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情扶牆穩穩身子,“一定要去?”
無情真希望自己暫時失明,因為那樣,他就不會看到夜魅在點頭。還挑釁地盯著他,明顯在說,你不會想失言吧?
去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無情叫上了飛將。
華燈初上,煙花街一片繁榮景象。
無情的包公臉,嚇走了沿路搭話的拉客女子。他們三人直奔日國第一大妓院‘滿堂春色’,老鴇一見無情,立即熱情招呼。三人被安排在二樓雅間,在雅間可以清楚看見樓下,聽說一會兒有表演。夜魅拿下斗笠,作壁上觀一樓喧鬧場景。真是院如其名,春色無邊啊!來客們肆意調戲院中的女子,女子們嬌笑的享受在其中。
瞧了一會兒,回頭才察覺無情和飛將的彆扭。這一幕令她想起,在巴黎酒吧那晚,見到臨桌男女親熱,自己的彆扭。當時身邊人是然和雲,場景有類似,但與自己相對的兩個男人卻不同了。
夜魅端起酒杯,依悉還能聽到然不準喝酒的話語。“然,雲,也在喝酒嗎?也在想魅兒嗎?”
無情和飛將聽到夜魅的話,細想這個然雲絕不是家裡的那個,應該就是她的夫君吧?怪不得她要叫秋月為然雲,原來是為一解相思。
無情沒了彆扭,“夜,這裡的花魁春愛彈的一手好琴。要不我們找她來彈一曲?”
夜魅幹了手中的酒,放下杯,就像放下了心事,聲音有了振作,“找吧,瞧瞧有沒有那些所謂的大師彈的好。”
無情高興地叫來老鴇請花魁,這花魁誰不給面子,也不能不給王爺面子啊!一會兒人就來了。
花魁春愛翩翩下拜,“見過各位客官。”
夜魅出聲讚道,“好一朵妖蓮,妖嬈美麗,出淤泥而不染之姿。春愛不妄這花魁之名。”春愛聞聽女人聲抬頭愣住,以前對自己的美貌甚是自負,今天才知自己的美,跟她一比多了太重的世俗。女子全身不見一點妝飾,最簡潔的白衣,一頭銀髮隨意披散,如星光璀璨的雙瞬為整個室內增輝。
無情和飛將瞭解第一次見夜魅,這種表情是很正常的,但時間不要太長啊,還要聽曲呢。飛將起立到了兩人之間,就經驗來,喊一般是聽不到的,這個是最有效的。
春愛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女人看女人,看成她那樣能好意思嗎?
“春愛,我喜歡你!”夜魅的一句話,春愛馬上忘了不好意思。兩個男人都瞪著她,這個女人,一再拒絕像他們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會真是喜歡女人吧?
嗯?這些人什麼情況?自己已經很含蓄了,還沒說很愛春愛呢!
“啊!”夜魅大叫一聲,終於搞清狀況,這裡不是開放的法國,這是古代。“你們不要誤會,我的喜歡,是欣賞,純欣賞,單純地欣賞。”這樣解釋清楚了吧?瞧他們收斂的表情應該清楚了。
兩個男人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們需要壓壓驚。
“小女子獻醜了。”話停琴聲起,流淌滿室的琴音,奏出聲聲哀傷。風塵女子百事哀,彈出了自己的心境。
琴畢,三人掌聲響。無情先道,“春愛姑娘,這首曲子本王來過多次未聽你彈過?不知此曲名為?”
春愛先施謝禮,答道:“回王爺,此曲名為‘落花情’,因瞧每次王爺來都是有事相商,琴音只是為談事的裝飾,所以小女子多不起波瀾之調。”
真是觀察入微啊,就是有做花魁的資本,這就叫職業技巧,只有掌握了才能穩住這花魁之位。
飛將嘆道,“此曲雖美,就是太悲了。”
夜魅想到了‘葬花吟’中的幾句,“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風塵女子青春就是生命,紅顏老去就會如花凋落。
春愛聽過夜魅的話,感如身受,悲傷到了眼中。夜魅很喜歡這個女人,在這古代低人一等的行業裡,卻滿臉的不屈從。骨子裡的高貴,令人不敢輕視。
“好久沒有好好唱歌了,今天認識了春愛,你為我彈了曲,我就送你首歌吧!”
“這可萬萬使不得,哪有讓貴客為小女子彈琴的說法,您這是在折殺奴家。”自從被賣入青樓,外面的女人對她都是蔑視。春愛沒想到,夜魅不但能幾句詩詞,設身處地道出自己的處境,還要為她送歌。淚在眼窩裡轉,是感激,感激夜魅以正常人眼光看待自己。
夜魅也不為難春愛,挑眉、斜視無情和飛將, “二位大爺,小女子給你們獻歌一首,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