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
“不要,你別走,別離開!”
“我真不行了,我叫爺來吧!”
“啪!”老先生把書卷扔在書案上,氣得吹鬍子瞪眼!“這書我沒辦法教了!”
“先生!”小石頭忙跑出去追。
“哎,我的手,我的手還沒好呢!”冉鬱拖著脫臼的手臂,追到門口,看兩人都跑得沒影了,便露出個頑皮的微笑。
“終於都走了呢!”冉鬱歪躺在榻上,一副行不正,坐不直的樣子。
他來這快半個月了,其實在這裡日子過得很不錯。他搞非暴力不合作,今天砸壞個花瓶,明天睡到日上三竿,玩得不亦樂乎,駱雨峰也拿他沒辦法。
冉鬱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擰起秀氣的眉毛。駱雨峰可以說對他很不錯,知道他和小石頭關係好,就讓小石頭和他住在一起,還找人來教他讀書。冉鬱不傻,他感覺到了,只是不知道駱雨峰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他是個賊,沒有人會在家裡養個賊的!
“聽說你胳膊脫臼了?”
討厭的聲音又來也!
“是啊,駱駝兄!今天沒事嗎?怎麼還在家裡!”冉鬱就是口下不饒人,自從他來到駱家,駱雨峰就註定背上“駱駝”的外號!
駱雨峰知道冉鬱給他起了個外號,卻完全不在意,讓冉鬱自討沒趣!他走過來,拉住冉鬱的手臂,再用隻手固定住位置,稍稍用力,便聽到骨頭歸位的聲音。
“先生說你們在這打情罵悄,有傷風化?”
“風什麼化,小石頭又不是女的!那個老古董,見不得別人好!”
駱雨峰拿起案上的書卷——《楚辭》,問:“先生教的這個?”
冉鬱瞟了眼道:“是啊!”
把那捲書放在一邊,洛雨峰鋪開紙,招呼冉鬱過來。
“這些對你來說太深奧了,你還是先學自己的名字吧!”
冉鬱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口中急忙說著:“好啊,好啊!”就湊了上來。
“就是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呢?”駱雨峰提著筆,思考著。提筆沾了些墨,在紙上寫下個“冉”字,“作姓氏用的,似乎就只有這個‘冉’了。始祖是冉季載,西周王族,周文王第十子。儒家先賢孔子便有三個弟子姓冉。”
原來自己的姓還有這麼段歷史,太有趣了。冉鬱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的問:“那鬱呢?是哪個?”
駱雨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年輕氣盛,形容美好,便展顏一笑,在紙上寫下個“鬱”字。
“‘鬱’就是這個字嗎?”
“對,鬱有青翠茂盛……”駱雨峰故意停了下才接著說,“還有美好之意!”
美好嗎?冉鬱轉過頭來,看著駱雨峰,對方也帶著笑臉注視著他。那又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無底的黑洞般吸引著他,看得他有些心跳失速,臉上發燒。冉鬱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感覺丟擲去。把心思放在了紙上那個字上,駱雨峰的字下筆有力,乾淨洗練,冉鬱也不由讚歎。
“想學嗎?”駱雨峰放下筆,抬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冉鬱的頭髮問。
心好像又多跳了一拍,真該死,冉鬱拍掉那隻祿山之爪,回答:“想,不過不用你教!”
“以你現在的水平,讓小石頭教就行了。”
冉鬱又見到駱雨峰露出他那招牌似的,人畜無害,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就感到沒那麼簡單,此事不妙!
果然下午時,有僕人抬來了三口大水缸,傳來的話是。
“寫完這三缸水,就算出師!”
看著這三口足足有半人高的水缸,又瞟了眼那比碗還小的筆洗!寫完,這要哪年才寫得完三缸水!冉鬱有強烈的想抽人的衝動,在心裡把駱雨峰祖上十八代統統問候了個遍。
冉鬱在咬牙切齒,小石頭倒很有興致,極認真的在那教他怎麼磨墨,如何起筆如何收筆。冉鬱撓撓頭,告訴自己不能敗了小石頭的興,那是朋友!
得,認真學吧。
寫到日頭偏西,手臂都麻了,渾身肌肉僵硬,煩躁的冉鬱扔下筆,起來活動了下手腳。
“不能偷懶,你連個冉字都寫不好!”小石頭跟在他後面嘮叨著。
冉鬱瞟了眼自己的大作,那個跟本不能被稱之為字,鬼畫符還差不多。
“累死了,休息會現說!”冉鬱擺擺手,今天無論如何不想在寫了。
“真是的,當初爺教我寫字的時候,我可是寫了整整一天啊,都沒覺得累!”
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