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她不想再理他。
第四次,第五次
現在,她連反抗的想法都不存在了。
她抬眼,重新審視這個男人。意氣風發的青年法老此刻戾氣全無,那雙漆黑的閃爍著絲絲如縷的疼惜和歉疚,以及愛。
他瘦了。儘管不是那麼明顯。
他眉眼間的疲倦讓她覺得他憔悴了很多。突然想起什麼,便抬手去觸他的臉:“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麼?”
聽說他幾天來都沒有召開議會,是因為她麼?
“久也”伊塔圖磁性的嗓音裡有著心虛和抱歉。
她卻用手指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言辭,深邃如海的眸裡滲透著點點微光,幾乎將他的靈魂也帶進她的世界,她的生命。他是個王,但也無法抑制此刻甘心為她一笑而付出性命。
兩片薄唇翕動:“伊塔圖”他愛她念他的名字,只有她才可以這樣叫他。法老著迷得看著心愛的女子,然後在她兩句簡單的話之後變了臉色。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夏原久也語出驚人,不死不休,“我來自3500年後,東方的一個島國。幾年後我就會回去。”
說出實話之後,久也仍不覺都多輕鬆。因為她告訴他真相的理由不是為了解釋,而是為了警告他,自己不是什麼女神,如果愛她,就要經受離別之痛。
對方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變化,只是僵著。眼裡有一點訝異,也僅僅一點。
這樣的反應叫久也很是受傷,“如果你怕了,我現在就離開。”她淡淡的語氣顯得縹緲。
正欲抽身而去,一隻手牢牢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回頭,迎上的,竟是伊塔圖乞求的目光。
“不,不要留下來,陪我。”
她坦白地承認,這一剎那,自己的罪孽感讓她將要殺死自己來解脫。她微窘地粗聲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對方的回答令她生生地雷出二兩血。“把我們的孩子留給我吧。”
於是——
女人暴走了。
顧不得自己身體虛弱,操起枕頭被子就砸了過去。儘管,男人身手敏捷,她的攻擊完全沒有命中率。“我還沒說嫁給你呢,就先說起孩子來了!你這個色魔,自私鬼,去死去死去死!”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為什麼對於有些事情喜歡鑽進去呢?
似乎抱恙的身子吃不消這樣大起大落的情緒,腳下一軟,又被那個懷抱接了個正著。
對上雙眼,法老靜靜地看著她:“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誰是你的了?我是我自己的!”她紅著臉,狡辯聲無力至極。
“你是在責怪我沒有行過夫妻之實嗎?”他眯起眼,挑釁之意頓生。
久也無語地搖搖頭,有些事情,鬧下去反而會讓局勢失控,她愛他。但若把自己交給他,她深知自己也將失去離開的勇氣。“伊塔圖,我只答應陪你。陪你而已。”
法老靜默了片刻。“久也。”
“嗯?”
“當我埃及的第一皇妃吧。”
“什麼?!”
男人完全忽視了女方的意見,開始思考起結婚的事情。
被無視的久也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好不容易讓它回了原位,就開始鬧騰:“我不嫁!!抵死不嫁!!休想我嫁!!”當個側室已經被人劫走了,要是當了皇妃,埃及之母的地位怎麼可能容她有半點隨性?
伊塔圖毫不在乎地回頭一笑,看著他的女人恢復生氣真是件幸福的事情。“我要娶你,就這麼決定了。”
這是伊塔圖至今最高興的一天。
據說有士兵回憶起來,都說,那天的王像是剛出籠的小鳥,比打了勝仗還高興。路上一臉笑意,他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怒極而笑膽戰心驚了一整天。到後來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對王那天的行為有了一種絕不敢說的評價,那就是:王那天就像個傻子。
如果被伊塔圖知道這事,估計會挑著眉讓該士兵該死哪死哪去。
如果被久也知道,她必定會笑上兩天,直到某個人滿頭黑線臉色烏青地瞪她才會有所收斂。
待定皇妃文/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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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概跟好不容易爭到一個名額去踢世界盃,但是比賽前一天腳折了一樣悽慘。明明聽到訊息說有個什麼大人物反對自己,她那叫一個高興,走路都是跳著走的。誰知道第二天就被元老院公開召見,議題就是關於法老王娶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