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道多謝紀大人!”
說完,劉政道一揖到底。對紀雲行了個大禮。
紀雲忙不迭地還禮,真誠地說道:“劉大人切勿如此,下官不過是一時感慨之言,說到底,不過是一介憤青!下官這樣的性格,在官場是混不下去的。若是不能保全自身,談何為百姓謀福祉?”
說到這裡,紀雲意氣消沉,滿臉落寞。
劉政道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憤青!好一個憤青!本官也願意做一個憤青!紀大人但請放心,回皇城之後,本官就把這篇仙人臺計呈給皇上,何須怕那些小人之言?!”
紀雲連忙擺手說道:“萬萬不可,如此一來,倒像是下官為了表白自己,才故意寫下這篇仙人臺計似的。”
劉政道差異地看了紀雲一眼,忽然間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本官明白了,誰說紀大人不懂明哲保身之道?哈哈,如此本官就放心了。嗯,明天我就回皇城,把這裡的一切如實稟報給皇上,本官告辭!”
紀雲把劉政道送出茶樓,殷殷作別。回到雅間之後,端木水華好奇地問道:“師弟,剛才你們打什麼啞謎?”
紀雲笑道:“若是由劉政道呈報仙人臺計,反倒落入了下乘。如此佳作,自會有文人爭相傳播,不愁傳不到皇上的耳朵裡去。劉政道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
端木水華咯咯笑道:“師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原來也不是個好人。”
紀雲正色說道:“師姐此言差矣,師弟要做一個好的壞人,而不做一個老實好人。如果不夠壞,不夠奸,怎麼對付的了那些壞人?自身都保不住,又談何為百姓做事?”
端木水華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紀雲,不知想些什麼。
之後幾天,紀雲並沒有到州衙內應付公事,而是每天和端木水華去茶樓喝茶聽曲。這幾天,也沒在聽到另一位監察使的動靜。
……
這天,又是朝會時間。
眾位大臣齊聚金鑾殿,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國基伸手虛扶道:“眾愛卿平身!”眾位大臣紛紛起身,各就各位。
處理完日常事務,張國基忽然問道:“不知去南詔的兩位監察使回來沒有,監察結果如何?”
刑部尚書使了個眼色,刑部的一個官員挺身而出,沉聲說道:
“啟奏皇上,紀雲身為南詔一州長官,荒廢政務,翫忽職守,置朝廷法度於不顧。臣要彈劾紀雲。”
張國基猛然挺直了身子,又驚又怒地問道:“竟有此事?你可有證據?”
刑部官員一板一眼地說道:“臣有證據。臣趕到南詔之後,直接去了州衙,但是在州衙之內,並沒有看到紀雲。臣問起州衙的大小官吏,雖然他們極力遮掩,但臣還是打探到,紀雲平常根本就不去州衙公幹。
一個月能去上一兩次,就算是多的了。臣要彈劾紀雲翫忽職守,懇請皇上下旨嚴懲紀雲,以儆效尤。”
張國基不由勃然大怒,剛要說話,卻見劉政道挺身而出,站在刑部官員身旁,大聲說道:“皇上,臣有話說。”
張國基冷冷地看著劉政道,冷笑道:“朕倒是給忘了,派往南詔的監察使有兩人,你說,紀云為官如何?”
劉政道從容地說道:“啟稟皇上,臣以為紀雲是一位難得的幹吏!”
張國基的眉毛不由擰了起來,強壓怒氣問道:“為何到了你這裡,他又成了幹吏了?”
劉政道侃侃而談道:“剛才陳大人說紀雲不理政務,翫忽職守,但南詔知州衙門內可有積壓的文案?”
刑部陳姓官員遲疑地說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這個都是下面的官吏能幹,把紀雲的那份工作給幫忙做了。”
劉政道冷笑道:“那好,本官道想問問陳大人,天下各州縣府衙,除了南詔之外,可有不積壓文案的所在?如果主官旬月不理政事,府衙之內可否能保持正常運轉?”
劉政道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無不詫異起來。原來這個紀雲雖然不去州衙,但是州衙仍舊可以正常運轉,更為難得的是竟然完全沒有積壓的文案。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時遷和閣老趙大人更是暗暗出了口氣。
刑部陳姓官員遲疑地說道:“這個,本官不曉得。但是這不能成為他不去州衙公務的理由,他這是恃才傲物!”
第四十一章:文淵閣大學士
劉政道忽然話頭一轉,淡淡地說道:“本官初到南詔的時候,曾經見過紀雲一面。紀雲曾對本官言道:‘南詔這個地方,連耗子都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