甘與恥辱,充滿了憤怒與無奈。邢崢嶸用他的方法完成雙方的位置互換,並且抓住了自己的馬尾辮。
“嘭!”
沉悶的響聲發出,邢崢嶸沒有任何猶豫的揮手向都寶寶的喉嚨切下去。
“啪!”
喉嚨遭到手刀切下,都寶寶立即躺倒在地上,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忍受的痛苦。
可邢崢嶸依舊沒有停手,他抓著都寶寶的鞭子,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般朝蕭援朝走來。
都寶寶沒有掙扎,因為她完全沒有力量去掙扎。她的身體在抽搐,想蜷縮成一團卻怎麼都蜷縮不了。一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脖子,舌頭因為喉嚨遭受的重擊,伸的長長的,不停的發出乾嘔聲。
邢崢嶸在距離蕭援朝十米的位置停下來,他的手裡還抓著都寶寶的馬尾辮,衝蕭援朝露出一個笑容,眼睛裡滿是輕蔑。
“放、放、放……”蕭援朝瞪著雙眼,猛地發出狂暴若雷霆奔吼的聲音:“放開我的馬尾辮!!!”
“嗤!嗤!”
兩聲輕微的面板撕裂聲響起,蕭援朝的眼角裂開了,在無法抑制的狂怒下硬生生被自己撕裂開。
兩縷鮮血順著撕裂的眼角緩緩向下流淌,彷彿是流淌下來的血淚。
可更恐怖的還在後面,蕭援朝蒼白的臉頰開始變紅,一點一點變紅。包括他面板,所有裸露在外的面板,在數秒鐘的時間內由蒼白變成潮紅,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加深,極快的加深,最後變成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的赤紅色。
沒錯,就是赤紅色,那種吧所有鮮血凝聚在一起,在陽光的作用下,以絕對的濃度形成的赤紅色!
邢崢嶸愣了愣,下意識的鬆開都寶寶的馬尾辮,立即轉身離去。
“邢崢嶸!”蕭援朝的眼中噴著赤色的光芒,衝邢崢嶸的背影發出有生以來殺性最重的怒吼聲:“有朝一日,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哭!我是特甲類部隊要打造的兇兵,你什麼都不是。兇兵計劃沒有結束,因為我還在。記住,從今以後我的名字不叫蕭援朝,我的名字是——”
蕭援朝看到自己雙手呈現出的赤紅,用牙齒縫擠出聲音,一字一頓道:“赤——色——兇——兵!”
這是狂妄,這是狂放,這是狂妄又狂放的無法無天!似瘋,似魔,似長嘯九天的暴動,若百殺頓時起的雷鳴壓頂。從今以後,蕭援朝將以赤色兇兵為名,哪怕白起在世,也會將其屠之!屠之!屠之!
邢崢嶸的身體頓了一下,立即加快速度離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斷然不會繼續停留。
躺在地上的都寶寶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乾咳聲。
蕭援朝想過去,但是他失去了對四肢的控制。
“蕭援朝,快點吃藥,快點吃藥,不然你會死的!”侯曉蘭發出快要哭的聲音。
“不吃藥,不吃藥,我不吃藥!從今以後不要再給我吃任何藥!”蕭援朝死死盯著抽搐的都寶寶,狂獅一般吼道:“這個雜碎部隊就是生存,這個雜碎部隊就是個為了生存不顧一切的狗屎!生存!生存!好,我就生存,我就在這個狗屎一樣的雜碎部隊生存!我有病,我的腎上腺素會井噴,我會死——只要今天不死,我蕭援朝就會為了生存不顧一切。那是我的馬尾辮,那是我的馬尾辮,那是我的……”
蕭援朝的聲音消失了,心臟驟停,身體如木樁一般轟然倒地,圓瞪著雙眼,死死盯著都寶寶的馬尾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