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姐三,古城還有一個妹妹……
她回到古城後已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之所以一直不告訴秋雲的身世,一是怕秋雲心靈上有陰影,最重要的是怕報復的厄運會突然在哪一天又降臨到她們母女頭上……
二十幾年前的那個案子,知道的人已廖廖無幾,然而她死也忘不掉的呵,且聽說那個兇手的弟弟從獄中早就出來了……
商秋雲眼圈一層一層地溼了,她淚眼模糊地端詳著照片上的那個人:那眼睛,那眉毛,那鼻翼,她長的和照片上的那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呵,他就是她二十多年來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生身父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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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四伏第五章(6)
“為什麼,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這麼折磨人啊!”
商秋雲終於撲進母親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葉千山感到了來自生命內部的一種轟轟的震顫,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內心充滿內疚和負罪感,他看了看王長安和黃沙,他們也都深懷一種難言的負疚,葉千山低沉而略帶嘶啞地說:“從今天起撤掉對商秋雲的監聽,查二十四年前的那個遺案!”
5
叢明來到刑偵處值班室的時候,正碰見葉千山、王長安和黃沙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霜打的茄子似的,王長安抬頭看見叢明說:
“喲;叢明回來了!唉;還是讀書好呵;明年我也找個機會讀讀書去!破案子真他媽的是苦海無邊啊!”
葉千山說:“誰不知道唸書好,都去唸書了,誰破案子!”
“唉,唸書跟破案子可不矛盾呀,叢明唸完書以後他定比咱們強!”黃沙手摁著肝部,咧著嘴說。
“我有啥強的,一心想上案子沒人讓上我不才上的學嗎!哎,林天歌的案子有線索了嗎?”他有意轉了話題。
“線索?多了去了,每天的檢舉揭發信就一摞一摞的,查不過來!”王長安給叢明讓煙,叢明用手一止,他才想起叢明是不抽菸的,他就自己給自己點上,往床上一靠,吐了口煙接著說:“這樣整天的東撲西撲也不叫個事呀!”
“按道理,搞案子你能上四項措施,就不上一項措施,單方面判斷,肯定是不全面的,領導層決策,也沒有錯誤,該查的全查了,就是要避免遺漏。可是,唉!”黃沙胡亂地吃了一把藥接著王長安的話茬說。
“這個邏輯是無能領導的邏輯,瞎子算命幾頭都堵,英明的指揮者應該找出普遍性裡的特殊性,那個特殊的方面就是偵查的方向,方向對了,案子才有希望,就像一個人在十字路口轉圈圈,明明犯罪分子朝東跑了,你還不去追,還在那裡辨不清方向。你只能越轉越暈!”叢明暗暗佩服王長安這一精到的見解。他不動聲色採取激將的方法說:“把你放在領導的位置,你可能更暈!” “我?我不可能暈,你把我的話記住,這案子決不可能是什麼‘黑色’、‘灰色’人乾的!”
“你說是什麼人乾的?”
“什麼人?粉色的唄!”王長安甩出這麼一句就不再說話。叢明還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判斷,但他知道王長安是不會再多告訴他什麼了。
那幾天,叢明藉口去看他們,頻繁地找葉千山、夏小琦、秦一真他們,想向他們探聽到更多的案情,而似乎只要一涉及案子方面的事情大家就很緘默,變得嚴謹了,他能感覺到他們對外保密工作做得好。他在那幾天中,聽到最多的還是大傢伙對決策層的指責和抱怨,似乎每個人都牢騷滿腹,他從這些指責、意見、抱怨中隱約感覺到,在什麼地方一定存有嚴重缺陷,缺陷在哪裡呢?沒有人清楚,沒有人知道。每個人都像是處在一頭霧水裡似的。他在一個多星期的奔走裡,只從夏小琦那裡瞭解到一點點情況,比如宋長忠醒時提到過的嫌疑人是米左右,頭戴鴨舌帽,年齡在25歲左右;在談到宋長忠提到的犯罪分子的體貌特徵時,夏小琦壓低聲音說:“我絕不相信是宋長忠提供的,宋長忠現在是植物人了!我看,他從一開始被打成植物人了!”
“你的意思是第一現場有目擊證人?”
“肯定是目擊證人談的,但是連我們也不知道目擊證人是誰!”
叢明為他自己能瞭解到這麼多已很知足了。
這第一現場的目擊者太寶貴了。學刑偵理論,從證據論這個角度上來說,把證據分為原始證據、傳來證據。這其中有一個直接證據和間接證據,直接證據一般表現為人證,間接證據表現為物證,物證必須構成證據鏈,構成鏈條了你才能證明一種犯罪事實。而直接證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