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很不喜歡有人提及他艾慈力家族的身份,他最光榮的身份應該是艾古國的騎士身份而非是女王陛下親屬,所以,當尾隨著他的怪獸問他這個問題時,他年輕剛毅的臉上現出憤懣之色,他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來回答空靈獸問話。
“是誰告訴你我是艾慈力家族的人的?”
空靈獸完全能感受到尤利的憤怒,可是他還是追著他,在他的身側奔跑,無論尤利如何策馬狂奔也甩不掉他。
“請你不要誤會,尤利騎士,我並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可是你已經冒犯了,而且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有兩次之多。”
尤利年輕氣盛,對於被冒犯的事向來耿耿於懷,如果空靈獸不是一頭怪獸,而是一名腰佩長劍的騎士,那麼他早已抽出佩劍同空靈獸決鬥了。
尤利的憤怒在空靈獸看來很好笑,也許年輕氣盛就是這個樣,就像當初摔死的法厄同,自從有了教訓後,空靈獸對於這樣的人都是敬而遠之,如果今天他不是有事相求,他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同尤利解釋。
“我不是有意冒犯的,請原諒……”
尤利只想空靈獸快些離開,就算他不提問他關於艾慈力家族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喜歡和菲力有關的怪物的,“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被尤利厭煩驅趕,空靈獸用我是神獸,不與凡人一般見識來進行自我安慰,“尤利,你不要急於趕我走,如果你肯給我一小瓶你的血,我保證馬上就會從你的面前消失。”
“你想要我的血?”尤利勒馬,身後緊緊尾隨的隊伍亦揚起滿天塵土停了下來,“為什麼?”尤利提防著怪獸,擔心他是在搞鬼,“我的血有什麼不同嗎?”
這次,空靈獸回答不上來了,看來尤利是不知曉這個秘密的,也對,關於家族生死存亡的秘密,除了族長還有誰會知道呢?空靈獸想到這裡回到,“昨天我舔破了你的手,覺得你的血液同忒修斯的笑容一樣甜美,所以想同你要些收集起來,等到我思念她時便拿出來看看。”
這個理由要多蹩腳就有多蹩腳,尤利一臉糾結表情,就差沒賞給纏住他的空靈獸一腳。
“閉嘴,少拿我同女人比。”
空靈獸對尤利的思想越來越難以理解,“她是女神,當然也可以稱作女人,她是玫瑰花園的主人,天天為太陽神開啟玫瑰金色的大門,她是值得驕傲的,你為何反而憤憤不平?”
“騎士豈可同女人劃等號,就算是女神也不行。”
尤利的堅持令空靈獸嘆息出聲,“好吧,先不談這個……”說著,空靈獸將舌頭伸出來展開,藏在裡面的一個小巧玻璃瓶露了出來,“謝謝你,幫我把這個裝滿,我想你是那麼勇敢無畏的騎士,應該不會在乎這點血吧。”
垂眸看了眼空靈獸舌頭上的瓶子,尤利撇撇嘴,“我當然在乎,騎士的血只會為扞衛艾古國而傾灑。”
“你可真是麻煩!”空靈獸的脾氣上來,徹底失去了耐性,他忽地於原地化身成一個小狗大小的蚊子,飛撲到尤利身上,將長長地口器刺進驚呆的尤利手臂裡,吸上一口,然後把口器對準玻璃瓶瓶口,將嘴裡的血液吐了進去。
空靈獸拼命舞動著翅膀,以免尤利身下的戰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當他成功吸走尤利的鮮血,用瓶塞把瓶口塞嚴後,立即飛回到地上,換回真身,將瓶子捲入口中收好。
“你太過份了!”空靈獸化身的蚊子太大了,口器幾乎是同四稜錐子一般粗細,尤利的手臂上傳來刺痛並流下血來。
空靈獸也發現了問題,他晃著大腦袋很抱歉地道,“對不起尤利,我沒打算傷到你。”
“我要去找菲力問問,他怎麼可以縱容他的怪獸胡作非為。”
聽了尤利的話,空靈獸突然笑到滿地打滾,“你怎麼像法厄同,當初他打不過我時,常常向創造我的忒修斯告狀……好的,尤利,你快去告狀吧,最好再啼哭兩聲,那樣指控起來效果會事半功倍。”
尤利氣到咬牙,他堂堂騎士,豈會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跑去告狀,可是他又沒法辯駁,因為他說那話時,確實就像一個受了欺負,要找對方家長告狀的孩子。
“我是不會去告狀的。”尤利說完催馬帶隊出發,他把丟人的事拋諸腦後,反正也不過一小瓶子血而已,對身體沒什麼太大傷害。
得逞的空靈獸歡快地往回跑,身側的隊伍重新出發,步履整齊,車輪碌碌,當空靈獸路過囚車時他停下來,蹲坐在路邊觀看囚籠裡的魔鬼,囚籠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