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慌了,讓陳醫生看看她後脖子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有鱗片。
這個時候,剛好到了地方,車子停了下來。
陳醫生盯著張夢琪的後脖子看了一會兒。然後從包裡拿了個小瓶出來,弄了些東西在手上,往張夢琪的脖子上一抹。
這東西抹上去很清涼,一下子覺得不癢了,張夢琪問他這是什麼。
陳醫生把瓶子遞給張夢琪看:風油精,你脖子後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沒有鱗片?”張夢琪問。
陳醫生疑惑地問:“什麼鱗片?”
張夢琪搖了搖頭,反問道:“你怎麼隨時帶著風油精啊?”
“有時工作累了,抹點風油精在太陽穴上,可以提神醒腦。”
張夢琪沒再說什麼,三人下了車。下車後,柺子多給了出租司機一百元。讓他在這兒等一會兒,這一帶打車不好打,出租師傅看到柺子出手這麼大方。眼神裡流露出笑意。不過臉上卻裝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讓快點兒,他可不會等太久。
柺子並不是大手大腳的人,他見張夢琪不解,說道:“一會兒我想直接把師傅請去醫院,早些給老賢瞅瞅。”
現在已經出了市區,計程車停在一棟二層居民樓外。郊區到處都是這種自建的小二層,不過大多數人家的房子都土灰土灰的,並不好看。
不過這一棟不一樣了。不但裝修氣派,還有一個小院子。
陳醫生告訴她們,這個降頭師傅,還是他十來年前認識的。當年這降頭師流落到本城,經常在醫院外的一條街上要錢,許多人都覺得他是騙子,陳醫生心地善良,不時施捨他,後來這降頭師也不知道哪裡弄了本金開始做生意,生意越來越好。.混得比陳醫生好多了,不過那人倒也知恩圖報,時而會去拜訪陳醫生。
“他做什麼生意?降頭生意那不是害人麼?”柺子問。
陳醫生說:“哎喲,他早就不降頭了。他現在在倒賣佛牌,還有一些南洋的小玩意兒,這兩年買這種東西的人很多,據說他賣的東西都很靈,所以生意好得不得了。再說了,你不要這麼看不起他的行當,老賢的命還要靠他的手段呢。
柺子雖是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是點了點頭,讓陳醫生不要介意,陳醫生這人挺直爽,擺手說用不著,他不會放在心上。
按響了院子的門鈴後,一箇中年婦女出來給她們開門,張夢琪以為她是這家的女主人,急忙和她打招呼,結果陳醫生說她只是這家的女傭。
張夢琪有些尷尬,問女傭她家主人在哪裡,女傭一通比劃,才知道她是個啞巴,不過她比劃的一點都沒看懂。好在女傭認識陳醫生,他說了幾句後,女傭就笑著讓開了門,待她們進去後,她又帶她們往裡走去。
院子裡栽種了許多的花草,還有一個魚池,真想不到一個街上要錢的人也會有這般雅興。女傭帶著她們走進屋子,屋子裡的佈置也非常講究,地面打掃得很乾淨。在她們那裡,互相串門都是可以穿著自己的鞋子隨便走動的,稍微講究一點的人家,進屋前才會要求換鞋子。
走到門口,女傭就攔下了她們,然後拿出幾雙鞋子出來讓她們換上,雖說這個要求沒什麼不合理的,只是,再次將降頭師的前後差別對比起來,覺得蠻可笑的,一個街頭要飯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現在卻是如此講衛生,還真是世事難料,只希望這個奇怪的大師有真本事,可以幫到老賢。
換上鞋子後,女傭帶著她們上二樓,走在樓梯上的時候,聽到了一陣責罵聲。女傭面帶難色,不往前走了,看這個意思是讓她們等著,樓上的人好像是在罵自己家的孩子,怪孩子把玩具弄得到處都是、不聽話之類的。
張夢琪低聲對陳醫生說:”你這這個朋友對自己孩子還真嚴格。“
陳醫生一臉迷惑:”我都不知道,他有孩子了?“
她們說話聲音很低,女傭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一聽陳醫生這麼說,這也太不靠譜了,連人家生孩子了都不知道,這關係估計也並不是多深。
不過蠱本來就是很神秘莫測的東西,除了這個降頭師,一時也找不到第二個懂蠱的人了,仍然對他寄予了厚望。
樓上的罵聲停止之後,女傭繼續帶著她們往上走。來到二樓,張夢琪再次吃驚了,原以為降頭師這種人住的地方肯定很晦暗的,沒想到屋子裡很明亮很乾淨。
隨後,看到一個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胖子走過來,非常熱情地給了陳醫生一個擁抱,看得又有些迷惑了,看這樣子,二人的確是有些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