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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就即便是他,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

……

“這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啊。”

孫啟同坐在紀震指揮的位置,剛剛出爐的資料排出來,他感慨了一句。

“對,正在儘可能地蒐集證據、資料,我想我們的殺手鐧,不要輕易使出來。”紀震道。

“詳細點。”孫啟同一離座,起身關上了玻璃隔間的門,外面一片電腦螢幕,技偵的方向全部指向上官順敏此人。

“春暉路劫案,四名嫌疑人他是唯一活著的,就即便生物證據能指向他,但那將成為孤證,不足以給他定罪……當然,假設就是他的話,抵賴的嫌疑人我想您比我見識的多,一句話就是生和死的差別啊。”紀震道。

這是一個難點,萬一他只認自己製造霰彈,在沒有其他旁證的前提下,春暉路搶劫案依然不能釘住他,畢竟十幾年了,恐怕存在的證據也消亡怠盡了,孫啟同想了想道著:“麻實超的死?”

“八成是他教唆華登峰幾人乾的,從這位老民工高王宏反應的情況來看,醫院住了三個月,他們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春節後了,到這兒時間大部分民工也回家過年了,而上官當年連水泥管材的本錢都沒有要回來,因為要錢還被派出所關了幾天……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再往後他和那幾位收留的民工就一樣了,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了。”紀震道。

“鋌而走險,策劃搶劫?”孫啟同道,分析成立的充要條件,是必須和已經掌握的資訊相互切合,印證,而上官浮出水面之後,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對,欠薪引發的案件從九十年代後期開始,愈演愈烈,我們武警處理的事件裡,有很多這種誘因,辛辛苦苦掙點血汗錢被人吞了,有點血性的,都得跟人拼命去啊。”紀震道。

“那他怎麼搶銀行去了,當時幹活的僱主是誰?搶那人才說得通啊。”孫啟同道。

“市政公司。”紀震輕輕吐了幾個字,孫啟同表情僵了,就聽紀震牙疼似地補充著:“政府欠款是大頭,到現在還有沒結清的。因為工程落馬了幾任領導了。”

嘖……孫啟同嗟著牙花,表情極度憤慨,可又無可奈何,他咬牙切齒了半天才恨恨道著:“貪腐之害、流毒一世啊,這可能才是根上,咱們迴避一下這個問題,就案說案,你剛才說,不啟用生物證據,那怎麼往下查他?肯定是矢口否認啊,淹沒這麼多年的事,誰也不可能承認啊,承認了肯定是死罪難逃,這偌大的家產,豈不是又要旁落了。”

“壓力,給他施壓。”紀震道:“華登峰、牛再山、牛松,三個同夥已死,我想他肯定鬆了一口氣,已經加固好了自己的心理防線,肯定會認為那些淹沒的事沒人刨得出來,就刨出來也沒有證據,那這個時候,我們如果能在心理上給他壓力的話,我想會更好一點,到適當時機把人帶回來就行了。”

“具體點,壓力從何而來?”孫啟同好奇問。

“首先是文英蘭母女,我想到這種境地,她們肯定知道點什麼,能挖出來,說不定有效果;第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以禮貌的拜訪、甚至傳喚,把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捋清楚,那他對於這些故人編出來的謊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如果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自圓其說,那他的心理壓力就會越來越大;第三,適當的時候,那份生物證據,就足以攻破他最後的心理防線了。”紀震條理地道。

這種軟刀子整人的方式,似乎和這個武警指揮的鐵血風格有點不符,孫啟同好奇看著紀震,驚聲問著:“策略不錯啊。”

“不是,不是,別誤會,讓我這個大老粗辦,我早直接拿人去了,是有人教我的。”紀震笑了。

孫啟同一笑揭破了:“大兵吧,玩心理戰他們臥底警察都是好手。他人呢?”

“呵呵,這小子查到這兒,反而放放心心去睡覺去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紀震道,他問著孫啟同:“怎麼樣?孫廳,如果正確的話,這將是一件轟動全國的大案;如果這一次錯了,我們可以結伴卸甲歸田了。”

“你明顯是撿了便宜還想賣乖嘛,作案動機、作案時間、嫌疑關聯線索都浮出來了,舊案難查,在於線索難找,可萬一找出來,想錯都難,因為時間已經把旁枝末節給清理了……注意方式方法,懸了這麼多年,要辦就辦成鐵案。”孫啟同道。

“那當然,其實我現在都不急了,查不到是咱們心急如焚;可要查到了,接下就該他度日如年了。”紀震笑了,亮著手機剛剛收到的訊息,那是對上官順敏外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