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聽說開餐館了,跟誰過上了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叔後來不幹物流也有錢了,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一叉的女的,那太好找了……”
“他們什麼時候離婚的?”
“我叔進了看守所離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當時在工地,這個華登峰,是不是和你嬸,關係不錯?”
“不可能,我嬸當時帶著娃呢。”
“女娃?”
“嗯。”
“那當時,這個華登峰,也就是你們說的華子,是不是對你嬸,有特殊的表示,比如,格外的注意了,跑得勤快了,等等。”
謝遠航隱晦地表達著,想多掏點,現在看來,這個華登峰似乎對文英蘭有很深的感情。
錯了,又錯了,一看周小旦滿臉懵逼就知道路子不對,周小旦愣了一會兒道著:“不是華子,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有特殊表示,都跑得勤,一吃飯就蹲一排,看著我嬸流口水呢……就是為這事,我叔沒少打她。”
“打?”謝遠航愣了下,難道還有家暴。
“嗯,打得兇呢,要不也不至於我叔受傷住院,她都沒到醫院看一眼,後來工地散了,我就再沒有見著,她也不回我叔家。”周小旦道。
“那孩子呢?”謝遠航道。
“看你說的,一丫頭片子,誰還稀罕咋地?養著也是賠錢貨。”周小旦道。
尹白鴿恨得牙癢癢地撇撇嘴,中原這一帶,還真不把女人當人,而且萬一娶回來的女人又生個女的,那算是裡外不是人了,很不幸,文英蘭就屬於這種。
故事很俗套,就是個一個掙了倆錢的小工頭,娶了個年紀比他小很多的農村姑娘,帶進城裡了,而且有了孩子,應了那句俗話: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周明一出事,這沒有愛情的一對,分了;等出來發了點小財,周明又找了個比他更小的,等再進監獄,又重蹈覆轍了,那個小老婆又跑了,等到他死時,膝前連個穿麻戴孝的都沒有。
這故事聽得紀震直嗟牙花,牛頭不對馬嘴,離案情差了十萬八千里,總不能一個農村姑娘,一個單身母親,轉眼變成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