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坐下,“冬竹啊,沒事,不用吃驚,我那兒子天生外向,有了娘子就忘了爹,只怕這秘密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告訴。”
姜冬竹抽了抽鼻子,訥訥道:“義父,我還不是少主的娘子來著。”
聞人煊瞪著她,“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上回你脫離了澈兒的視線,才被四皇子的花言巧語騙住,這一回有澈兒盯著你,你以為你逃得出他的手掌心麼?”
姜冬竹再抽抽鼻子,雙肩垮下,沒骨氣地道:“似乎逃不出去。”
“那還說什麼,你爹逃了你逃不了,他不敢給你作主婚姻之事,你就跟義父定一定。”
這一下,姜冬竹不止鼻子連抽,眼角鼻角也抽個不停,她的婚姻,她與義父定?“呃,義父,請你說話不要這般歧義,容易讓人誤會。”
聞人煊哈哈大笑:“不管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拘小節,我覺得咱們先挑個吉利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成親,百里敬那老賊若敢來囉嗦,我踏平他的百里門!冬竹啊,好女兒,好兒媳,求你看在義父的面上先把親事定下來吧。”說著老臉變得悲悽起來:“義父真的老了,不能再等了,義父也想享幾年福,不能總是綁在這聞人山莊上,義父也累啊,你們不成親,義父幾時才能把這肩上的擔子卸下啊?”
姜冬竹覺得她腦里長毛了,越來越長,在腦裡掃來掃去,掃來掃去,又癢又煩,有種想瘋狂大叫求饒的煩躁!
聞人山莊有條門規,就是現任門主必須等下一任門主成家才能卸任傳位,聞人先祖認為,男子成家後,才會變得更有責任感,更成熟穩重。可是義父啊義父,你真不能為了摞擔子,就來逼她啊!腦子一熱,衝口道:“要不就讓少主與婉陽公主成親吧!”
聞人煊愣住。
好巧不巧,聞人澈正在此時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握了一柄長劍,聞言俊臉立時沉至海底,難看得要死。
聞人煊見狀立時起身,“嗖”地溜走,只留下一陣餘音:“丟人啊,堂堂少主竟還未將冬竹的心俘擄!”
姜冬竹再一次覺得她可以死得圓滿了,真的很圓滿,死而無憾啊!為什麼就是這麼的會選時間點呢?
怔怔地望著聞人澈,想著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他一雙徹寒冷目盯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她與他相互瞪視片刻,想笑卻無論如何笑不出來,笑話,誰能在這種寒徹透骨的氣氛裡還能笑出,那一定是神,當然也有可能是傻子!她雖然偶爾有些傻氣,可是絕不是傻子,所以她絕笑不出來。
“少、少主,我收回、收回那種句話,我無心的。”她終於敗北,話說,在他面前,她哪一次不是狼狽敗北?
聞人澈冷目透著失望,盯著她,不說話。
“我、我少主,我只是讓義父給逼急了。”她被那冷徹眸光給瞧得脊背盜出密密細汗,她早晚死在這張口沒遮攔的嘴上啊。
良久,聞人澈收回目光,冷沉著臉徑直進屋,將長劍放在桌上,冷聲道:“這劍,你看看稱不稱手。”
姜冬竹偷偷看他一眼,輕咬一下唇角,拿起那把長劍,然後怔住:“少主,這劍不是你的佩劍麼?”
這柄長劍據說是當年義父千方百計為他尋到的一柄寶劍,吹髮可斷,削鐵如泥,名曰:鳳離。雖不起眼也非名劍,威力卻極大。
聞人澈冷著臉道:“我已有兩年不用劍,這劍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你用,若有朝一日與數一數二的高手交手,也可彌補你內力不足。”
他說的高手是指百里敬或者是林清鳳背後的主子吧?和他們比起來,她確實是內力不足。她拔出長劍,怔怔盯著那微寒的銀劍,良久,長嘆一聲,還劍於鞘,他想得總是很周到,“少主,最近除了要拿解藥,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要發生?”
聞人澈坐下,也不隱瞞,點頭道:“有可能,林清鳳背後的主子可能是一個你不敢想的人,有備無患總不會有錯。”
姜冬竹也不客氣,將劍放在桌上,道:“多謝少主的劍。”
聞人澈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淡聲道:“冬竹,你被土匪劫持那日的十擔水,加上今日的十擔水,明日一起去清冷寺挑了吧。”
姜冬竹俏臉一僵,然後垮下。
“冬竹,你總是讓我這般難受,現在偏偏你又不愛我,我也不知該如何罰你,那就還按過去的法子吧。”
姜冬竹:“”其實她真的已經不是他的手下了!怎麼還是一惹他不爽就受罰?雖然二十擔水,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好丟臉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