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居然有人明目張膽地拐騙幼女,而且還拐到他們老胡家的頭上來了!
這還了得!
“他孃的,是誰要拐我閨女?”老胡大吼一聲就衝了過來,不管是圍觀的,還是“廣寒樓”裡的打手與龜奴,被他一衝都七倒八歪地擠成了一團,哎喲,哎喲地呼天搶地叫了起來,有的叫疼,有的罵娘,街面兒上更熱鬧了!老胡對這些熱鬧一點兒也不在乎,衝進來便惡狠狠地掃視一圈,逼到滿頭珠釵的薛媽媽跟前,逼問到:“誰?誰要拐我閨女?”
薛媽媽也算是見過惡人的,可像老胡這樣的一個惡人她還真是少見,不自覺地就後退了兩步。
“爹,是他!”見爹來了,囡子剛才的勇敢勁兒也不見了,鼻子一酸就哭了!
老胡朝自己閨女指的方向一瞧,只見的是一個穿著青衣戴著綠頭巾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瞧他這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老胡就認定,這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鳥!要是好鳥也不會給自己戴綠毛子不是!一把摟起來,咬牙切齒地問:“是你要拐我閨女?”
“沒,沒,沒有的事!”不能怪這龜奴膽小,這老胡長相卻實有些嚇人,絡肋腮頂著蓬頭草就不說了,關鍵是他臉上的那道刀疤,一條是從左眼上方的額頂,一直到下巴邊,能挨這麼大的刀口子還有命在的人還能是善茬?
“不是你?”老胡根本就不相信,“不是你那是誰?”
老胡暴凸環眼一瞪,滿是鬍子的大嘴嗷嗷一叫,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了!
“沒,沒誰?”在這龜奴的眼裡,老胡簡直就是像地獄裡的惡鬼一樣可怕,他直直往後縮著,可是後面的人卻將他往外推著,一時情急,心裡一害怕朝天一聲喊道:“媽媽,救我!”
薛媽媽現在哪裡還顧得著他,她的那膽兒也早已經讓老胡給嚇破了!聽到這龜奴一叫,呀地喊了一聲,扯風地就跑回到了“廣寒樓”。她這一跑了,其他的龜奴與打手豈敢呆,立馬便是樹倒猢猻散,一眨眼十幾個龜奴與打手都不見影兒了!
“爹,不能讓他們走了,他們還打我們了!”常在江湖走,囡子也學會了“落井下石”。
老胡的前半生先是為自己的那一幫兄弟忙碌著,後來又被官府派了一個“囚牢犯人”的身份,在那牢中呆了三四年,讓陳少均的爹給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中年人了,他奔四十才有了這麼一個閨女,平時疼得跟個寶似的哪能讓別人給欺負了,一聽有人打了自己閨女,也不問青紅皂白大吼一聲就衝上前去,一通亂打將那些還沒有逃進樓的龜奴與打手捶了一個爛泥!
“行了,別打了,省得累!咱們明天報官,讓官府收拾他們!”顏氏看著差不多了,便過來勸自家男人,還是不要打出人命的好,免得連累喬家人!
“好!”老胡向來是唯妻命是從,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老婆開口了,最終還是憤憤地收手了。
一聽說他們要去報官,圍觀的人群立馬就發生了驟變,有的人迅速地閃身離開,有的人卻在小聲地說:
“他們這裡早該有人來收拾一下了!”
“就是,這種生拉硬拽我都看到過好幾起了!”
“喪盡天良啊!”
“小點兒聲,人家有後臺!”
“呸,喬家也不是好惹的!”
“民不與官鬥!喬家是有錢,可也鬥不過官啊!”
“散了吧,散了吧!”
……
不一會兒大街上就只剩下喬書傑他們五人了,對此他們都像做夢一樣,彼此對望著以求剛才(炫)經(書)歷(網)過的真實。互看幾眼後便都笑了,這還真是惡人要有惡人磨,拳頭還是比嘴皮了強!
“回去吧。”喬書傑嘆了一聲,朝老胡示意一下,讓他來背囡子!
老胡將囡子駝到了背上,轉頭向喬書傑問道:“二爺怎麼在這裡?你大晚上沒有回去,二奶奶都急得不行了,讓我們好生一通找!”
“這個暫時不說了,咱們先回去吧。”喬書傑轉頭,對桑谷說:“桑谷兄,我現在就回去找藥,你先到老爺子那裡去等著?”
“那藥我已經拿來了!”顏氏說著就將手裡的包袱提了起來。
“藥來了就好,你們先帶囡子回去,告訴你們奶奶,就說我今天恐怕回不去了!”喬書傑解開包袱看了看,正是自己與桑谷要找的藥,立馬就將剛才的抑鬱拋卻開了,其中曲折他也懶得過問了,說著提著包袱轉身就走。
喬書傑走了,桑谷將囡子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