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猶豫了一下說。
“這麼想沒用,猜遍了也沒個結果。”曾白楚道,“不如看誰更有動機。”
“動機?”程函迷惑。
“青澤幫得罪過的人是不少,可有這麼大膽子能找到這麼多人手的人不多。如果是以前的,又為何揀了此時發難?”曾白楚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自言自語。
“哎呀,想這個我是不在行了。”程函聽著頭痛,“總之老大你一切小心,不行就叫我回去。
“你先在N市好好待著吧。”曾白楚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謝一北這一個星期都沒怎麼見到曾白楚。倒是程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從N市風景名勝說到美女小吃,掛電話前才想到這通電話的目的本來是要提醒他最近一切小心的。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謝一北鬱悶。他雖然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可被一夥人追著逃命還是頭一回,曾白楚居然一句話都沒跟他解釋。
“咳……哎,這個不好說啦,你也知道,老大不想讓你參合這些事。”其實曾白楚倒沒表達過這個意思,但程函直覺就是覺得謝一北知道多了不合適。
“算了,我也就隨便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的,想我啦?放心,小爺下個星期就回來寵幸你。”程函嬉皮笑臉。
“是啊是啊,奴家成天茶不思飯不想,人都要比黃花瘦了。”謝一北望天翻了個白眼陪他貧。
快瘦了一圈這倒是真的,夜班確實是個消耗人的活兒。不過謝一北勝在年輕,有的是資本。心血管科的主刀醫生大都是老頭子,像他這個年紀能在手術檯上當副手,以後也算是前途無量了。
程函終於回來已經是十來天之後了。雖然事兒還沒完,好在N市和H市也近。一隻腳剛一踏進曾白楚家門就嚷:“小謝,給你帶的鹽水鴨和乾絲,早上剛……”
話還沒說完就捱了曾白楚一記眼刀,剩下的話自動消音了。曾白楚淡淡道:“小聲點,他還在睡。”
還挺賢惠的啊你。程函默默在心裡吐槽。
程函雖然平時一副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樣子,真辦起事兒其實還是挺靠譜的。他本身就是個能侃的自來熟,去了N市沒多久也就把大概情況摸了個遍,還和幾個臭味相投的哥們稱兄道弟起來,不動聲色就探來了不少資訊。曾白楚坐在沙發上聽他彙報,不置一詞。
謝一北打了個哈欠出來的時候正看到程函用手指頭在敲魚缸,笑著罵他:“魚對聲音很敏感的,別嚇它們了。”
“我剛才把你吵醒啦?”程函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回頭看謝一北,頓時驚了:“我靠,你丫不是吸毒了吧,怎麼憔悴成這樣了,跟個人幹似的?”
“說什麼呢你。”謝一北哭笑不得,“就是前陣子忙了點。剛得了幾天假休息休息調整下生物鐘。”
程函不理他,轉而向曾白楚語重心長道:“老大,這麼著可不成啊,媳婦是用來疼的,你看小謝都……”謝一北微窘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把他剩下的話給打了回去。
程函誇張地哀叫了一聲,順勢往沙發上一坐二郎腿一蹺,興致勃勃地提議:“明兒去泡溫泉怎麼樣?N市有幾個溫泉山莊都挺不錯的,放鬆放鬆嘛。”
曾白楚沒發表意見。謝一北猶豫了一下:“那估計得後天才能回來吧?時間還是有點緊。”
程函痛心疾首:“你看你,太不懂享受生活了。”
謝一北呵呵一笑,給魚餵食。
“你這是在幹嘛?”程函探過腦袋。
“聽說人家有訓練金魚的,我也想試試。每天少量喂多次,餵食的時候把手指貼在魚缸上,我看時間長了它們能不能形成條件反射看見手指就游過來。”謝一北認真解釋道。
“你真有閒情逸致。”程函無語。
謝一北忽而說道:“我們去釣魚怎麼樣?前陣子聽同事說市郊有幾個魚塘,他十一的時候釣了不少魚回去吃,據說挺不錯的。”
“冬天……釣魚?”程函嘴角抽搐了下。
“呃……冬天魚不多麼?我沒釣過魚……”謝一北承認道。
“算了,無所謂啦,都差不多。”程函小聲嘀咕,“反正也不指望這個吃。”
“明天釣魚,好吧?”兩人自顧自地把事兒拍板了,這才想起來徵求老大的意見。
最近為了清查內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也沒個線索,想來是找錯了方向。曾白楚也不喜歡為了點事兒草木皆兵小心翼翼的。翻了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