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的作用只有一個,對準發牌員,準確的說,是對準她的手。今天的牌局有多重要,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只是想保證公平而已。”朱代東淡淡的說道,他已經讓攝像師在安裝除錯機器。
傅應星專門從澳門請來的那位女發牌員,聽朱代東這麼一說,臉色一變。她作為號稱澳門的第一快手,洗副好牌很正常,偶爾換張牌,更是輕而易舉。可是如果自己的雙手被攝像機盯著,她的水平馬上就會下降一大半。誰都有心虛的時候,何況她今天還是領了特別任務的呢。
“朱代東,你這可是不合規矩的。”傅應星說道,他此時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朱代東能把元騫振請來,他很意外。但是他竟然讓人拿了臺攝像機過來,更是出乎意料。
“規矩本來就是人訂的,何況今天你的行為就合規矩嗎?”朱代東往歐譜班那邊掃了一眼,淡淡的說。
傅應星理虧在先,自然不好說什麼,何況他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那個叫米風的人,此人是東南亞有名的老千,他的牌技,有的時候就算當著你的面,也發現不了。現在澳門的那些賭場,都已經把他列入了黑名單,他只能透過做局來維持生活。可是沒想到,做局的利潤竟然比在賭場出老千要高得多。賭場裡都是專業人士,就算他的技術再好,人家藉助高科技的裝置,也能很輕易的識破他。可是做局就不一樣了,碰到的都是一些人傻錢多的主,每次隨便贏個幾十萬就像吃飯這麼簡單。
朱代東玩梭哈,最擔心的是發牌員跟玩家聯手,今天傅應星連發牌員也自備,顯然已經做好了局,就只等他鑽進去了。朱代東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他雖然能聽到發牌員搞小動作的聲音,可是卻沒有辦法證明給別人看啊。有的時候,這些人的動作,可以騙過別人的眼睛。無奈之下,他才想到這個辦法。
“傅總,你不下場?”朱代東徑直坐到牌桌旁,笑吟吟的問。
“今天晚上是一對一。”傅應星輕輕搖了搖頭,既然有這麼多觀眾在,他當然不能給人一種以眾欺寡的印象。
朱代東笑笑沒吭聲,一對一是他最喜歡的,當然,那個叫米風的或許也很喜歡。但不管怎麼說,朱代東能在幾局之後,就能準確的知道這副撲克牌的“底細”。
傅應星給米風準備的是現金,但朱代東帶來的卻是籌碼,是由香山俱樂部特製的自用籌碼,朱代東也沒去取現金,讓徐軍給他準備了五百萬的籌碼。香山俱樂部的籌碼,在俱樂部是能當現金直接使用的。傅應星看到是香山俱樂部的籌碼,也沒有再說什麼。
前面的三局,朱代東都只是跟了一輪,就放棄了。他現在得抓緊時間,把所有的牌與它們發出來的聲音,一一對就應起來。
“朱代東,你這樣的玩法,跟昨天晚上完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啊。”傅應星看到朱代東今天晚上這麼謹慎,每把牌,最多跟一輪,就放棄了。有的時候明明他的牌面很好,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就在一旁冷嘲熱諷的說。
“傅總,這是高手之間的對決,請問你能看得明白嗎?”朱代東輕輕笑道。
“你!”傅應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或許是因為傅應星的刺激,朱代東隨後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因為現在,他已經勝卷在握,不管那個米風是故作高深,還是引誘深入,該放棄的牌,朱代東都會在關鍵時刻放棄。而該爭取的牌,他絕對要讓對方出血。這樣一來,米風反而開始小心謹慎。雖然這是別人的錢,但是傅應星跟他有承諾,如果能贏光朱代東的錢,就分他一半,那可是二百五十萬啊。有了這筆錢,夠他收手的了。
“我想休息一下。”米風突然提出來。
“也好,傅總,你不能乾巴巴的讓我坐在這裡吧,你是知道我愛好的,還不拿酒來?”朱代東對傅應星說道。
“哼。”傅應星臉色鐵青,轉身進了房間。而米風也隨後跟了進去,米風提出來暫停,肯定是有其用意的,難道朱代東當真是個玩牌的高手?
“為什麼要暫停?”傅應星見米風一進來,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老闆,我的對手很不簡單啊。”米風隨手把門關好,並且按了反鎖按扭後,才輕聲說道。
“他不簡單?我怎麼沒看出來。”傅應星沒想到這句話竟然能從米風的嘴裡說出來,一直以來,米風都很狂傲,論牌技,整個東南亞他都是數得上的。可現在到了這麼一個內陸城市,竟然說碰到高手了,難道米風只是徒有虛名?
“他的技術可能不是很好,可是他的記憶力確實驚人,如果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