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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金店裡的老闆看到他經過了,喊了聲,急急地往外跑。

上官看了眼自己忙碌的店面,腳步慢了,思忖間,被這位老友扯進了店裡,是個年歲相仿的老友牌局酒場生意場上都打過交道,此人緊張地問著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你說我能有什麼事?”上官順敏攤手道。

“那警察怎麼來打探你呢?”老友不解道。

“警察問你,你還不知道啊。”上官反問他。

這人撓著腦袋,想不明白,嘴裡卻是疑竇叢叢說著:“我真不知道啊,把我給問懵了……問你籍貫,問你經營咋樣,問你和別人有口角沒有,他媽的,要不是警察,我得懷疑是考察選模範商戶呢。”

“那就沒事嘛,瞎操心。”上官表情輕鬆地道。

“不是不是,哥你聽我說,咱們這生意可經不起折騰,不管人當官的、當差的,千萬別惹人啊,別被人整得咋死的都不知道……哎我說順哥,你不是欠下誰的債了的吧?有啥事跟大夥說聲啊,這些年你幫大家也不少,真一時手頭緊,大夥說啥也不能看著啊。”老友關切問,生意人,要出事無非是生意上的事。

上官笑了笑,拍拍老友的肩膀,轉身道著:“活能別人幫著幹,債可得自己還哦……沒事,老楊你瞎操啥心呢。”

安慰了句,上官揹著手,像往常一樣回他的店裡,可那步履、那神態,總讓老友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不對勁。

哦!表情,他像變一個人,冷峭、肅穆、表情凝重,一點也不像平時笑呵呵的樣子。

這個細微的變化讓老友難思其解。不但他,店裡人也發現了,想向老闆彙報的,笑容僵在臉上了;試圖問候一聲的,話咽回去了,走到櫃檯前時,小會計像害怕一樣,讓開位置離開了。

在那一剎那上官突然怔住了,他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魁梧、挺直、眼光凌厲,面色泛著鐵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裡被封印的怪獸又露出它猙獰的表像,讓一個人的氣質瞬間大變。

那是自己嗎?

他突然感覺很無措,這個樣子現在員工面前、朋友面前,甚至妻兒面前,可叫人情何以堪?

一念而過的留戀,又帶起了一絲不斷的惡念,他突然間泛起了一股子衝動,一股子拼命的衝動,冥冥間四周襲來的壓力快讓他按捺不住了,大不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又如何?

可是不行,他捏著已經鬆軟的拳頭,看著已經發福的小腹,想著視他為崇拜的妻兒,那一股子血勇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那或許不叫勇氣,叫戾氣,安逸日久,連它也退化了。

於是他又在這裡頹然而坐,都不知道該去哪兒,該幹什麼,就那麼發呆地坐著……

……

……

此時尹白鴿正踱步在醫院的走廊裡,同樣被一種莫名的煩惱困撓著,她開始明白大兵所說“槍對付不了”的含義,別說審上官順敏了,恐怕就審這一對母女都會很困難。

不是審不下來,而是根本沒法審。

女兒文雨欣此時正躺在病床上,頭微側地躺著,鄧燕已經很多次試圖和她交流,可惜的是,她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一下,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

抑鬱、貧血,加上營養不良,醫生給出了讓人無法理解的診斷,不過一夜加上一個上午可以判定了,這位姑娘已水米不沾了,別說警察,就連她媽媽也勸不住。

又一次門響,尹白鴿匆匆走上來,鄧燕輕輕合上門,迎著尹白鴿徵詢的眼光,默默地搖搖頭。

“這可怎麼辦啊?”尹白鴿看了眼,全靠營養液撐著了,那姑娘眼神滯得叫一個生無可戀。

鄧燕想了想,出了個沒辦法的辦法:“要不,把她在津門的閨蜜找來,開導開導。”

尹白鴿愁容滿面地想了想,搖搖頭道著:“病根不在那個上面,這個樣子,本就是躲開以前的生活圈子,包括以前的熟人。”

“可怎麼辦啊?話都不說一句了。”鄧燕為難道。

尹白鴿又發愁地巡梭了兩圈,卻是計無所出了,文英蘭可以慢慢查,上官可以慢慢查,而這個受害者,不是查不查的問題了,是這一系列的事件的直接受害人,不管該誰負責,都輪不到這麼一位柔弱的女子。

正發愁著,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來了,一看是專案組的,立時翻查訊息,一看兩人匆匆離開,直奔樓下的護理室,這裡也是被警方控制了的地方,唯一的用途就是給文家母女創造一個清靜和易於談話的環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