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了不幹正事啥都幹,前段還組織去平墳去了,刨人家祖墳呢,村裡跟他們打得,有些地方都不敢進村。”三蛋道。
沒想到警察形象這麼差,大兵一下子張口結舌了。
林子也補充了:“就是,村幹部拆房賣地,都他們撐腰呢,一個兩個他們根本就不敢進村,急火了扣著腦袋幹逑他們呢。”
“哇,你們這麼拽?”大兵愣了。
“咱們人多嘛,呵呵。”三蛋道。
“噢喲,這壞事了。”大兵一下子鬱悶了,以現在的警民關係,要在這兒一個地方做手腳,恐怕排查都難了。
“咋壞事了?”三蛋問。
“你別多嘴,大兵正想事呢。”盧剛提醒道。
“那啥事我們也替你想想嘛。”三蛋不悅了,好像把他當外人了,盧剛道著:“這不讓你們辦那事,誰卸過貨幹過活,你們一群吃貨啥都打聽不出來。”
“那不好打聽,隔倆三月了,誰能想起來,你說啥地方嘛。”三蛋問。
“知道地方還用問你,就是找地方呢。”盧剛道。
“不知道地方,不知道人,咋找呢?”三蛋飈上了。
“那他媽是一車黑貨,讓人瞧見是要命的,去去去,吃完爬去睡吧。”盧剛煩躁地道,林子上心了,壓低聲音問著:“頭兒,啥黑貨?值錢不?”
“是不是有毒的呢,不能隨便扔的,要扔還得掏錢找關係呢。”三蛋道。
“啥有毒啊?”林子問。
“就那啥廢料嘛,洋垃圾嘛,現在查得嚴了,都往鄉下扔,一倒下去,地裡連莊稼都不長了,水都不能喝了。”三蛋道。
“狗日的城裡人。”林子罵道。
這時候,大兵和盧剛都石化了,兩人相視間,似乎都抓到了靈感的小尾巴,然後慢慢地都帶上了喜色,再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伸著手,吧唧擊了一掌。
盧剛一把奪過手機,看著區域,指點著:“葉子鄉、馬樓鎮、張官營鎮……535省道路上,就在這一帶,那地方專門加工廢舊輪胎,還有塑膠東西,汙染的地裡一根草都不長。洛寧附近小化工,都偷偷往那一帶倒廢料。”
“如果放這一帶應該怎麼做?”大兵道。
“誰都可以做,村裡只要有個認識的,給錢你倒啥他都沒人管。”盧剛興奮了。
大兵也興奮了,喃喃地道著,對呀,如果就說是有毒廢料的話,那兒都是這些東西的話,已經習以為常的話,誰會說出來呢,而且那玩意,看都沒人敢去看,自然就成了保密的事。
“對……肯定是這樣,這才叫大象無形,生生把一車貨給變沒了。”大兵撫掌道著。
“而且很安全,有記者去採訪黑加工廠,基本出來就是殘廢。”盧剛道。
兩人相視又驚愕了,興奮之後,又覺得這種興奮不對味了,好像是痛處或者瘡疤被揭的那種感覺,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恰在這時,有位民工奔來了,氣喘著喊著:“工頭,工頭,俄打聽到了……”
“在哪?”盧剛問。
那民工氣喘地停下,換了口氣道著:“他不告訴俄,說要五百塊錢才能說呢。”
“啥人啊?”盧剛問。
“張官營那邊來的一個工隊上的,俄在他們工地打過零工。”這位民工道。
“哈哈哈……這才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盧哥,咱們走一趟。”大兵興奮地起身,盧剛順手揪著那民工道著:“你也跟著來,你個兔崽子,走狗屎運了……抽吧,明兒休息,雙倍工錢。”
抽著工頭的煙,一聽又有雙倍工錢,那哥們樂得早忘乎所以。
三人快步出了工地,去找那個價值五百塊錢的訊息了……
第054章殊死較量
晚十一時,位於彭州泉山區的武警招待所蠢蠢欲動了,廳樓的落閘剛開啟,在崗哨外的一群家屬便哄了上來,喜極而泣的、痛哭流涕的、還有一言不發匆匆走人的。
案發七十二小時後,在各方的壓力下,專案組不得不分批釋放被傳喚嫌疑人,其中包括原彭州鑫眾的經理助理及運營總監萬江華、原公關部經理張芬,以及原經理秘書劉茜等人,遠在津門、淮西等地的專案組,也在同一時間,對部分涉案人員釋放,僅採取的監視居住。
二樓的窗戶上,數月奮戰的經偵排了一排在看,有點明月照溝渠的鬱悶了。
三樓的窗戶上,孫啟同佇立看著,從警歲月裡,不止一次看到類似的場景,就都是這樣,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