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卑鄙才來跟你說。你先聽著,要是覺得可信,你就聽,要是覺得不可信,你就左耳進右耳出。”
說實話,喬書傑從未見過吳氏這般嚴肅過,話還沒有出口不由得就讓他先信了幾分,太急於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忙跟吳氏說:“大嫂,你請說。”
吳氏咬了咬牙,往前湊了一下,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聽說五天前咱們家裡來了兩個人!”說到這裡吳氏頓了一下,又說:“那兩個人當時是外人,如今已經是咱們喬家的人了!”
經得如此一說喬書傑豈會不知吳氏說的是誰,他立馬明白了,定是楊雪蓮與香兒把當年相關聯的事跟點兒說了,同時他也糊塗了,按說楊雪蓮應該不知道點兒落胎的詳細情況的。
“一定是墨童!”喬書傑想到這裡蹭地跳了起來,大罵道:“好一個吃裡趴外的東西!”
“你大哥早說那個墨童不是東西了,你偏不信,總念舊情,現在好了,出事了吧?”早在幾年前喬書傑義就對墨童這人搖過頭,吳氏也不太看得起墨童整日陰陰的樣子。
吳氏走了,喬書傑卻沉浸在了楊雪蓮天翻地覆地變化中不能自拔,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當初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子竟變得如此心計重重。
“我不相信,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屋裡屋外都沒有了別人,喬書傑簡直是對著空氣在說話。問自己,問蒼天,問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答案,他實在是在這個家裡呆不下去了,便出了門。
喬書傑奔出院,走了一段兒猛地記起一些事又折反回來,正好碰見剛回院子的楊雪蓮,喬書傑走了過去,淡淡地看了看楊雪蓮,但還是從她的臉上除了看見時間的蒼桑外,別的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他不想過早地下定結論,只與楊雪蓮說:“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放到你的屋裡了,上面那一排屋子,以後你沒事就要隨便進去!”剛一說完又轉身指著楊香兒,一字一頓地說:“同樣的,也不許你靠近!”說著就高聲地對袁婆子喊:“以後記得我一出門,你就把上面的三房都鎖了!誰讓開也不許開!”
“是,二爺!”袁婆子連忙應答。
“喬郎!”楊雪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痛苦地叫了一聲。
面對楊雪蓮這近乎悲絕的呼喚喬書傑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淡淡地看了楊雪蓮主僕一眼,再一次申明:“記住,那排房子不許靠近!”說著就撇開二人,陰沉沉地就出了去。
這邊喬書傑一走,那邊袁婆子果然找來了幾把大鎖,將三間房都鎖了起來,不僅把門鎖了,就是窗她也現釘了鉿子鎖了起來。
看到這些楊雪蓮恨得牙癢癢,隨即裝得一臉的悲悽就朝大屋跑去。
楊雪蓮到了大屋就大哭了一通,將喬書傑對自己的責難原因全推到了點兒的身上,還把袁婆子牽連進內。袁婆子是喬夫人的陪嫁丫環,雖說這幾年有些離心了,但舊的感情還是在的,所以當楊雪蓮牽連袁婆子的時候,喬夫人護了一回短,不輕不重地反將楊雪蓮說了一通。本以來已經將喬夫人牢牢抓在手裡的楊雪蓮得來一通罵,氣得簡直胃脹,可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得心懨懨地回到院內。進院就瞧見兩張長得與自己甚是相似的臉,火氣頓時就冒了上來,尤其是看見柳荷那張幾乎跟自己十七八歲時一模一樣的臉時再也忍不住了,嘶叫著就朝柳荷葉衝去,與她撒打了起來。
柳荷葉雖狠,卻也有點兒同樣的通病,太看重喬書傑了,凡是與喬書傑相關係的一切人、物,她就算是算計都要留兩分力氣,與楊雪蓮撕打也是一樣,縱然恨楊雪蓮恨得牙癢癢,她卻礙著楊雪蓮的肚子不好出手。
撕扭一陣惹來無數的僕從圍觀,當喬夫人與喬老爺聞訊趕來的時候,柳荷葉已經被楊雪蓮按到地上撕打得沒有人形了!
看著騎在柳荷葉身上一身潑婦樣的楊雪蓮,喬老爺氣火冒三丈,指著喬夫人的鼻子就罵:“你這個瞎了老眼的婆娘,看看你都挑的是什麼人!”
當初羅婆子與喬夫人說楊雪蓮懷了喬書傑孩子的事時,喬夫人就急不可耐地要把楊雪蓮接進府,還說楊雪蓮如何聰明、溫柔、善良,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百裡挑一的。喬老爺當時就不贊同,他說:“楊朝翰林也是一表人才,臨老了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可他都幹了一些什麼事?一肚子的詩書聖學的人,卻幹了出爾反爾之事,這種人能生出、教出什麼樣的兒女?”
那個時候喬夫人盼喬書傑的孩子盼得眼睛都花了,哪裡聽得進喬老爺的話,反說喬老爺太過偏見,還說楊雪蓮舊年的名聲如何如何好等。
昔日的話猶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