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喜歡上?」馬平沉吟一下,「那你就像平常一樣和這人相處,那吻嘛……當被狗咬到好了。」
「被狗咬到?!」魏研立即拉開嗓門,「我操,我初吻耶,你這混帳臭小子!」吼完一驚立刻堵住嘴,他、他竟然……說漏嘴了!
手機裡先五秒鐘的沉默,然後不出魏研所料,傳出馬平的爆笑聲,還很久都沒有停歇的樣子。魏研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臭。
「喂,小研你不是吧?」成熟瀟灑的馬平第一次笑得人都彎下來,還猛拍沙發,「你竟然這個年紀還有初吻?你有沒有搞錯啊?就連把遊戲當祖宗的小俊都做過了好不好?」
周俊做過了?魏研很驚訝,又立刻被馬平的笑聲激怒,低吼:「你笑夠了沒!」
「我說,你還是快點嫁出去吧,真的。」
魏研掛了電話,氣不打一處來,明天到學校一定死定了,馬平這死小子肯定告訴周俊,周俊那大喇叭一知道……這不等於人盡皆知了嗎?
魏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進這裡,上次馬平帶他和周俊去的那間酒吧。在吧檯坐好,隨便點了一杯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身邊來來去去的人。
不管男人和女人,大多穿得性感成熟。
轉著手裡的酒杯,透明黃|色的液體在白花花的碎冰之間流轉,放到燈光下看格外漂亮。扭著屁股下面的高腳椅,魏研有些惱怒地想,難道二十歲才初吻,真的是那麼不正常的事?
肩上忽然一重嚇他一跳,抬頭那個人已經坐到他身邊,笑著向調酒師要了一杯酒,轉頭看魏研,「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一個人。」
「……」魏研悶悶喝口酒。
「怎麼了,不高興?」陳悅手臂搭到他肩上,人也輕輕向他依去。
魏研心裡沒那意思,也不覺得陳悅這樣的舉動有什麼特別含意,晃晃酒杯,聽著杯子裡的碎冰相撞發出的聲音。
陳悅臉上露出失望地坐回去,眼角輕輕橫他一眼,哼一聲嗔怪道:「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你這樣長再帥也沒有人要你。」
平時魏研不在意這事,今兒個卻覺得被刺到痛處,挑了一邊的眉毛。
陳悅忽然吃吃笑出聲,有些自嘲地說:「不過解風情又怎麼樣,有人要又怎麼樣,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好像還是不行呢。」一口喝光酒,用力拍下臺面,「再給我來一杯。」
就這麼一杯又一杯,一開始魏研只是冷眼橫她偶爾踹踹她椅子,「你喝夠了沒啊?」這麼問。
陳悅癟了癟嘴,水汪汪的大眼委屈地瞅他,「有沒有人和你說你對女人一點都不溫柔?」
魏研冷笑,「你還女人哩,黃毛丫頭一個,給我收斂點,不許喝了。」
「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的不溫柔!」
陳悅拍拍他的肩,側過頭笑得很開心,但明顯已經有些醉了,「我告訴你哦,馬平和周俊他們和我搭訕的時候……都討我歡心,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明顯地有意圖。可你就不一樣了,表現得那麼無所謂,一點都不拘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欣賞。」說完又傻呆呆笑了。
這女人有毛病,自虐狂。
魏研推開她的手,跳下椅子打算走了,陳悅追著他,但不小心撞到個男人,酒潑了他一身。陳悅匆匆道歉想走,但被男人抓住胳膊,「你以為我是誰啊?說聲道歉就想走人?」
「那你想怎麼樣!」陳悅一直挺驕縱的,又喝醉了,聲音一點都不低。
「你還敢那麼兇?」
男人身後幾個跟班似的人慫恿道:「老大給這小潑婦顏色瞧瞧。」向陳悅圍了上去。
「我靠!」魏研罵了一聲,箭步衝回去,抓住向陳悅伸過去的毛手,一拳把那跟班打到地上。
陳悅高興地跳起來,眨著美美的大眼崇拜地說:「好厲害哦。」
大美女的讚歎無疑激起大幫男人很大的好勝心,只可惜勝利的意念再強,身手不行就是不行。最後魏研身上雖然捱了幾下,但那幫男人更慘,一個個趴地上,哀號得像殺豬似的。
出了酒吧魏研想回去了,剛要攔車卻被陳悅阻攔。
「你又幹嗎?」魏研不爽地瞪眼。
「做我男朋友。」
「什麼?」
「我說,」陳悅頓頓,「做、我、男、朋、友。」
「腦子有問題啊你。」
被罵了的陳悅反而笑起來,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看著魏研,「拜託,好不好嘛。你放心,不是真讓你當我男朋友,只是作戲,作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