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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後,吳峰不顧他媳婦兒在一邊的拉扯,將兩個孩子扒了褲子,趴在院子裡的石磨上,狠狠的揍了一頓。隨手從竹子上唰下來然後扭成一股的竹條,簡直就是體罰熊孩子的利器。打在身上不會有很明顯的痕跡,不至於打兩下就心軟不打了,但那疼,卻是實實在在的疼,後勁兒還頗足。

一番風雲變色的狼哭鬼嚎之後,五穀豐登兩兄弟到著實老實了幾天。每天準時準點兒的去學堂,認認真真的聽顧南洲講課,手臂疊起來放在書桌前,一動不動。顧南洲見他倆一改往日裡調皮搗蛋的樣子,心裡頗是欣慰,直道是孺子可教也!

然而這欣慰也不過持續了幾天而已,當顧南洲無意間撞見五穀豐登兩兄弟跟其他幾個孩子圍成一圈,對圈子裡的瘦弱孩子推推搡搡,各種辱罵之後,他只覺得這幾天對五穀豐登的誇獎都活生生的餵了狗。

鼻子都快氣歪了的顧南洲怒喝一聲,將那被困住的孩子拉在身後,怒視著自覺站成一排的小惡霸們。

一個個的單獨審問下來,顧南洲的眉毛已經跳得無力再跳動了。拿著戒尺將其他幾個跟班狠狠打了一頓後,又將五穀豐登兩兄弟單單留下。

“說吧,你倆為何要欺負自己的同窗?還逼迫其他學生一同去欺辱人家?”顧南洲問道。

吳豐登聞言,也不回答顧南洲的話,反而惡狠狠地對著自己同胞兄弟道:“竟然敢出賣我們,看我不弄死他們。”

顧南洲怒火中燒,將戒尺狠狠朝桌上一敲。聲音響亮,震得兩人一彈,面面相覷。他臉色嚴厲:“你帶頭欺凌同窗,卻毫不悔改,竟然還想著報復別人?你,你簡直就是荒唐至極!你們今日先不急著下學回家,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反思,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什麼時候我再送你們回去。你們這般品行,我須得找你們父母好好說道一番。”

吳豐登卻不服,大聲嚷嚷道:“不過是一個野孩子罷了,有什麼不能欺負的?我大伯母說了,等過不久皇帝一死,咱們大伯的主子可就再尊貴不過了,我們吳家可就能翻身做主了,不知道比其他人高貴多少。他不過是一個野孩子罷了,我欺負了就欺負了,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少不得以後,你還得求著我給你一口飯吃呢。”

此話一出,吳谷立馬捂住吳豐登的嘴,惡聲道:“大伯不是警告過你,那日廳內聽到的話誰都不能說出來嗎?你小心大伯以後不讓你入京了。”

吳豐登也是一時嘴快,被他哥哥這麼一呵斥,自個兒也捂住了嘴:“你別告訴大伯,我以後不說了,絕對不說了。”還抬頭瞄了顧南洲一眼。

顧南洲此刻內心已經炸開。他不知道眼前這兩個孩子的無心之言能否相信,可他心底確實已經信了七八分。吳峰的哥哥吳山,他也曾聽人說過,的的確確是江於宛身邊伺候的人,跟著江於宛這麼多年,是她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可他前晚收到的李公公的書信,對此卻絲毫沒有提及。李公公是先帝留下的忠僕,雖不在皇帝面前當差,但卻是絕對可信的,不然皇帝也不會把與顧南洲聯絡的事情交給他。那麼如今看來,怕是江府那邊再籌謀些什麼,而皇帝卻還是不知情罷了。

想至此,顧南洲也沒有心思再追究他倆欺凌同窗的事情了,放緩了臉色,將戒尺放在一旁,放柔了聲音:“你們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皇帝是個福澤深厚的,怎麼會那麼容易就駕崩呢?你們定是聽岔了。”

吳豐登見他臉色和緩,膽子又壯了起來:“我們怎麼會聽岔呢?那可是大伯母親口說的,我和哥哥躲在屏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

顧南洲卻擺擺手,笑道:“你們又唬我玩兒呢。這話說的可是大事,你們大伯母好好兒的,怎麼會說這些話,肯定是你們騙人。”

吳谷平日裡雖然要比吳豐登穩重一些,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經不起激,隨即也開口道:“是真的,弟弟沒有騙你。大伯母跟一個長得可好看的女人說的,我們聽得很真切,肯定沒聽岔。”

顧南洲也知道再套不出些別的東西了,索性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只是這事事關重大,你們千萬不能到處亂說,不然你們大伯估計真不會再讓你們進京都去了。”

吳谷兄弟倆一聽,頗為欣喜,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正興沖沖的去收拾了書袋子準備回家,顧南洲卻又加了句:“哦對了,今日你們帶頭欺凌同窗之事不能放過。回去將三字經各抄寫五遍,明兒一早給我。不準錯字,不準漏字,若是錯了漏了一個,就重新再抄寫五遍,知道沒?”

五穀豐登兩兄弟哭喪著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