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先是派人嚇唬唐蒙,又在一夜之間將唐蒙在成都周邊的所有暗探全部拔出。就這兩手讓唐蒙心有餘悸,更不要說準備投奔唐蒙的那些商賈,他們的訊息也是很靈通的。
卓王孫望著有些呆滯的唐蒙:“都尉,你就真的不準備報仇?”
唐蒙沒有說話,自從那天的事件之後,唐蒙就一直臥床不起,吃飯睡覺全都在床上。也不願意和人說話,哪怕是管家也不例外。
卓王孫有些著急:“都尉,我們還沒有輸,你是蜀郡都尉,蘇任不過是個校尉,只要你下定決心,我一定支援你,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您就說吧!”
“你有多少家產?”唐蒙忽然轉過臉,望著卓王孫:“能比的上蜀中商會?能比的上成都的那些商賈?”
卓王孫不說話了。他們卓家是有錢,卻也沒有到富可敵國的地步。
唐蒙微微一笑,又把頭轉了過去。
“就算不濟也得豁出去和他鬥一鬥,這可都是為了您!”
“是嗎?”唐蒙一聽這話,瞥了卓王孫一眼:“別用這樣的說法,咱們誰都知道到底為了誰。”
“不管為了誰?難道都尉就真的準備向蘇任投降?”
“你說呢?”唐蒙淡淡道:“時候不同了,當年我們能在蒙季之下忍氣吞聲,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在蘇任之下?何況,蒙季還輸給了蘇任,輸的很徹底,至少證明蘇任比蒙季強!”
“那是您的想法,我可不這麼認為!”
唐蒙搖頭苦笑:“既然如此,卓掌櫃保重!管家,送客!”
從唐蒙的家裡出來,卓王孫回頭望了一眼,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只說了兩個字,便鑽進自家馬車,吩咐馬伕回家。成都街頭比以前更加熱鬧,凡是商賈家的人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議論,這段時間,成都商賈和蜀中商會之間的鬥爭成了成都百姓議論的話題。
卓王孫的馬車剛剛進入街口,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那就是卓家的馬車,你們聽說沒有,蘇校尉替司馬先生求親,被卓王孫拒絕,才惹的蘇校尉不高興,準備拿卓家開刀!”
“什麼求親,明明是卓王孫想要把自己寡居的女兒嫁給司馬先生,你們想想,司馬先生那樣的人能看上一個寡婦嗎?”
“這可不好說,那個女人我看過一眼,的確長的不錯!”
“是不錯,可惜是個寡婦,司馬先生大才,能娶一個寡婦?依我看,肯定是卓王孫想要攀附蘇校尉,卻被人家拒絕,覺得臉面不好看,你們不見這幾天蜀中商會四處採購東西,獨獨落下了卓家的冶鐵鋪子?”
“這麼一說倒有可能!嘿嘿,可笑這個卓王孫真是自不量力,想要用女兒來拉攏蘇校尉!”
“商賈就是這樣,人家蜀中商會如日中天,自然人人嚮往,卓家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別說了,卓家的馬車來了!”
坐在車裡的卓王孫對這邊的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他黑著臉一句話不說。他懶得和這些無知的成都百姓理論,他能想的出來,這些肯定都是蘇任安排的,故意放出的流言,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生氣。蘇任這是要將卓家的名聲一腳踩死!
馬車一路疾馳,等回到卓家已經過了晌午。卓王孫一頭扎進自己的書房,來來回回的踱步,他如今成了孤軍奮戰,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最好是將蘇任一舉擊潰,要不然自己就會很被動。思來想去,好像蘇任並沒有什麼東西攥在自己手裡,卓王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成都商賈陸陸續續離開了蘇府,他們明白了蘇任的目的,也就到了自己抉擇的時候。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向蘇任投降,等待蘇任收編自己,加入蜀中商會。二,和蘇任魚死網破,狠下心來拼一拼。想來想去,似乎那條路都不好走。
第二天一大早,布店的劉掌櫃仰天長嘆了好久,這才鬱悶的出門。院子裡堆積如山的布匹佔據了大量的屋子,就連走廊的過道都堆得滿滿當當。店鋪裡的夥計正在整理,將那些已經出現問題的布匹拿出來重新修補,或晾曬,或驅蟲。
“掌櫃好!”
沿途的夥計給劉掌櫃打招呼,劉掌櫃卻板著一張臉,只顧低頭走路。帶著自己的管家一直來到芙蓉巷,這裡是蘇府的大門。遠遠的就看見蘇家大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大一群人,除了前幾天一起來的掌櫃和商賈之外,更有許多抬著禮品的夥計那牛車。
劉掌櫃嘆了口氣,走進這群商賈中間。沒人和他打招呼,誰到了這時候都不好過,向自己的敵人低頭那是最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