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也沒什麼神通可以施展,目前的神通除了金剛咒外,便只有一些血魔神功入門功法,救人卻是不怎麼好用的,其餘功法卻是不管用。
張夢琪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來到身前,隨即張開左臂便如老母雞保護小雞一般把連帶不戒大師的舍利都護在了身下。
說時遲,那時快,砰地一聲,那黑氣凝成的大手便抓在了張夢琪的背上,在背上印出一個大大的黑色手印,隨即黑氣化為無形倏地鑽入張夢琪體內不見了。
張夢琪再受一抓,身上黑氣大盛,百忙之中卻還抽空輕輕一腳將不戒大師的舍利送了出去,隨後身軀一滯,便即呆立不動。
張夢琪雖受了那一抓,卻未曾倒下,身上黑氣翻滾,竟然尤勝從前。雖然仍是一動不動,但此刻神智卻甚是清醒,剛才背部中了那一抓,勁力倒還在其次,無數的陰寒黑氣借那一抓之力侵入背部經脈才是此招陰毒之所在,但大量黑氣侵入卻也刺激的血魔神功自動運轉了起來。
神功運轉越來越快,無數血煞之力在經脈裡快速流轉不休,到最後竟然如同江河奔湧,發出滔滔之聲,每運轉一次,便有無數的黑氣被吸入、融化、消散。
骷髏頭何其犀利,便是強如不戒大師遭了毒手也只有放棄肉身,自問若是襲擊自己,也決計好不到哪裡去。
不戒大師卻有些遲疑的道:“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血脈之力如此渾厚磅礴,看起來竟似乎要純以血脈之力煉化此煞,不過,卻是難!難!難!”
言畢,搖搖頭,實在難以置信,這麼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後生,竟然能與那傳聞中的絕世凶煞纏鬥如許之久,自己卻被其一擊即潰。
這事,怎麼想怎麼鬧心,不過,他畢竟是得道高僧,隨即醒悟到自己已然犯了妒戒,默唸幾聲阿彌陀佛之後,這絲異樣情緒便即消失無蹤了。
張夢琪煉化到了關鍵時刻,此刻,他已然以身為爐,體內洶湧血煞之力奔湧不休,那些侵入後背的黑氣早已煉化乾淨,卻是驅動真氣直向右臂衝擊而去。
骷髏頭差點毀滅了一個世界的絕世兇物,豈會如此容易得手?縱然其本源受了極重之傷,卻也絕非一般陰靈厲煞可比。
因此,儘管體內血煞之力洶湧若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一陣陣向著盤踞在右臂之內的黑煞發起攻擊,一絲絲煉化這黑煞所散發的黑氣。
但任憑他鼓動真靈良久,卻也始終不能讓這黑煞後退一步。
張夢琪正自運功到了緊張時刻,體內無窮真元以及血煞之力化作魔火不停向右臂內的魔煞攻擊,一陣陣便如巨浪般衝擊而去。
但那魔煞卻也極是堅韌,任憑巨浪來襲,它卻如礁石般巍然不動,反倒是一次次將巨浪擊碎。
張夢琪大急,本能的將血魔真經運轉到了極致,只見一片血雲自背後飛出,血雲之中無窮旋轉撕扯之力直向右臂罩去,隱隱約約竟是化為了無數張魔怪之臉、骷髏之頭,均是大嘴張開,獠牙森森,直向右臂噬去。
那右臂之中卻也化出無數的黑氣虛影迎向了那些魔怪骷髏,雙方一時間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正難解難分之時,張夢琪耳朵中忽而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這叫聲無奈、恐懼,乃是先天弱小的生靈在被強大存在吞噬時發出的最後吶喊,一般來言,發出此叫聲後便會從此消散於天地間。
但這時候,一團幽綠中帶有黑紅顏色的火焰當中,一雙通紅不似人類的眼睛卻倏地睜開。
本來這雙眼睛一直是緊緊閉著的,因為這雙眼睛的主人背後此刻正有一團血雲翻翻滾滾,放出無窮威壓,全力碾壓向了他自己的右臂,那右臂當中卻存有他的大敵……
這雙通紅的眼睛一旦睜開,卻又忽的閉上了,他身後的血雲卻也只是滯了一滯,隨即又翻滾起來,血雲之中無數骷髏頭已然咬到了他的右臂上,只見他閉著眼睛,人卻忽的站立而起。
白駝閉目等死,只覺自己這一生雖是活的憋屈無比,但總算還不算太壞,還是跟著過了幾天生活。只覺心中微微一痛,那濃眉毛之下,一雙大眼睛,卻總有溫和之意散發出來,令得自己情不自禁的便要依靠,想著她,念著她……
忽然一股勁風撲來,卻沒有想象之中心窩被撕開的疼痛感,甚至還有少許的溫暖。
接著忽然幾聲短促的嚎叫傳來,接著一個聲音嘶聲道:“你……你究竟是誰?為何卻要幫助這些道貌岸然虛情假意的人?”
白駝只覺自己身周的壓力突然消失了,鼻孔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