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鎖,笑著說。
“高局有指示,我哪敢不從,姚姐,你呢?”張文鎖笑著接過手機,轉頭問姚敦香。
“我也跟著你們走吧,你不也得回去麼?”姚敦香巧笑著說,她心裡倒是想一直跟著許玉萍,哪怕是到她家幫幫廚,也是好的。能跟朱書記近距離的見面,甚至還有可能說幾句話,那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也好,姚姐,要不你晚上到我家幫忙算了,剛才你也聽到了,晚上朱書記要來我家吃飯,一個人怕搞不好。”許玉萍明白姚朝平的心思,笑著說。如果在這個時候,把姚敦香和張文鎖往外趕,他們嘴上倒不會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會起疙瘩。這兩個人,一個是高傑的得力干將,另外一個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她不想因為這樣的事而與他們產生隔閡。
“行,姚姐我也是有幾個拿手好菜的,到時也給朱書記露一手。”姚敦香喜上眉梢,幸好自己比平常晚走了幾分鐘,要不然這樣的機會可就白白溜走了。現在她後悔的是,身上穿的還是警服,她家就在城關派出所的旁邊,步行二分鐘就到了,嫌在所裡換裝麻煩,一般都是在家裡換上警服後再去上班。
不說三人一起去菜市場精挑細選,但說高傑跟許玉萍聯絡上沒多久,門鈴就響起,他心裡莫名的一陣緊張,這個時候來的肯定不是許玉萍。同時心中又是一陣懊悔,明知道朱書記馬上就會到,自己竟然還像個大老爺似的,坐在家裡等著,不管怎麼樣,也得到下面迎接一下嘛。
高傑越起越覺得自己很失禮,忐忑不安開啟門。一看,站在門外的,果然是朱書記。
“朱書記,你這麼快就來了?我正想到下面迎迎你,真是不好意思,快請進。”高傑雙手不自覺的摩擦著,激奮的說。
“又不是不知道你住在哪,搞這些虛禮幹什麼?”朱代東擺了擺手,笑著說。其實張鎖亮根本就無需給高傑提前打電話,他知道高傑住在公安局的宿舍裡,只要到了這附近,憑著聽覺,朱代東就能找到高傑家。
高傑家住的是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客廳裡擺著一張桌子,和一圈沙發,靠牆的位置擺著一臺電視臺,傢俱不算高檔,整個房間顯得很簡潔。
“高傑,知道你也能喝幾杯,我就帶了幾瓶酒來。”朱代東手裡提著四瓶茅臺,輕輕的放到客廳中央的桌子上。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去誰家吃飯,手裡從來不空著。但也不會多送,禮尚往來是中華傳統美德,但如果禮物太重,就會失去應有的味道。雖然他的四瓶茅臺也算比較貴重,但朱代東一般提到別人家的酒,當場都會喝掉,留給對方的只會是空酒瓶。
“朱書記,你來吃飯,怎麼還帶著酒呢?”高傑不好意思的說,從來都是下屬給領導送禮,到朱書記這裡,頭一回見到回頭禮了。這也讓他很感動,朱代東對他的提攜之恩,就不用說了,但跟他交往,卻沒有任何架子,平易近人,待人就像朋友似的。
但越是這樣,高傑反而愈加敬佩他,跟朱代東在一起,絕大部分人都會忽略他的實際年齡,高傑也是如此。他與朱書記相處,腦海裡總是下意識的把朱代東當成自己的老領導來對待,很少會想到,這其實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年輕得多的領導幹部。
“這是我的規矩,吃你們家的飯,喝我帶的酒。高傑,看來你找了個賢內助,家裡搞的還是蠻幹淨的。”朱代東笑吟吟的說,他的房子就要顯得髒一些,現在縣委辦已經安排人,每個星期給他打掃一次,這樣才好一些。
而高傑家裡,裝璜不算高檔,傢俱電器也不算新潮,但擺放合理,牆角四處也很乾淨,一塵不染,感覺很舒服。
“我老婆就看不得髒的。”高傑嘿嘿笑道,這純屬誤打誤撞,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許玉萍激動得都睡不著覺,把家裡徹底搞了個大掃除,今天可就得不到朱書記的好評了。
“你老婆還沒回來?”朱代東看了一眼廚房,說。雖然早在樓下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此時還是得提一句。
“她去買菜了,馬上就回來,她向我立了保證,絕對不讓朱書記的肚子造反。”高傑詼諧了一把,笑著說。
“我不是說好來吃頓便飯麼?你搞得這麼隆重,下次我還怎麼敢來?下不為例噢,說說今天你們的工作情況吧。”朱代東坐到沙發上,指了一下旁邊的位置,說。雖然這是高傑的家,但他自一打進門開始,主動權就完全握在手中,這是他長期擔任領導幹部,無形中產生的氣勢,甚至就連朱代東自己都沒有覺得,他實際上已經反客為主了。
“是。”高傑拘謹的坐在旁邊,一邊翻看著下午的匯總情況,一邊