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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姊先時去過南燻殿?怎地陛下未在南燻殿,可是去了勤政殿看奏摺?”江采蘋不由奇怪,剛才高力士還在梅閣說,李隆基現下正在南燻殿等著圈閱奏本,故才命其在梅閣傳旨後再順道兒拐去勤政殿取奏摺。

皇甫淑儀似也一愣:“聽小夏子說,陛下前刻移駕金花落去了,嬪妾想著不好在此時去擾聖興,這不才冒失趕來梅閣。”

江采蘋娥眉一蹙,心下登時冒上一股無名之火,高力士可是前腳才走不大會兒,皇甫淑儀後腳就趕至梅閣來,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工夫而已,也就只差這麼會兒工夫罷了,李隆基竟又移駕金花落,昨日奉御才婉言作稟李隆基是縱。欲。過度以致舊疾復發,人都說“經一事,長一智”。連日來龍體已是欠安違和,李隆基卻是不拿自己的萬金之體當一回事兒,甚至將奉御的話視同兒戲形同耳旁風對待,左耳進右耳出。今刻竟又跟著了魔般跑去曹野那姬那裡,難不成金花落的溫柔鄉當真比其己身的龍體尚重?

察覺江采蘋的面色一變,皇甫淑儀不禁心生模稜:“倘使江梅妃有所不便。只當嬪妾未來過梅閣便是”

“姊多慮了。”江采蘋忙按下平湧上心頭的氣悶,想也未想地執過皇甫淑儀的手,與之一同提步向鳳輦,想來縱氣不過,眼下卻也不可當著眾人眼前面兒無端端發火,眼皮子下的這樁事,可謂說大不大說小但也不小。須是慎之又慎方可保得萬全,當在回宮後再行決斷如何為之,也省卻一時衝動之下以下犯了上,一旦戳了李隆基的痛處難免無路可退,萬一狐狸打不著反而只惹得一身騷。無疑是在自招禍事。

稍斂神思,江采蘋才又含笑輕啟朱唇:“姊便與本宮,同乘鳳輦出宮便是。”旋即又像想起甚麼一樣,緊聲關問道,“姊這般急著去臨晉府上,莫不是出了何事?”

見江采蘋請己同入鳳輦,皇甫淑儀看似一怔,連聲婉謝:“這可怎生使得?嬪妾、嬪妾另備車輦即可”

江采蘋卻執著皇甫淑儀的手未放,輕聲一笑:“姊作甚推拒?吾與姊之間。何時也變得這般生疏多禮了?既是急趕著出宮,另行現備車輦豈不白白多耽擱時辰?姊與吾一同乘坐此輦,吾二人也便多說會兒話,是也不是這理?權當陪吾解悶可好。”

雲兒眼明手快的從旁掀了輦簾,皇甫淑儀一時間還帶分猶豫,畢竟。眼前這鳳輦可不是誰人都夠格坐得起的,若被宮中哪個嘴碎的窺見,鬧不好會惹出一場不小的風波。眼見皇甫淑儀躊躇不前,江采蘋索性拽了皇甫淑儀上輦,當即不容分說地緊握著皇甫淑儀的雙手示下起轎。

鳳輦一路由梅閣行向凌霄門,守門禁衛見是鳳輦行來,又有聖諭通傳在先,未敢多做盤問,立時放行江采蘋人等出了宮門。

行出凌霄門,又往前行了片刻,江采蘋撩起輦簾一角環目長安城四通八達的街巷,旋即端坐回身:“姊還未告知吾,究是何故如此急於出宮來?”

此刻又被江采蘋二番問及,皇甫淑儀笑靨一僵,這才細聲道:“嬪妾此趟去臨晉府上,實為臨晉與鄭郎子日前吵鬧一事,唉,今早兒憐錦入宮來,告與嬪妾,臨晉已一連多日不與鄭郎子同榻而寐,嬪妾一聽,著實擔忡。”

“姊可知,臨晉與鄭郎子實為何事鬧不和?”江采蘋輕蹙眉關切著,心中不由感嘆,臨晉所下嫁的駙馬鄭潛曜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仁孝,大凡仁孝有加的男人,理應多半懂得憐香惜玉,且自從臨晉嫁入鄭府,這三四年小夫妻倆一直恩愛,琴瑟和諧,今時乍一聽竟在分房而睡,還真叫人吃詫。

“嬪妾細問過憐錦,臨晉只道是前幾日不知何故,三更半夜的臨晉便把鄭郎子從寢房給轟出了房門,吵吵鬧鬧大半個時辰之久,楞是驚擾了阿翁。”皇甫淑儀細眉微蹙,鎖著溢於言表的憂忡,“這三五日,鄭郎子便終日待在書房,未再踏入寢房半步,憐錦好說歹說未少從中勸說臨晉,怎奈臨晉充耳不聞,無奈之下,這才趁著今晨出府上街買匹緞,私自入宮來報與嬪妾,以請嬪妾想個法子去府上勸教臨晉,省卻恁其一再胡鬧下去,如若鬧出甚麼大事兒,攪得整個鄭府雞犬不寧可怎生是好。”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小門小戶的關起門來過日子,也有其磕磕碰碰之時。江采蘋輕拍兩下皇甫淑儀的手背,緩聲寬撫道:“姊先莫急,少時至臨晉府上,多與臨晉說道下,說不準臨晉有何難言之苦,又無阿家可道,只好跟鄭郎子耍小性子。不過,常言道,夫妻吵架不要勸,床頭吵床尾和,人在氣頭上難免道幾句傷人的話,卻也情有可原,頂多過一陣兒也便和好如初。”

皇甫淑儀微解頤:“承江梅妃吉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